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要说吃饭。
不用,待会我去做。
说完,率先朝书房走。
苏源眉头微皱,不是很懂,宋成和也不懂皇甫夙寒的意思。
史博却懂。
二爷现在想的不是自己,他想的是苏羽儿。
此刻,另一边,皇甫家。
砰!
杯子应声而碎,碎片在琉璃灯的照射下散凌冷的光。
皇甫海劈手指着兰美欣,脸上尽是怒色,是不是你?
兰美欣原本被杯子的碎裂声吓到,后退几步,现在听见皇甫海这么说,愤怒出声,皇甫海,你大晚上的什么疯!
皇甫海大步走过去,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疾言厉色,兰美欣,不要在这给我装聋作哑!
兰美欣瞪着他,不怒反笑,什么装聋作哑?皇甫海,你大晚上的不去陪你的小情人,你来找我,你想做什么?想让我给那个小贱人腾位置?
我告诉你,不可能!兰美欣推开皇甫海,脸上是扭曲的恨。
皇甫海气的胸口起伏,一脚踢开茶几,对兰美欣怒目而视,兰美欣,你不要给我把不相干的人扯进来,我就问你,爸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皇甫海平时也是少言寡语的,除了皇甫轩烈也让他动怒,极少的人能让他这么火。
现在他这么火,表示他是真的怒。
而他怒的样子,像变了个人般。
兰美欣是有些被吓到了的,但两人这么多年夫妻,她要因为吓到而丢掉自己的利益,那她就不叫兰美欣了。
皇甫海,你抽风呢!我要对爸做什么,何必等到现在?我看你就是想把那小贱人带进来,给我安的一个理由罢了!兰美欣一点都不示弱,对着皇甫海大吼。
甚至她气不过,抓过旁边的摆件朝皇甫海砸去。
皇甫海,你要找女人你尽管找,我兰美欣也不强留你在这个家,但你要想把外面的女人带回来,没门!
她像个被嫉妒迷失了心的女人,疯子般的拿过客厅里的东西朝皇甫海砸,身上哪里还有那高高在上的豪门贵妇样。
皇甫海没料到兰美欣会这么泼妇,被东西砸到,快步走过去,一巴掌甩在兰美欣脸上。
嘭!
兰美欣摔在地上,嘴角渗出血,头凌乱的搭在脸上,睡衣也歪歪斜斜的,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亦,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一个女人,婚姻不美满,家庭不幸福,这是上天给她最大的惩罚。
兰美欣走到今天这一步,她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
这样的人,她继续下去,迎接她的将是地狱。
偏生,她没有一点感觉。
呵呵呵呵
兰美欣趴在地上笑了起来,那笑声像刀子摩擦老树皮的声音,渗人。
皇甫海气到极致反而不那么暴怒了,他看着兰美欣,像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眼里没有任何的感情,我会去查,但凡让我查到这次的事和你有一点关系,兰美欣,我们的婚姻自此到头!
车子远去,兰美欣依旧趴在地上咯咯的笑。
身边全是凌乱的摆件,玻璃碎片,废纸,她趴着的地方甚至是皇甫海打碎的茶杯,碎片一个个扎进她的皮肤,血跟着流出。
豪宅,耀眼的灯光,狼狈的女人。
这一幕似乎似曾相识。
是了,苏羽儿,曾经的苏羽儿也遭受过如此的对待。
只是现在,风水轮流转,变成了她。
兰美欣笑的不能自己。
明明这个时候最恨的该是皇甫海,她却奇迹似的想起了苏羽儿。
是不是很好笑?
佣人早就听见了两人的争执,一个个在佣人室里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害怕又兴奋。
他们不满意兰美欣很久了。
但没办法,皇甫家的薪资是外面没法比的,即使经常受气,像只蝼蚁一样匍匐在兰美欣脚下,他们也愿意。
现在,外面的声音没了,却没有一个人敢出去。
因为即使他们兴奋,终于有人教训兰美欣了,却也害怕接下来的风暴。
每次兰美欣有什么不满意的,最后遭殃的都是她们。
尽管如此,还是有人出去。
福伯。
在皇甫家呆了大半辈子的人,也是皇甫正雄年轻时在战场上救下的人。
太太,地上凉。福伯扶兰美欣。
兰美欣没有像以往一样大雷霆,依旧是笑,在福伯的搀扶下坐进沙。
她手臂上全是被碎玻璃扎的伤口,现在都是血,福伯看见,当即喊,来人!
听见福伯的声音,佣人立刻出来,快看一眼狼狈不堪的兰美欣,然后恭恭敬敬的叫,福伯。
福伯脸色阴霾,叫医生!
是!
佣人赶紧去打电话,而别的有眼力见的,去拿东西来收拾乱的不成样的客厅。
兰美欣像没看见他们似的,整个人软在沙上,嘲讽又痛苦的看着精致雕花的天花板。
呵呵呵呵
福伯去扶她,太太,我扶你去卧室。
兰美欣突然一把抓住他,一脸癫狂的说,福伯,你说,我哪点不如那个女人了,你说?
福伯眉头略皱了下,脸上神色不变,太太,你该去休息了。
说完,对斜地里使个眼色,很快保镖过来。
兰美欣像没看见般,依旧抓住他的手,迫切的说:以前那个女人是,后面来个仿造品也是,到底为什么?
我在皇甫家兢兢业业,辛辛苦苦,还不是为了他,我做那些呃
兰美欣头一低,歪到一边。
季伯收回手,对下面的佣人说: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