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停在大门外,苏羽儿正蜷在沙上看电视,听见声音,立刻看过去。
皇甫夙寒一身清冷的从车里走出来。
苏羽儿把抱枕一扔,跳下沙,穿上拖鞋就朝皇甫夙寒跑去。
火红的身影跑过来,像个小太阳。
眼眸微眯,脚步停顿,手臂微微张开
苏羽儿冲到皇甫夙寒面前,鼻子立刻朝皇甫夙寒凑过去。
她像只小狗一样,鼻子在皇甫夙寒身上嗅,小鼻头一翁一翁的。
皇甫夙寒微张的手臂僵住。
跟上来的南风看见这一幕,忍俊不禁。
苏羽儿围着皇甫夙寒转了圈,还好味道不重,板着的小脸这才缓和了些。
我去给你端醒酒汤。说着转身就朝厨房里走。
在她给南风打电话后就立刻去做了解酒汤,现在一直在锅里温着呢。
皇甫夙寒看着又风风火火跑走的人儿,眼眸微动,眼里浓黑的墨色浅了些,露出里面隐隐的光。
南风见皇甫夙寒没动,以为皇甫夙寒要生气了,赶紧说:二爷,苏小姐没生您的气呢!
虽然苏羽儿在跑开的时候是满脸的嫌弃,但那小脸上却是一点生气的神色都没有。
皇甫夙寒淡淡扫向南风。
南风一抖,立刻说:二爷,我先回去了。
南风匆匆离开,苏羽儿还想着有问题要问南风呢,没想到他跑的这么快。
看着开走的车子,苏羽儿摇头,算了,有时间再说。
给,赶紧喝了睡觉。苏羽儿把醒酒汤端给皇甫夙寒,语气有些霸道。
之前就说过尽量不要碰烟酒,这人却像没听见似的。
气死她了!
皇甫夙寒看着苏羽儿瞪眼的‘凶悍’样,勾唇,接过碗,一口喝了。
不知道怎么的,苏羽儿还担心皇甫夙寒不喝,现在看见他很听话的喝了,心里的不悦消了大半,语气也稍稍好了些,上楼去洗澡吧。
说完便转身,手臂却被拉住。
苏羽儿一顿,随之没好气的问,干啥?
皇甫夙寒皱眉,揉着太阳穴说:头晕。
苏羽儿一听,脸色当即变了,头晕?怎么回事?
她现在就听不得皇甫夙寒有哪里不对,赶紧放下碗去看皇甫夙寒的头。
皇甫夙寒顺势抱住她,下巴搁在她顶,声音低低,透着一股疲惫,困了。
苏羽儿担心皇甫夙寒的头,怕是之前车祸的后遗症,急忙问,只是困吗?要不要我们去医院。
不用,送我去楼上。说着,皇甫夙寒便搂着苏羽儿朝楼上走,而头始终搁在苏羽儿头上。
苏羽儿感觉到皇甫夙寒的疲惫,也不说他了,抱着皇甫夙寒的腰说:那我们去休息,看看明天还头晕不,明天如果还头晕的话,我们就去看医生。
嗯。
就这样,这个原本透着紧张的夜晚被皇甫夙寒给粉饰太平了。
苏羽儿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皇甫夙寒已经出去了,在床头柜上给她留了字条,说公司有事需要处理,早餐在厨房温着。
苏羽儿当即给南风打了电话过去。
因为这纸条上并没有写她最想知道的事。
南风手机响起,看一眼坐在位上的人。
皇甫夙寒淡淡扫他一眼,南风立刻拿着手机出去。
皇甫夙寒看着关上的会议室门,眼眸眯了眯。
苏小姐,什么事?南风走到外面便立刻接了电话,声音恭敬的很。
苏羽儿抓抓头,着急的问:皇甫夙寒什么时候走的?他有没有不舒服?比方说头晕啊,头痛啊什么的。
昨晚苏羽儿很忐忑,就担心皇甫夙寒出什么事,好久才睡着。
还想着今天一大早醒过来就赶紧问皇甫夙寒怎么样,却没想到自己竟然睡的这么死!
南风惊讶,什么头晕头痛?
二爷好的很啊,从早上到现在,都正常的很。
便说:没有,二爷没有不对的地方,苏小姐,怎么了?
苏羽儿有些不相信,真的吗?
南风这下惊讶了,听苏羽儿的口气,好像皇甫夙寒有哪里不对,心里咯噔一声,急声问:苏小姐,二爷有不舒服吗?你仔细跟我说说。
他知道二爷是个很能忍的人,一般有什么事都不说,常人也看不出来。
苏羽儿便把昨晚的事告诉了南风,南风听完,愣了。
昨晚从始至终二爷也好的很啊,一直都没说不舒服的,怎么回去就不舒服了?
南风下意识便要说昨晚二爷在回去之前都好好的,怎么回去后就头晕了,是不是感冒了,可话刚出口,脑子里就划过一个荒谬的想法。
二爷不会是故意的吧?
南风?南风?苏羽儿没听见南风的声音,疑惑着问。
南风回神,脑中思绪快转动,突然他说:苏小姐,二爷今天没事,我看着一早上都没事,但是我不知道二爷是不是忍着,你也知道二爷的性格
后面的话不用说,苏羽儿也知道意思了,握紧道,皇甫夙寒呢?现在在哪?
她本来是想直接给皇甫夙寒打电话的,但担心影响他的工作,这才给南风打。
现在听南风这么说,她觉得自己有必要亲自问皇甫夙寒。
南风立刻说:二爷在开会。
大概什么时候结束?
南风眨眨眼,想了下说:大概还有二十分钟吧。
好,我二十分钟后给皇甫夙寒打电话。
挂断电话,南风轻吁一口气,他几乎已经可以肯定二爷是故意的。
二爷要真的不舒服,还需要在这吗?
会议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