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商盟在濮阳城名气不小,虽然比不上城内背景深厚的商会,但近些年紧抓酒楼经营也赚了不少真金白银。
南城区,凌云商盟的一座大酒楼中。宽阔豪华的天字包间,数位穿大褂的伙计忙着收拾东西,原本整洁的包间变得焕然一新,就连红木椅上刚换几天的坐垫也重新置换,一簇簇百合花布满房间角落,清香扑鼻。
“你们小心点,那位客人最喜欢百合花,别碰着!”
见有个伙计差点碰翻巴掌大的花盆,陈飞呵斥起来。对他来说,今天是一个至关重要的日子。
陈飞心里有些火热,他不过二十八岁在商盟内担任南城区小执事已有三年。看似风光无限,手下管着几十号人,但却是话语权最轻的管理者。眼下有个机会如果把握好,或许就能摇身一变成为南城区大执事,到时七八座酒楼都归他管辖,才真正是意气风发。
想到这,陈飞嘴角露出一抹笑容。
“陈执事,外面有人找您。”
“嗯?”
陈飞神色有些不悦,自己正忙不过来,怎么还有人打扰他。
“马上来。”
犹豫片刻,他还是走了出去。
“陈执事,你得替我作主啊!”
见到陈飞,张婶一声惨嚎,活脱脱受了天大的委屈。
“怎么是你?“
陈飞蹙眉,难道落雨街那边出了什么变故。
“有人要抢酒楼。我早将酒楼卖给你,自然不同意被打成这样……”
张婶将经过简短讲了遍,听得陈飞脸上越发阴沉。他抬起头,露出一双森冷的眼眸,寒声道:“哪来不长眼的东西,惹我凌云商盟头上!”
“小四招呼人马,随我去落雨街。”
他叫过旁边的伙计。
“陈执事,再过半个时辰大执事他们就来了。”
这伙计常年跟在陈飞左右,忍不住出声提醒。
“待会你领他们到落雨街,我提前办妥这件事。到时来个真正的惊喜。”
刘洋仔细打量着酒楼,无论是格局还是空间都算得过去,可能是因为刚建成所以很多设施不完善,如果按照自己想法装饰一番,肯定能变成濮阳城内最特别的酒楼。
“少爷,要不您先回,这里的事交给我们办。“
走到刘洋旁边,邓铭轻声开口。
“来都来了,怕什么。”
刘洋从容地笑了笑,知晓邓铭是担心自己的安全。可他心里有数,虽然赵九没有陪着过来,但是数位黑甲侍卫都是一等一的好手。最主要的,他不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就算发生冲突也有些自保能力。
见刘洋决心如此,邓铭也不敢多言。刘府上下等级森严,更讲究礼法身份。能够得到少爷如此器重都已经难得,遑论敢指使他如何行事。
刘洋倒背双手,慢条斯理打量着酒楼,越看越是满意。半盏茶时间很快过去,此时外面传来杂乱的脚步声。
邓铭神色一凝,而四名侍卫都是前两步,对准了大门的方向。
“就是他们!”
“他们不但想打死我,还想强占酒楼……”
张婶声音十分尖锐,隔着很远就能听见。
人影绰绰,为首一人穿着青衫,看起来挺年轻,看见刘洋他们后却射出冰冷的目光。
“我们是凌云商盟的人,这是我们刚买下来的产业,你们为何强占?”
陈飞没有说话,左手边一个大汉开口。他秃着脑袋,浑身有着若隐若无的煞气浮现,一看就是杀过不少人的狠角色。
“地契在此,酒楼是我们先买下的。”
邓铭摊开手掌,露出按着手印的地契。
“原来是你,看来早上教训地还不够。”
秃顶壮汉认出了邓铭,嘿嘿一笑,不自觉捏了捏僵硬的手指,响起“霹雳啪啦”的声音。
“你……”
邓铭恼怒,如果不是对方人多势众,早上谁教训谁还指不定。
“就是他们伤了你?”
刘洋倒背双手,对邓铭问道。
“回少爷,正是他们。”
闻言,刘洋缓缓转过身,目光扫过众人。
陈飞心里微凝,听见邓铭喊这青年为少爷,想来对方应该是有身份的人。他开始思索,濮阳城内各家公子少爷他认识不少,可就是没有面前青年的印象。
不到二十八岁就能当上南城区分执事自然有过人的地方,眼下情况不简单,如果处理不好恐怕会多生麻烦。
“这位公子,这座酒楼我凌云商盟已经和店主交易好,可否将地契交还我们?”
想了想,陈飞接着说道:“至于张婶收了你属下的银两,待会我让她双手奉上。”
“伤了我的属下,还想让我们交出地契?”
刘洋露出笑容,平静说道:“交出来也可以,让你属下给我拆几根肋骨就抵消这笔恩怨。”
“大胆!”
秃顶大汉怒斥,刘洋的话明显是针对自己。要知道,邓铭身上的伤有一半都是他造成的。
“我好心好意解决这个误会,阁下还不知进退?”
闻言,陈飞脸色冷了下来。凌云商盟在濮阳城内都是名气不小的势力,就连一些达官贵人都不会轻易得罪他们。自己给了台阶下,想不到对方还不依不饶。
“不知进退?”
刘洋轻蔑一笑,这些凌云商盟的人自以高高在上,或许换其他普通人会带着无奈和不甘屈服,但正好遇到他。不说打伤邓铭这个事情,就是凌云商盟故意高价抢买卖酒楼这个事就暴露出很大的问题。要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