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窑姐儿似乎刚走,刚挂了名的陈百智堂店铺门前凌乱的扔着一些瓜子壳、橘子皮,很难想象她们闹事的时候还有心情吃这些,真是一群神人。
店铺里,百尺脸上带着两道抓痕,坐在凳子上唉声叹气,智深盯着天花板一个劲的看,脸上也布满了愁容。
两人见我来了,一溜的站起来,百尺急道:“你可来了,这事怎么办?老是这么闹腾下去,后天怎么开业?”
智深道:“是啊,你看百尺师伯被挠的,毁容了都。”
百尺老道挥挥手:“毁不毁容无所谓,我一大把年纪又不指望还俗娶媳妇!”
我盯着百尺看了一会,越看越有意思,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智深也跟着笑,百尺老道脸抽了抽,唉叹起来。
我笑道:“百尺啊百尺,你自诩能掐会算,难道就没算出这一遭?”
百尺一瞪眼:“怎么没算到?所谓我不如地狱谁入地狱,不经历风云哪能见彩虹,人生又岂能一帆风顺?我这一遭同时替你们挡了灾,等咱们赚钱了,可得多分我一点。”
真是什么事到他嘴里总能扯的大义凛然来。
我让智深把门关上,说道:“先咱们要确定一下那些窑姐儿为什么要这么做?”
智深嚷嚷道:“还能有什么,佛爷看来,就是因为她们嫉妒咱们,自己没钱交房租怪的了谁?”
我想了想道:“你们看是不是这么回事,她们以前可能受过哪位高人胡说八道,然后信以为真,真的认为这家店必须开着才行。”
百尺和智深点点头。
我扒着院子往里面看,只见几间房子的灯都灭了,对百尺道:“打探好了吗?那姜姐和她姘头睡哪屋?”
小声道:“花了二十块钱,从一个姐儿口里套出来的,他们俩睡正南那间房,一准没错。”
我点点头对智深道:“有把握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另外几间屋子的女人敲晕吗?”
智深傲然道:“小菜一碟,佛爷是谁?三岁打熬筋骨,五岁站桩,六岁练内功,八岁练轻功,十岁点穴,别人不行,佛爷一出手,一敲一个准。”
“好!”我拍拍他的肩膀,“革命的重任可就落在你头上了!”
智深点点头不再说话,按着墙头,肥胖的身体一跃,跳进院子,果真是一点声音都没有。
我和百尺暗暗竖起大拇指,扒着墙头往里看,只见智深壮硕的身体左跳右闪,快似闪电,轻盈跳脱,不留半分声音和痕迹,眨眼间到了一间房前,手掌按在门锁上,也不知他是怎么做到的,轻轻一推,门就开了,进去后没到二十秒就出了门,对我们竖起的手势,接着赶往下一间房。
五分钟不到,六间房中的女人全部被敲晕,智深脚步虚浮,一跳一跃的翻出墙头,得意洋洋道:“怎么样?有没有亮瞎你们的狗眼?”
我刚要夸他几句,一下子被他这句话给亮瞎了,说道:“谁教你这么说话的?你可是出家人。”
智深不屑的指了指百尺,百尺干笑道:“豪气。”
就在这时那南边的正屋突然亮了灯,一个体格略胖的光头汉子,穿着个大裤衩,摇摇晃晃的走了出来,站在门旁解开裤子开始嘘嘘。
“无量那个天尊,真是巧了!”百尺急:“动手吧。”
我点点头,拿出西方白虎剪纸符之一的“奎木狼”,咬破手指点在它的眉心,默念咒语:“天官敕令,掌教陈总行法,四方有道阴灵,加持弥定,还请付身,报南天门,急急如律令!”
话音刚落甩出剪纸符,那威风凛凛的“奎木狼”天将现身,我立即捏着行法操纵指印,扔出两个智深扎的死人童男童女,那“奎木狼”提着两个童男童女就窜进院落。
肉眼之中,只见那“奎木狼”像十分虚淡,普通人难以看见,但纸扎童男童女却是色彩鲜艳,十分醒目,而且此时迈开脚步,活灵活现。
那光头汉子此时打了个激灵,提上裤衩,转身正要回屋,冷不丁的看见两个死人童男童女,不敢相信的揉揉眼睛,探头再看,“哎呀”一声摔倒在地,吓得屁股尿流,连滚带爬的跑进里屋。
里屋传来一道懒洋洋的女人声音:“死鬼,瞎叫什么,折腾人家一宿还不够啊。”
“有、有鬼,有鬼啊!”
“什么?什么鬼?咱们自己养的你怕什么?”
“不是啊!快关门!妈呀!”
我和百尺两人对视一眼,跳进院子,到了门前,智深从兜里掏出三四个烟雾弹,拿出打火机点燃扔进屋子,随即咱们走了进去。
院子的正屋是一厅一室的平房,咱们在厅堂中站了一会,等待烟雾弹彻底燃放。
我四处打量,只见那中堂下供奉着一具神龛,好像是养的小鬼,龇牙咧嘴非常恐怖,我走过去摸了一下,感觉小鬼像身上凉凉的,真有些门道。
这玩意对我来说实在是小儿科,没放在心上,转头对智深点点头,智深就用朱砂在墙上画满了“杀”字。
过了会烟雾弹已经彻底燃烧,整个屋子里灰蒙蒙的一片,而里屋的男女也闭了声。
我把自己身上的破布衣服整理一下,让智深去开门,智深点点头,跳起来一脚踹开房门,烟雾弹随即窜进房中,咱们裹挟在烟雾中缓缓走进去。
“啊!啊!啊!”
“鬼啊!”
床上躺着的一男一女,惊恐万状,放声哀嚎。
百尺老道冷冷道:“你可来了?”
智深跟着道:“正在捉你!”
我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