段亦勋抓住她的手道:“为什么鉴宝大会之后就要回天狼?”
云婧头也不抬的道:“到时候就知道了。还有两颗弱水豆,一颗在弱水玉家,一颗被镶嵌在弱水皇帝的王冠上。这两处都比碧湖山庄危险,将军要小心谋划。”
段亦勋把卿卿赶到门外,关上房门。心里已经着急不已,但面如常色道:“你就一定要这样吗?我和婉琰真的没什么僭越之举。”
云婧倒在床上,微闭了双眼笑道:“僭越之举?没什么僭越之举会去握她的手?会如此亲昵的搂着她?段婉琰姑娘可是梁国未来的皇妃,将军这么做不怕皇上怪罪吗?”
段亦勋怒道:“不可理喻,你要是不愿意留在这里,你现在就可以回天狼去。何必等到鉴宝大会之后。”
云婧神色一沉,看着自己的双手绕在宫绦上。她咬着嘴唇说:“我还有别的要事,否则我才不留在这。”
段亦勋冷笑一声,“是为了凤云逸吗?凤云逸就这么好?让你肯留在这里?”
云婧玩宫绦的手顿住了,大步走到段亦勋跟前,“对!就是因为凤云逸我才留在这。他就是好,比你好百倍,千倍。”
段亦勋怒上心头,低声吼道:“即使嫁进凤府,做个小妾,你也不愿意嫁进我段府做段家主母?”
云婧说:“对,就是如此。”
段亦勋扬起右手,但顿在半空中半晌都没落下。他眼圈微红,咬着牙道:“好,既然如此。那就当我今日没有来过。”
他转过身,疾步走到门外。背影没落仿佛一只手紧紧抓着云婧的心。卿卿冲进屋子里,“姑娘,这是怎么了?将军怎么走了?”
云婧躺回床榻上,“让他走。”她觉得眼角湿润,抬手一抹,两行清泪已经止不住落下。卿卿听她小声抽泣的声音,坐到床榻边拍了拍她的肩膀,“姑娘,这是怎么了?”
云婧不答话,把自己裹在被子里。卿卿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索性回到与她相对的床上躺着。
次日一清早碧湖山庄的人就发现弱水豆和慕容清郁一夜之间一齐消失,右偏房的门被啪啪敲响。卿卿压住心中的怒气拉开门,“一大早的吵什么吵?”
门外的秦煜见她长发披肩,一时怔住了。脸颊凭添了一丝潮红,卿卿这才意识到自己暴露了女子身份。捂住秦未的嘴巴,扬起小脸对秦未道:“今日所见,你可别说出去了。”
秦未略显得局促不安,抓着她的手,别过脸拱手道:“段三公子在房中吗?”
卿卿道:“二庄主稍后,我叫公子起来。”她转进屋内,云婧已经趿着鞋子站起来。问道:“是秦未在外面吗?请他进来吧!”
卿卿走到门外,道:“二庄主,公子请您进屋。”
秦未脸色涨得通红,别过脸又拱手见礼。才绕过卿卿进屋。他骤然严肃起来,对着云婧道:“段三公子,弱水豆被偷了。你可知情?”
云婧颌首道:“我知道,昨夜就知道了。慕容清郁偷盗弱水豆已是事实了。”
秦未狐疑的看着云婧,卿卿走到云婧身边扶着她的肩膀说:“二庄主不信吗?那慕容小姐不仅偷走了弱水豆,还打伤了公子。”
秦未显得更加狐疑,喃喃自语,“不可能,清郁的武功不可能伤到段三公子才是。”
云婧沉着脸色道:“打伤我的人是天玄,并非慕容清郁。”
秦未倒吸一口冷气,紧接着狠狠啐了一口,脸色登时沉了。低声骂道:“天玄这个老东西,总找我碧湖山庄的麻烦。总有一天我要亲手要他的命。”他又陪着笑看着云婧,“那,公子可否救我哥哥一命?”
云婧垂首一笑,对卿卿吩咐道:“卿卿,去拿纸笔来。”
卿卿闻声从包裹里翻出随身携带的笔墨纸砚,在桌上摆开。云婧笑道:“秦庄主也是一条人命,我怎能见死不救?我写个方子给你,保准了明日秦庄主能亲自迎接各国来使。”
秦未松了口气,接过她手上的方子喜道:“公子还请在庄内多住些时日。”
云婧也是微笑道:“等秦庄主见了大好,我再离开可好?”
秦未脸上的笑更加灿烂了,忙说:“公子如此说自然是再好不过,我先在此多谢公子大恩了。”
云婧将他送到门口,看他渐行渐远才对卿卿道:“赶紧梳洗,我们去看看秦庄主。”
卿卿穿好衣裳,又打来两盆水梳洗完毕,便往正中的屋子而去。浓郁的药草味道从屋子里溢出来,云婧推开门进去便觉得药草味更浓。床边的矮桌子上摆着一只碗,还冒着热气。
云婧对卿卿道:“去把这些黑布都扯下来。”
卿卿愣住半晌,还是去把贴着窗上的黑布一块一块的取下来。屋子里霎时间亮起来,床榻上的秦煜皱着眉头睁开眼。云婧端起药碗,“庄主,该用药了。”
他全身使不上力气,只张开嘴“啊”一声。云婧舀起一勺汤药,吹凉了喂到他嘴里。一碗药喝完,秦煜问道:“你就是被秦未请来的那个神医?”
云婧笑道:“神医不过是世人给我的一个称谓罢了,庄主唤我段三就行了。”
秦煜歪在床上笑起来,脸色却仍是苍白。他说:“段三?公子还是小姐?”
云婧又是温和一笑道:“有人叫我段三公子,有人唤我云婧小姐。但请庄主叫我段三公子,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