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小头儿哦,你傻了不成!难道你给她送药,她连帐篷都不让你进?”

一群寂静了片刻,不久前还千叮咛万嘱咐肖腾关键时刻一定、一定要把持住的已婚老男人们一听肖腾这话,立刻嘴脸一改,变成了一声声低呼:

“什么,她就拉了一下你的小手?拉了多久?紧不紧?”

“怎么,才一会儿?一会儿——你确定?她是在拉你,而不是仅仅还你药?”

“哎呀呀——她把药还你,你就真拿回来了?”

一声比一声的咋呼,喊得肖腾的心都寒了。

接着:“她……亲过你嘴没?”

一时也不知哪个冒失的忽然就冒出了这么一句,吓得肖腾忙摇头不迭。

众人一见,彻底对着肖腾摇了头:

“你这么漂亮,她居然能不想亲你——”也太柳下惠了吧?

“哎哟你个傻子,小头儿,我看你,现在不赶紧和你妻主留个孩子,等你人老珠黄了,再去要,只怕什么都没有了!”

“就是就是,小头儿啊,你现在可得想个法子,不然你说,这一仗说是三年五载,但那次少过七年八载?就是五载,你回去也是二十打头的年纪了,你说你那么一把年纪,还要去和一群你妻主房里先入为主的二八年华的小侍们争宠吗?”

“是啊,小头儿,你现在是豆蔻年华,二八的花一朵啊,但你想想,你现在这模样,你妻主都没对你有点那种意思,等你双十年华过去,你妻主还能对你生出那种念头来?”

“就是就是,小头儿啊,趁现在赶紧给自己留个孩子吧!不然,日后回去,要是你还没嫁,你妻主就有了长女,你说你以后在婆家说话的份量还能有多少?迟早,你得被那些小侍们架空了,公婆都未必能站在你这边说话呢!”

“是啊是啊,更可怕的是,你现在春宵一刻值千金,可等你人老珠黄,你妻主身边见的男人多了,还能把你当回事吗?”

“这都不算什么!小头儿,这沙场就是个生死场,能活着回去固然好,但回不去呢?还有就是缺胳膊断腿的回去,你说你就是个正室,你女人碰都没碰过你,她能把你当男人看嘛?”

“就是就是,一夜夫妻百日恩,你们现在连一夜都没有,你和妻主来日住在屋檐下,你说得多奇怪?说是夫妻,却只能每天喝喝茶吃吃饭,到了晚上,就一点关系都没有,算什么?”……

这七嘴八舌的话啊,说得肖腾的毛都竖起来了:论说,他和墨儿青梅竹马,但……孙家也没说过,不纳妾,若是他在军营这几年,墨儿真和谁好上了,墨儿那惰性子,他最清楚了,和谁好,就一直好,别人根本就别想插根针进去——

想到这儿,肖腾的浑身都跟着心一起抽搐了起来。

但……

“你们刚不都说,男人要……洞房花烛夜……才好吗?”肖腾开始彻底动摇了。

“哎哟,能留到洞房花烛夜那肯定是最好了,但……”其中一个老男人道,“小头儿啊,咱们那话的前提是,你妻主看见你就想……把你……吃了!

可现在……情况不一样啊,你看你妻主千里迢迢来看你,不说要怎么样,但这么远,论情论理,都该是想和你……不说亲热吧,也该有搂搂抱抱什么的吧?就是不搂搂抱抱,也该紧紧地拽着你的小手吧?

可她连拉个小手都是因为还你药瓶,你说,她对你……我是说,你在她心里究竟是个哥哥,还是个男人啊?”

“这……有区别吗?”肖腾着实弄不懂大家这话里弯弯绕绕的东西。

“‘有区别吗’?我的小头儿,你不会被人当成了哥哥还乐颠颠的吧?”副粮官刘大惊得差点掉了一边下巴,“哥哥和男人怎么能一样呢?一个是用来敬的,一个是用来睡得,你说能一样吗?”

“不是有话说,叫做什么相敬如宾吗?”

肖腾心开始颤抖,但嘴上还是忍不住要给自己找个墨儿“喜欢”他的理由:墨儿是个读书人……

“说你傻你还真够傻,两口子过日子,见面就说鞠躬说‘老爷好’‘夫人好’,晚上该一个被窝睡觉了,还站在床边托词一番‘您请’‘您先请’?客客气气的客套……我的小头儿,真不是哥说你,我要是个女人吧,我也站在帐外敬你三尺远!”

刘大不无忧虑地看向肖腾这个明明长得像个妖精,人又看似精明的孩子,却不敢相信这男女方面,竟然这么懵懂。

这话说得……

“我不过是问问!”肖腾立刻不欢喜了。

“小头儿别问了,先睡吧,不行,你明儿再去试探试探,也可能是在军营,你媳妇刚被罚了,心里有忌惮?”刘大眼见实话招肖腾不欢喜了,赶紧改话锋。

但另一个直肠子的没绷住:“还等什么明天啊,依我说,今天没戏,估计明儿人就盘算打算走了!”

“哎哟看你说得这话,我们小头儿可是个绝色大美人,这万里挑一的模样,那个女人能舍得!”刘大赶紧提醒似的拍了拍“直肠子”,“走了走了——天不早了,一会又该咱们轮班了——小头儿,您甭急,指不定都是咱们瞎猜的,你也知道,大哥哥们都是粗人!

书生们啊,文绉绉的,和我们这些个人的乡下婆娘是不一样。”

“是啊是啊!”刚还一边倒的男人们,这次又一边倒地改劝慰了,“读书的女人和我们那些个没读过书的女人,是大不一样的!都是斯文人!”

“小头儿


状态提示:第8章一群长舌男--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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