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干什么!谁让你进来的?”
鹤老头呼吸很粗重,本就很死板的老脸此时有种机械般的扭曲,牙齿要的咯咯响,好像一头被侵犯领地的野兽。
我心里虚,有点怵得慌,干笑一声道:“那什么……这不是二楼吗?我来找书。”
“找什么书?找到了吗?”
“找……那小子真帅、那小子真猛、那老头真浪……还没找着。”
我生怕这老头和我拼命,一边胡说八道一边躲着他悄悄挪到了门的方向,心里有了底又道:“你管得着吗?告诉我它们在哪?”
这老头是个另类,我唯一想不明白的就是他的存在,要说这老图书馆和那叶喇三个老鬼没关系,打死我也不相信。
“滚!立刻滚出去!”鹤老头几乎是咆哮出声,唾沫星子喷了我一脸。
他现在的状况实在无法沟通,我便熄了和他畅谈一番的打算,转身开溜。
此时已经快九点了,一楼空荡荡的没人了,出了老图书馆我盯着河水看了好一会,还是觉得要把石棺打开看看的好,不过要找高阳和王刚他们过来帮忙。
到了寝室只有高阳一个人在,他好像刚洗完澡,正光膀子拿着毛巾擦头,见我来了觉得好奇问道:“你不是住校外吗,今天怎么想起来回寝室了?”
我坐在一边的空床上,道:“来看看,你刚回来吗,王刚呢?”
“他去洗澡了。”高阳扔根烟给我,叹了口气道:“咱们新的辅导员上任了,没通知到你,唉,学校又出事了,我配合警察录口供刚回来。”
“出什么事了?”我好奇问道。
“这段时间真是多事之秋啊,咱们学校女生寝室的四个女生昏迷不醒,早上送医院了,现在还在高危病房,据说身体一切正常但奇怪的是生命特征已经开始消退,你说怪不怪?还有前几天李老师夫妇和李强、李主任的事,加起来就是八条人命了,这事影响太大,不但是公安局介入了,连教育局和市领导都亲自过问,只怕咱们校领导够呛啊。”
我暗暗叹口气,这些事我都清楚,女生寝室的四个女生,肯定就是侯笑笑和她带走的三个七月初七生日的人,可是我哪里说的出口,如果胡思晴、磊子他们也出事,那就是十三条人命,校长副校长都可以回老家种田了。
不过为了配合高阳,我只好问道:“那些警察为什么要找你录口供?”
高阳忽然神神秘秘道:“这是因为还有更诡异的事,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
“李强的尸体竟然从医院的太平间跑到女生寝室了,而且是在两个昏迷的女生的房间,我是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是班长也是李强的室友,所以被找去问话了。”
“那警察或者校领导有什么打算吗?”我有点心虚的问道。
“他们怎么想我上哪知道去,不过大家都认为是人为的,因为有个叫侯笑笑的女生昏迷前曾带着两个陌生女人进女寝室,后来警察在女生寝室现两套假和女式衣服,因此怀疑那两个陌生女人是男扮女装,目前重点就是排查这两个人什么来头,说不定顺藤摸瓜就找到凶手了,到时候一切自然真相大白!”
……
出了寝室楼我出了一身冷汗,永远不要小看别人的智慧,这些事情连高阳都能推论的头头是道,更何况那些搞刑侦的职业警察,可是……这事情能说明白吗?
站在不明真相的人的角度去看,这事的确是诡异离奇,充满了迷雾,如果让警察查到我头上,只怕到时候有理也说不清,遭受牢狱之灾是轻的,说不定一些好大喜功的人弄个屈打成招,枪毙结案都有可能。
我受了冤或许可以使些手段亡命天涯,可是胡思晴磊子他们本来有一线生机,只怕也要断绝了。
现在找高阳他们帮忙开棺材的打算无疾而终,这种事平白惹人怀疑。
我只觉得每走一步都沉若千斤,最后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到别墅的,抱着万分之一的希望挨个房间检查,不出意料全部和原来一样,没有丝毫变化。
我坐在蔡小雅的房间中,拿着她的床头艺术照看,脑海中却回想与他们四人和磊子之间的一幕幕,一时间心烦意乱,只好一根烟接一根烟的抽,很快一包烟见底了。
心里越来越觉得堵得慌,活了二十岁从来就没有这么绝望过,我算不上好人,但也绝对不算太坏,我做不到一走了之,放任朋友不管,更何况是我连累了他们。
不知什么时候眼泪就掉下来了,郁闷,憋屈,苦逼一起涌上心头,哭的像个孩子。
不知过了多久,忽然间听到楼下啪的一声,好像是什么东西不小心碰到胡思晴放在走道边上的玻璃花瓶摔地的碎裂声,我擦了擦眼泪,回想一下,好像刚刚回来忘记关门,是野猫野狗还是……
我看了下时间,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十一点多了,心里有点乱,下意识祈祷是胡思晴她们回来了,悄悄走下楼梯望去,一楼大厅没有开灯,迎着外面路灯现果然是一只花瓶碎了,可是却没有猫狗的踪迹,更没有胡思晴她们。
我正要过去看个仔细,突然感觉到一道凌厉的破风声袭来,下意识就往旁边躲了一下,手臂好像被什么东西砸了,疼的要命,心里暗叫不好,连忙就地打滚翻了出去。
刚刚闪开,“砰”的一声脆响就从刚刚站立的地方传来,我立即转头看去,只见一道身影喘着粗气,手里提着把长柄砍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