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苏城,如风独立城墙上,眺望齐国的方向。寒风瑟瑟,带来阵阵寒意。
吴威不知何时过来,把手里的褐色大氅为他披上,轻声道:“殿下,起风了,小心着凉。”
“什么时辰了?”如风看似不经意地问道。
“快到午时了。”吴威应声道。
“都安排好了?”如风裹紧大氅,正色道。
“一切都安排妥当,请殿下放心。”
吴威办事一向稳妥,听他这么说如风自然放心。只是尘埃未定,他不敢掉以轻心。
近两日,吴家四兄弟已按照如风的吩咐,在紫苏城内作了安徘。命令士兵全部埋伏起来,不让敌人看见一兵—卒。令店铺照常开门,百姓往来如常,不准露一丝慌乱之色。紫苏城城门大开,放下吊桥,摆出完全不设防的样子。
“殿下,探子来报,在城外三十里处发现齐军。”两人说话间,吴强来报。
“哈哈,如我所料,果真又来了。”如风冷笑,齐军来的很是时候,他这两日的精心布置没有白费。
肖飞和白衣剑客回到客栈放走白鸽后,一直隐匿在客栈后的松树林里,死守了几个时辰,方看到一对玄衣人出现,他们个个蒙着面,手上拿着玄铁剑。由于距离太远,肖飞看不到他们剑上的标志,但初步可以判断对方是昊雄手下新月门的人。
据客栈掌柜的交代,她和玄衣人约定,一旦得手她便放出信鸽,然后离开,一日后方可回来。玄衣人会把剩下的黄金放在客栈的地窖里。所以见掌柜的不在,他们似乎很放心,一队玄衣人相继进了客栈。
没过一会儿,从他们来的方向,又出现一队玄衣人,肖飞粗略一数,大约有二十几个人。他们没进客栈,只在客栈外候着。
很快,之前进客栈的一队玄衣人相继跑出来,为首的似乎是他们的头领。见他出来,候在外面的玄衣人都围了过去。
“完了,咱们上当了,客栈里根本没有人!”玄衣人头领顿觉不妙,惊呼道。
“头儿,他们一定往赵国的方向去了,咱们要不要追过去?”一个玄衣人问道。
“不追了。那娘们儿一定是没得手,让他们识破了。这信鸽多半是他们放的,咱们追过去只会暴露自己。”玄衣人头领叹气道。看来,娘们儿办事儿还是不牢靠。
“头儿,那咱们现在怎么办?”
没完成主子交代的任务,玄衣人有点着急。
“先回去吧,在他们回秦国的路上再做打算。”
玄衣人头领并未泄气。肖飞暗笑,他们还真是不达目的不罢休呀!
待玄衣人走后,肖飞才和白衣剑客从树林里出来。客栈掌柜和蓝衣女子受了伤几乎站不稳,白衣剑客把她二人拖回客栈才和肖飞一起上马离开。
他几人赶到君来客栈时,天色已暗,昊轩和白衣剑客正在客房里等着他们。
“怎么样?他们来了吗?”肖飞一进门,昊轩便急切问道。
“殿下,属下虽看的不真切,但他们手里拿的是玄铁剑,应该是新月门的人。”肖飞忙上前答道。
“能看到剑上的图腾吗?”昊轩接着问道。
“属下在客栈外的树林里,离得太远了,看不清剑上有没有图腾。若是靠的太近,恐被他们发现。他们有三十几个人,我们不敢轻易出手。”肖飞如实道。
“哦,也是。罢了,管他是谁的人呢,回来再说吧。”离赵国都城越来越近,昊轩已无心顾及许多。
“殿下,属下听领头的人说,会在咱们回秦国的路上再做手脚。”肖飞把听到的这一重要信息告诉昊轩。
“哦?真是胆子不小!等见过涵儿,我就有心情好好教训教训他们了,也让他们尝尝咱们的厉害!”昊轩不屑道。
现在的他不想应战、无心恋战,无非是为了玉涵。等见到玉涵,确定她无恙,他便不会如此忍气吞声了。
“是,属下唯殿下是从!”肖飞和白衣剑客齐声说道,声如洪钟,极富气势。
是夜,齐军先锋到达紫苏城下。领头的副将见城门大开,一片祥和的景象,顿时起了怀疑。心想“莫非城中有埋伏,诱我军中计?”
副将不敢妄动,待将军程杨赶到城下,也觉得奇怪。他率众将到城外高地眺望,见城中确实空虚,但又隐隐约约看到赵国的旋旗甲士。程杨认为其中有诈,不可贸然进攻,先进城探听虚实,于是按兵不动。
这时,如风让人放出消息,说赵国大皇子尚未回都城,大军驻扎在十里之外。赵国皇上再次派兵到边关,秦国的援军也在路上。
程杨闻报,知道秦、赵两国联合,齐军定不能胜。和众将商议后,觉得还是赶快撤退为妙。
他害怕撤退时赵国军队会出城追击,于是下令全军连夜撤走,人衔枚,马裹蹄,不出一点声响。所有营寨都不拆走,旌旗照旧飘扬。
第二天清晨,如风登城一望,说道:“齐军已经撤走。”
吴强等人见敌营旌旗招展,不敢相信已经撤军。如风笑道:“如果营中有人,怎会有那么多飞鸟上下盘旋?他想用空城计麻痹我们,其实他们已经连夜撤走了。”
“殿下果然高明!我们不费一兵一卒,就把齐军吓跑了。”吴威由衷赞叹道。
“哈哈,是时候回都城了!父皇和母后恐怕已经等急了!”如风大笑一声,心情大好。
此时的城墙下,士兵和紫苏城的百姓蜂拥而至,仰望着如同神邸一般的如风,敬仰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