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绫与吕梦再度去往李府,将十枚金灵币送还李府赵管家后,二人又回到金镶庄园向金庄主回报,紫绫踩破瓷器之事这才算暂了。
“这就算没事了吗?”紫绫坐在马车后,有些疑虑。
“大概没事了。”吕梦在前牵着马缓慢行向五洲镖局。
“十枚金灵币......”
“金庄主慷慨大度,知道我赔不起这两个瓷器,不过我也非无脸之人,十枚金灵币总有一天我会全数奉还。”
“怕你攒到猴年马月也凑不齐这钱。”紫绫虽然觉得吕梦的做法十分仗义,但十枚金灵币并不是那么容易可以攒够,事出在己,紫绫也想尽一份力,但却不愿直言。
“不是还有姑娘你来助我吗?”言及此,吕梦侧目看向紫绫,接着问道:“在下还不知姑娘芳名,不知姑娘可否......”
“紫绫。”
“姑娘名字倒是动听。”吕梦见紫绫毫不扭捏,当下面露笑意,但是紫姓十分罕见,吕梦稍加琢磨过后又问道:“不知紫姑娘和玄剑山是否有些关系?”
紫绫闻言,沉默不语,吕梦见状,哈哈一笑,“怕只是巧了,若紫姑娘当真是玄剑山仙人,在下受姑娘两招恐早已没命。”
二人闲谈中已经回到了五洲镖局门前,看着门前虽然干净却十分朴素的牌匾,紫绫不由蹙眉。吕梦将缰绳拴在门前槐树上,便引紫绫入得镖局大门。
入得院内,面前是一间大屋,屋门大敞,此时里面坐着一个青年男子正在敲打算盘,东侧同样有着一间屋子,屋门紧闭看不到里面。西侧则是一个马棚,马棚内只有一匹老马,再无其它。
紫绫只觉这镖局名字与这地十分不符,号称“五洲”,但看起来别说去到其它洲,就这一匹老马与门前的马车,怕是走到玄剑山都费力。
紫绫也大概明白为什么吕梦每天才能给自己十枚铜灵币了,此时看来十枚铜灵币或许已经十分慷慨。
“张文,本镖头回来了。”
屋内敲打算盘之人名为张文,是五洲镖局管账先生,身着普通白衫,文质彬彬,一副弱不禁风之貌。紫绫觉得眼前男子不仅不通武艺,甚至是连寻常流氓打架也要退避三舍,不敢围观之人。
“你终于回来,送瓷器到李府居然送到中午,你可知这样会耽误了财路。”张文依旧敲打的算盘,并不抬首,自然也没有看到紫绫。
“这又如何,你可知我今日找到了什么?”
“什么?”
“一个镖师。”
闻言,张文抬首看去,这才看到紫绫,见到紫绫眼神冰冷,心中一惊,勉强露笑道:“姑娘,在下张文。”
“紫绫。”紫绫微微点头回应。
见到张文看紫绫的眼中有些慌乱,吕梦哈哈笑道:“你可别打什么坏主意,紫姑娘可是身怀武艺之人。”
“不敢,不敢。”张文又看了紫绫一眼,急忙将眼神躲开,连连摇头道。
张文可没有吕梦那般不拘小节,见到紫绫眼神,张文别说打坏主意,甚至已是不敢再看。此时又埋头敲打算盘。
“紫姑娘,看你衣衫脏破,我现在就给你烧水,顺带给你找些能换的衣物。”吕梦如此言道。
“谢谢。”紫绫点头言谢。
吕梦去烧水,屋内就剩下了张文与紫绫二人。紫绫不喜多言,张文不善与生人交谈,一时屋内二人谁也不说话。张文一直埋着头敲打算盘,但脸颊渐渐渗出冷汗。
屋内氛围尴尬,张文已将手头账务重复算了几遍,但吕梦烧水却迟迟未回,一直低头张文只觉后脖酸痛,当下将头抬起,见紫绫低头看着手中黄剑。
“姑娘也是习武之人?”张文终于还是大胆与紫绫搭话,毕竟紫绫也算是五洲镖局之人,日后低头不见抬头见,总不能一直不说话吧。
“是。”
“吕镖头自幼习武,有着一身好武艺。”
吕梦武艺如何,紫绫不敢擅言,毕竟二人只交手几招,可吕梦仗义紫绫的确由心中可以感到。紫绫踩坏瓷器,吕梦自始至终都不曾在人前埋怨,更加将这事算到了自己头上。
“这里只有你们两人?”呆了片刻,紫绫也不曾见到其余人,不由问道。
“还有两个身手不错的镖师,一个唤作李武,另一个名叫傅之誉。”
“他们在外走镖?”
“李武去西边村子帮忙送东西,傅之誉在镇南的冯家小院做护院。”
本以为镖局只是走镖,此时看来不仅如此,跑腿看家的杂事镖局也会去做。见到紫绫不说话,张文又继续道:“李镖师帮人送东西是没钱拿的,傅镖师看家护院倒是不错,每日冯家能给五个铜灵币。”
傅之誉护院一天才五个铜灵币,李武跑腿分文未有,紫绫不由微微蹙眉,那吕梦言一天给自己十枚铜灵币岂不是天方夜谭。
紫绫显然未曾想到五洲镖局如此穷困,这般看来镖局甚至就连保证每个人能吃顿饱饭都很难。
“幸好有吕镖头,吕镖头与金镶庄园金庄主熟识,金庄主有些活都会交于吕镖头去办,给的钱还不少,我们才能维持在此。”
“金庄主经常会给吕镖头钱财?”
张文闻言,连连摇头,“吕镖头只拿自己应得的,白来的吕镖头绝不会要。”言及此,张文长叹一声道:“也因为如此,一开始二十几个兄弟如今都各奔东西了,只留下我们四人。”
紫绫闻言微微点头,心知也怪不得那些离开的人,毕竟每个人都要寻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