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要我冒充你儿子?”刘洋不傻,瞬间明白了。他顿时头大,忙说道:”可是我有工作,我还要回家,我家就是在h市,你们听说过没有?”
他殷切的看着两人,希冀从对方口中得到想要的答案。
“胡说八道。”赵九神色一寒,他可清楚自己和眼前的刘洋可是命系一线,哪里能轻易放对方离开,而且也没听过刘洋说的地名。
“你有家?”刘庸缓缓抬起头,目光中有着一抹厉色闪过。
看着他的模样,赵九心头发寒。
“我家就是在h市b区三零四街道八号。”刘洋犹豫着,还是说了出来。
“赵九。”
督了眼刘洋,刘庸对着赵九平静说道:“派人去查,不管是在大乾帝国那个角落,若是发现这个地址的人全部杀了。”
“遵命。”
“全部屠杀?”刘洋脑子轰鸣,他下意识就要冲上去用拳头砸在刘庸脸上。
“砰”一只大手,直接将他强行压落地面,发出闷响。
“敢对大人不敬,你想死吗?”
赵九面色冰寒,轻易的将刘洋的脑袋按在地面。
“以后你的家只有一个,就是我刘府。如果还有其他的家就会成为废墟。”刘庸的声音变得有些冷酷。
“你这个恶毒的人!我死也不会冒充你的儿子。”刘洋急怒攻心,虽然被赵九一手按住身体,但是像一头野兽般疯狂咆哮起来。
“死有多难?我可以让你生不如死。”刘庸面色一沉,深邃的眼神变得幽冷无比,像是黑夜中的死神让人胆寒。
“我不怕!”刘洋本来就是个倔强的人,更何况面对这样一个上来就打算杀了自己家人灭口的冷酷人物。
“打进囚车。”
“可是大人……”
听见“囚车”二字,赵九也忍不住颤了颤,囚车上的环境可以说是极端残酷,就算是习武之人关上不吃不喝几天都会熬不住,更何况眼前的刘洋根骨平平没有半点武力。
“还要我再说一遍吗?”
瞧见刘庸的眼神越发冰凉,赵九急忙答应下来,像是拎兔子般拎着他走出大帐。
赵九离开后,刘庸的的愠色散去。他的身后,一个人影从暗处走了出来。这人看起来不过三十多岁,没有蓄胡,白白净净的脸上多了一份病态的苍白。他不是别人,正是刘庸最为倚重的谋士,诸葛清风。
“刘兄节哀,动荡的风雨要来了,您可得挺住。”
“我担心的不是风雨,而是人心。”
刘庸有些疲惫的合上了眼睛,白发人送黑发这种痛苦他只是没有流露出多少,因为他是整个刘府的主心骨,容不得他有过多的时间去哀伤。
“这次回濮阳城,倒是见证人心的时候。”诸葛清风目光一凝,透过营帐,仿佛看见了远方屹立无数岁月的大城。
“那个孩子,你觉得怎么样?”
“倔强的很,而且不是很聪颖。”诸葛清风和刘庸知根知底,清楚对方的想法
没有隐瞒说出自己的看法。
“确实,不过正因为这样倒是让我这次回濮阳城多了几分底气。”
“哦?”听到这,诸葛清风倒是生了几分兴趣。
“几日后,你便知晓。”刘庸勉强一笑,神情里恢复了运筹帷幄般的自信。
囚车的环境确实十分恶劣,夜中没有炭火取暖,日光下没有帘布遮阳,不吃不喝哪怕再坚强的人物都难以禁受的住这种折磨。
靠着十分坚韧的意志力,刘洋硬生生的撑了三天。这处郊原本就日光剧烈,他白暂的皮肤被烈日灼烧下密密麻麻开裂,露出一道道如剑般划裂的伤口,鲜血渗出了一次又干枯了一次。夜晚,郊外的寒风像是冰刀般锋利,哪怕再厚重的衣服都难以抵挡,更何况刘洋只是穿着单薄衣裳。
赵九就负责在旁边照看,纵使他是铁血无情的疆场搏杀出来的冷酷人物,看见这种场面也是忍不住动了分恻隐之心,三天的时间刘洋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更别谈求饶一类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