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嫤倾虽然穿到这具身体的里,但是她并没有前者的任何一点记忆,所以她对这个陌生世界的了解可以说是一片空白。
陈嫤倾躺了一会儿,对未来实在是充满未知数,陈瑾倾从来都不是一个消极的人,说干就干陈嫤倾决定起来走出屋门看看,这个新家到底是何模样?
这样心中也好有点底。
起身下床踏着一双打着补丁的青布鞋,走到门口掰开那破旧的木门,入目一个围着篱笆的小院子,颇有点“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之色。
院子里一个七八岁的女娃梳着羊角辫,穿着一件已经打了好几个补丁的花衣衫,低着头蹲在木盆边,两只袖子挽得高高地露出瘦小的手臂,正在奋力地洗着两个红薯。
李淑兰正在简易木头搭的厨房里烧着火,忙碌着。
陈嫤倾不禁抬头打量着篱笆外的景象,只见篱笆外有一条小路,蜿蜒着经过各家各户的门口,小路的下方便是一些田地,上面种了一些蔬菜,有绿油油的韭菜,还有一株株茄子秧上挂满了嫩茄,还有几颗大白菜、也有西红柿、黄瓜……。
再往远处看,在田野的尽头却是一座座大山,高耸入云。
陈嫤倾环顾了一圈发现他们居住的山村,四面环山,倒是有些山清水秀的感觉。
而陈瑾倾也发现这个山村的房屋都是盖的土坯房,屋顶上用的也是稻草加泥土糊的房顶。
就连自家屋顶上的也是稻草盖的屋顶,这让陈嫤倾不禁担心,若是遇上暴雨天,很有可能屋外下大雨,屋中下小雨。
要是遇上刮台风,很有可能那稻草屋顶都给刮了去。
陈瑾倾看着这样的房屋,很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小女娃不经意间抬起头,见自己的三姐不知什么时候起来了。
“三姐,三姐,你起来啦?头还痛不痛?”女娃道。
陈嫤倾听到女娃稚气的声音,目光缓缓落在女娃的身上,见她一双葡萄般黑亮的眼睛里清澈明净。
巴掌大的小脸和方才的美妇有五分相似,只是脸色皆是不健康的菜色。
听她在叫自己三姐时,目光中透着浓浓的关心,陈嫤倾也不由心微微一软,扬起一抹明媚的笑容,“姐没事。”
女娃的心思很简单,见三姐说没事,便认为真的没事了。
献宝似地举起手中的红薯来,对着陈嫤倾亮了亮,开心地对着陈嫤倾笑。
“三姐,三姐,你看我挖到什么了?”
“这是红薯?”陈嫤倾不确定道。
虽然是红薯的外表,但是谁知道在这个时代叫什么来着?
“对啊,三姐你看我挖到好多哦,一会儿就可以烤着吃!”
女娃开心地看着陈瑾倾。
这边李淑兰盛了一大瓷碗的开水,又把瓷碗放在木盆的凉水里降低温度,然后才拿给陈嫤。
“三妞,喝吧,娘试了温度刚好。”
看着李淑兰额角的汗珠,陈嫤倾为之动容,这么热的天气,没空调,还要烧火,哪得多热?自己不过出来走走就热出了一身汗,陈嫤倾转身去厨房拿了一个干净的小瓷碗给李老娘倒上了一半的水,塞到李老娘手里,有些僵硬道。
阿姨“你也喝。”,前面的阿姨两个字生生地被陈瑾倾遏制在喉咙里。
好险,差点就露陷了。
“嗳,嗳。”李舒兰有些没反应过来。
呐呐地接过小瓷碗,直到喝到嘴里后,感受到口中的凉意,这才回过神来。
李淑兰见有四妞陪着三妞,便转身进厨房去准备午饭。
陈嫤倾没有想那么多,自己确实是渴到嗓子要冒烟了,便端起大瓷碗喝了一大口,“哈,真凉快。”
见小女娃眼巴巴地看着自己,陈嫤倾蹲下身子,而后看着小女娃,将手中的瓷碗往小女娃嘴边凑了凑,“喝吧。”
小女娃的眨了眨眼睛,看着自己的三姐,而后凑过头去抿了一小口,接着又喝了一大口,这才放开瓷碗。
一脸满足地看着陈嫤倾,笑眯眯地说,“三姐姐,咱们去烤地瓜吧?趁着二哥不在家。”
小女娃的话刚落下,便是听到院子外响起脚步声,一个十三四岁的清秀少年,头顶着一顶草帽,身上同样穿着洗得发白的短褂,下身穿着黑裤,裤脚卷到膝盖处,露出他小麦色的皮肤,上面还沾了一些泥巴,肩膀上扛着锄头进了院子来。
女娃甜甜地喊了一句,“大哥回来了。”
那少年走到墙角下,放下肩上的锄头,听到女娃的声音,笑着转过头来。
“嗯,回来了。”
又看了陈瑾倾一眼,同样回给陈瑾倾一个笑脸。
“三妞醒了,大哥给你带了好吃的,快过来。”
陈嫤倾瞧少年一脸笑意等着自己过去,有些不好意思地走了过去。
“给,咱家田埂上长的,终于红了。”少年笑着从短褂一边的大口袋里掏出十来个红彤彤的果实。
陈嫤倾顺着少年的目光看向他手上的果实,顿时倍感亲切。
那红色的果实不就是地泡?那是一种长在田间的野果,她在现代的小时候曾经去姥姥家的时候姥姥给她摘过吃。
但是地泡的藤上都是刺,摘的时候一定要小心,不然就会被它枝条上的刺扎伤。
果然少年的手指上有好几道被刺扎伤的口子。
微微泛红,带着血迹。
陈瑾倾抿了抿唇,伸手接过来,“谢谢你,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