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谢明澜坐在窗下,一只手支着下颌,抬头看着天,不知道在想什么,但是她知道,在今天知道这些事之后,她心里对于伯江翊的看法慢慢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姑娘。”夜渐深,袖琴在经过谢明澜的屋前时,见她屋中还亮着烛火,便推门进来看个究竟,就看见那个坐在窗前发愣的身影。

谢明澜回过神来,回头看着袖琴,一脸不解的开口问道:“怎么了?”

面对一脸茫然的谢明澜,袖琴满肚子准备好的话是一句都说不出来,倒是谢明澜看着她,站起身走到她的面前,轻声道:“夜深了,快去休息吧。”

袖琴张了张嘴,还想说些什么,但是还没等她把话说出口,人就被谢明澜给推了出来,她一转身,屋内的烛火立马就熄灭了。

从王府回来,袖琴就觉得谢明澜的心中像是藏了什么事情,一整天下来除了发愣还是发愣,人也显得有一丝落寞。

不知道为什么,从昨晚之后,袖琴心里始终觉得有些不安,所以,第二日一大早,还没到寻常谢明澜起身的时辰,她便到了她的房门口,再三吸了一口气,随即推开了门。

谢明澜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铜镜中的自己,没有听到袖琴进来的脚步声,等到她从铜镜中看到袖琴的身影时,吓了一跳,回过头来看着佯装生气的说道:“袖琴,你进来怎么不晓得吱一声?”

袖琴也没想到谢明澜这时候已经起身了,看到她已是穿好了衣衫,长发柔顺的披散在身后,衬得那张脸白皙精致不过手掌大,袖琴看的有些怔愣,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然后一下跪了下来。

谢明澜看她这般害怕胆怯的模样,轻轻笑了一下,对着镜子左右看了一下,然后说道:“袖琴,起来帮我梳头,不需要繁琐,简单点就好了,今日我带你去个地方。”

袖琴有些懵,不知道谢明澜要带她去哪里?但是听见她说梳头,她赶忙从地上爬起来,走到谢明澜的身后,拿过梳妆盒里的象牙梳,轻轻的梳过手中柔顺的发。

谢明澜之前托好些人去打听过谢兮辞的墓在哪儿,但是那些人一听是有关谢兮辞的事情,这笔生意说什么也不肯接,后面她只好抬高了价码,才好不容易有人接了。

青峰崖,谢明澜记得当初会和伯江翊说这么一个地方,只是因为她听说青峰崖很高,离天很近,她被缚了一生,不希望自己死后也被囚在那狭小之地,不过,她以为她的随口之言他听过就忘,没想到……

袖琴麻利的为谢明澜挽好了发髻,看着镜子里的她,心里满是狐疑,她犹豫了一下,缓缓开口问道:“姑娘,咱们,这是要去哪里?”谢明澜看着镜子,没有说话。

这时候蒋氏还未起身,谢明澜走之前往那边看了一眼,然后带着袖琴就离开了。

她们没有从大门走,而是绕了些路往小门走去,那儿有一辆素的不能再素的马车在等着,袖琴侧头看着她一眼,只见谢明澜想也不想直接上了马车,她怔了一会儿,也跟着上去了。

马车一路晃晃悠悠,这时候天色还早,但街上两边已经有小贩出来摆摊,谢明澜撩开一侧的帘子向外看去,喊停了马车,随后给了袖琴一点银子,开口道:“我们出来的早,去随便买点儿吧。”袖琴点了点头,拿了钱就下去了。

谢明澜倚在一侧,微微闭上眼睛似在假寐,自从听了那人打听来的事儿后,她这脑子里就有些乱,她知道伯江翊一直以来待她有些不同,外头那些不好的传言在她这儿就好似全然不存在。

袖琴去了一会儿就回来了,手上拿着一个油纸包,她走到谢明澜身边坐下,将手中的油纸摊开,里面包着几个热乎乎香喷喷的包子,轻声唤道:“姑娘,我们来早了些,有些铺子还未开张,只有这些。”她心里有些忐忑,毕竟,像谢明澜这般出身世族的小姐,吃惯了山珍海味,哪里会瞧的上这些?

谢明澜脑子里还想着那些,听到袖琴的话微微睁开了眼,看着她伸到眼前的油纸,拿起一个包子放到嘴边咬了一口。

袖琴满脸震惊的看着她,好半晌都回不神来,原以为谢明澜会满脸嫌弃,但是……“吃吧,味道还是可以的。”谢明澜咬了一口以后,嚼了几下认真评价道。

谢明澜无视了她眼中的震惊,专心的吃着手中的包子,脑子里却一下想到了过去。

谢兮辞出身贫苦,什么样的东西没见过,什么样的东西没吃过?她父亲游手好闲,家中只靠着母亲给别人家浆洗衣物赚着那一点儿钱。

马车慢慢悠悠的走着,没一会儿功夫,便到了青崖峰下。

谢明澜自从到了这具身体里,就没有走过怎么长的路,没一会儿功夫便有些喘不上气来,她倚在一旁的树上休息了一会儿,袖琴往前走了几步,回过头来发现身后没人,四下看了一眼后,发现人正靠在树上休息,于是又往回走。

青峰崖偌大,那人只给了个大概的范围,但是,谢明澜多半是猜的到那地方在哪儿,休息了一会儿,她觉得自己渐渐有了体力,便继续往前走去。

这走到了半山腰,谢明澜突然停下了脚步,袖琴有些奇怪,她挣开了她扶着她的手,脚步往一旁走去,袖琴站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等到她都走出去有一段距离了,她才反应过来,脚步急急的跟了上去。

谢兮辞的墓很简单,小小的一个土堆,而碑刻上只有谢氏之墓这四个字,谢明澜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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