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原是申季礼为了让谢青垣难堪,故意说出来的话,但是哪里知道伯江翊会开口,这事一下就尴尬了。
那几个跟在申季礼身后的少年,其中有一个人很是不屑的开口说道:“谁晓得你们是不是事先就已经说好的,霁严兄,你说是不是?”
他随即将话对准一旁那沉默着的少年,那人脸上神色平静,似乎不为他的话所动,而在他将话头指向他时,也只是斜斜的看了他一眼,沉默了一会儿,随即开口说道:“我相信青垣兄的为人,这样的事断然不会是他所为,而且,小王爷都为他开了口,那这件事必然有疑点所在,我并不知这个谣言是从何处传起,给青垣兄造成的不便,我在这里给你赔礼,还请青垣兄大人大量,这事,我张家定会给一个交代。”
张霁严是张家嫡子,张欣媛的嫡长兄,性子看着虽有些冷,却并不像张大人那般孰是孰非都不知,只知听人一面之词。
那将话引到张霁严身上的少年完全没想到他会说这话,脸色比之申季礼还要难看。
他看了看申季礼,低声埋怨道:“都是你,非要叫他来,这下好,看怎么收场。”申季礼听了他的指责,也觉得冤枉,他哪里晓得张霁严会说这个?可是,他看了看那个少年,想了想却没有将话说出来,脸色越发的难看起来。
张霁严视线在申季礼和身旁少年来回转了两圈儿,顿时明白他们这叫他过来是什么目的,最近坊间流传的谣言他也听到了,也与父亲说过这事与谢青垣没有半分干系,可是,父亲只相信张欣媛说的,连真相查都不查。
“我不知道这谣言是从哪儿传来的,但是你们真假不分,逮着人就是一通冷嘲热讽,真叫人恶心。”张霁严冷眼看着他们,而说出口的话更是叫他们气恼,但又能怎样?说回去?那不就真的坐实了他的话。
在场的人除了谢青垣和伯江翊,一个个脸色都有些难看,而张霁严在说完这话后,转身就离开了。
“说吧,这话,是从哪里传来的?”伯江翊在他走了之后,看向申季礼,低沉的声音里透着肃色,让人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张霁严都把话说到这地步了,他哪里还敢继续说谢青垣的不是?只是他有些不甘心,好不容易抓着了谢青垣的一点不是,没想到……
“我在茶楼里听来的,不知道是谁说的,小王爷,你也知道茶楼那地儿人多口杂的,我就听了这一嘴,哪里还注意到其他?”申季礼忌惮伯江翊背后的赫锡王府,想也不想就把他知道的给说了,说这话的时候,还看了他一眼。
坊间都说这位小王爷钟情那位谢氏,谢氏殁后,身后事都是他一手打点操办的,可是,他什么时候和安国公府的人走得这么近了?然后,他忽然想到上次赫锡王府的宴席后,他曾听到有人说王府的老王妃有意和安国公府缔结姻亲。
安国公府的嫡小姐,那不就是谢青垣的妹妹,谢明澜么!
这一圈想下来,申季礼哪里还敢在这里继续待下去?立马带着人讪讪离开,谢青垣看着领头的那人略显慌乱的脚步,回头看了一眼身边的伯江翊,低声说道:“谢谢你帮我,但是,明澜那儿,你想都不要想。”
伯江翊对于这个话,依然只是笑笑没有说话,赵公子见人走了以后,这气氛非但没有缓解,反倒越发的冷起来,便赶紧拉着谢青垣走了。
谢青垣一走,伯江翊身边就只剩下一个周筠,他看着伯江翊,忽然有些好奇说道:“你对安国公府的那个姑娘,到底是什么意思?她不是谢氏,好吧,虽然她们都姓谢,但是你……”
周筠想了想,还是没有把话继续说下去,一来谢青垣还没有走远,二来,他知道伯江翊不喜欢别人在他面前提起谢氏。
谢氏如何,周筠还是知道的,哪怕是在病中,也是个美人儿,同在屋檐下,也不怪伯江翊会动了心,只是,到底是郎有情,妾无意,谢氏对伯江翊不过君子之交,比水还淡薄。
“我如何?嗯。”伯江翊斜眼看了他一眼,嘴角微微勾起,周筠一噎,似妥协般说道:“好吧,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但你总归有你的理由,不过,你也看到谢公子那样,想从他手中把谢姑娘抢来,你前路漫长啊。”
谢青垣虽然被赵公子拉走,脸色依然沉的可怕,走了些许距离,赵公子才松了手,顿送一口气,看着谢青垣一副后怕模样开口说道:“我说你呀,人小王爷肯帮你开口就不错了,你还给人家脸色看,你就不怕给安国公府使绊子?”
赵公子这话,谢青垣还真没想过,他只知道伯江翊是有目的的,而这个目的,就是他妹妹谢明澜,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没有见过面,可是,他却从他的身上看到了势在必得的气势。
“怕什么?我若是怕了,还怎么做兄长?”谢青垣睨了他一眼,语气万分严肃的说道,他这话,说得赵公子又是一愣,坊间传伯江翊喜欢的是那个谢氏,和安国公府的那位嫡小姐有什么关系?
他一脸茫然模样,身后有人看不下去了,低声提醒了一下,赫锡王府的那次宴会,老王妃与安国公府之间的一来一往,让很多人都觉察出了苗头,原本那次宴席,就是为伯江翊甄选小王妃特意举行的,而老王妃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
听了别人的解释,赵公子终于是反应过来了,他后知后觉的看着依然绷着个脸的谢青垣,忽然一下笑了出来,他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