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苏汐曼还是没有逃得过欧炫希的威逼利诱,只能讪讪的跟他睡在了一张床上。
这是他们新婚后,第一次同床共枕。
虽然她跟欧炫希也不是第一次同床,该做的、不该做的事情,也都全做过了,但每一次跟他睡在一起,苏汐曼还是有种如临大敌的感觉,仿佛枕边睡的是怎样一个豺狼猛兽,随时将她生吞入腹。
不出意料地,苏汐曼的这一觉睡得十分不好。
欧炫希的呼吸就在耳畔,既绵长又粗重,他每呼吸一下,她的心跳就漏掉半拍,七上八下,忐忑不安极了。
她还是很不习惯,跟他同床共枕,尤其是现在,他们的关系从‘情人’变成了‘夫妻’,也就是说,他在床上再对她做什么都是理所当然,她不能拒绝,相反这还是她作为妻子的义务。
这让苏汐曼感觉非常不好,她紧闭着眼,神经比任何时候都敏感。
床并不大,或者说在她眼里看来再大的床此刻也不会大。她和欧炫希各自占据一边,他身上的男性气味夹杂着酒气,时不时窜入她的鼻孔,除了磨人就是磨人。
她保持着面朝上的姿势,双手交叉胸前,两腿并拢,一动不动,最后双腿都已僵硬。
脑海里百转千回,想的都是她一开始跟欧炫希去英国的半年,那时候她在英国人生地不熟,整日待在欧炫希的城堡里。
她不给他好脸色看,他也不恼,只是看着她微笑,耐心出奇的好,她想要什么他都一口答应,除了在床上的时候,他要她绝对的服从,每晚都把她折腾个通宵,白天的时候他也不出去,而是待在城堡里陪着她。
他对她十分的小心呵护,温柔哄慰,仿佛她是他最心爱的宝贝,每次看她的眼神都一天比一天专注缠绵。
那时候苏汐曼差一点就要以为,欧炫希对她是认真地。
直到发生了那件事,让她彻底看清楚欧炫希这个人,他不过是习惯在别人的信任里安插自己的阴谋,虚虚实实,真假难辨。
苏汐曼庆幸自己早已心有所属,没有真的泥足深陷于他的那些所谓甜蜜温柔里,才得以保全自己,在他厌倦她的时候,不至于像其它女人那样伤心欲绝、痛彻心扉。
不过也许就是她太过潇洒,欧炫希才一直不肯放过她,他就是想看她为他伤心流泪的样子,他不信这世界上没有他得不到的女人,所以他才会娶她吧。
苏汐曼轻叹了口气,欧炫希闭着眼睛突然动了动,一只手臂横了过来,接着头也跟着挤了过来。
苏汐曼不经意的一扭头,两个人已经近得可以数清彼此的眼睫毛,她咬牙切齿地瞪了他一眼,最后终于决定翻过身子向床边挪了挪。
可是不多一会,欧炫希又再次靠近,这次比上次更过分,他整个人几乎贴在她身上,温热气息拂在耳侧,又麻又痒。
苏汐曼再也忍不住了,憋着一口闷气开口:“你是故意的吧你?睡过去一点!”
欧炫希却像是没听见一样,半天没反应,苏汐曼憋着气又去推他,他还是没有反应。最后她只能忍着气,决定自己向床边再挪一挪。
欧炫希却突然轻笑出声,顺手拉开旁边的台灯,一双眸子清明得过分,饶有兴致地看着她:“如果我再挤过去一点儿,你不就直接从床上掉下去了?”
“哼,如果你敢把我挤下床,我会在那之前先把你踹下去!”苏汐曼恶狠狠的说。
欧炫希低沉的笑,趴在枕头上瞧她,漆黑的眸子里星光璀璨:“你也睡不着么?要不我们做点别的事?”
苏汐曼心下一颤,连忙拉过被子往自己的脑袋上一蒙,装睡道:“不要,我很困了!”
欧炫希尝试着把她从被子里拉出来,邪气的笑:“反应这么大,我只是说我们睡不着,可以聊聊天而已,你想哪儿去了?”
苏汐曼嘴角抽了一下,死死的捂住被子,不肯出来。
只是聊天?哼,鬼才相信,他一定是想跟她聊着聊着就动手动脚了,她才不会相信男人和女人在床上可以蒙着被子单纯的聊天。
所以她打死了也决定不出来。
欧炫希见她死都不肯出来,叹了口气,终于放弃,话语却依然温柔:“你饿不饿?我一晚上都没怎么吃东西,现在饿得难受。”
苏汐曼从被子里探出小脑袋来,毫不犹豫的讥讽他:“你还饿吗?那个身材火辣的美女,没把你喂饱?”
欧炫希挑了挑眉,眼眸灼亮起来:“你吃醋了?”
“鬼才吃你的醋呢?我困了,先睡了!”苏汐曼重新将被子蒙住,有些疲倦的说。
她不过是想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诋毁他的机会,只要他不爽,她就爽了。
欧炫希见苏汐曼真的有点困了,也不想再多做解释,他系好睡袍带子,翻身下床去找吃的。
苏汐曼打了个哈欠,自从欧炫希离开房间后,她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
关上壁灯,苏汐曼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这一觉就直接睡到了天大亮,醒来的时候,床侧已空无一人。
苏汐曼穿着睡衣下了床,边刷牙边注视着镜中的自己。
她身上正穿着一件性感的黑色吊带睡裙,透明的衣料,衬托出她身上迷人的曲线。
她娇俏的脸上,带着几分睡醒后的红晕,但又带着妩媚入骨的性感,让人不由自主地喜欢,怜爱。
这样的精神状态,一会去帝锐上班,一定能拿出最佳的状态。
苏汐曼在心里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