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闯怒不可遏,猛地抬起脚,踢在小翠身上,小翠只是个弱女子,那受得了这个,瞬时倒在地上,嘴角渗出一丝血渍。
“小翠姐姐!”月娥吓坏了,忙蹭过去看她,也挨了高闯一脚。
“你们快给我说,她是什么时候跑的,怎么跑的?”高闯蹲下,拽着月娥的衣服,大声吼道。
“公子,这怪不得小翠姐姐,要怪只能怪月娥。那姑娘说身上难受,让我去找郎中,等我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侍卫们都倒在地上,那姑娘却不见了。后来听一位公子说,侍卫们是被迷香迷晕了,才会失去意识,让那姑娘跑了……”
“什么?迷香?一位公子?哪儿来的迷香,哪儿来的公子?一个姑娘家怎会有迷香?你们两个若是敢撒谎,看我不扒光你们的衣服丢到小厮的房里去!”
“公子,奴婢们就是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骗您。公子若不信,可以问问门外的侍卫大哥,便知月娥所言不虚。至于那位公子,他说他是你的朋友,这次来秦国,特意来拜访。”小翠如实说道,而后勉强支撑着身子,坐了起来。
“好!希望你们没骗我!来人哪!”高闯叫来了门外的守卫。
“你们都给我去找人,三人之内,务必把那姑娘找来!不然,你们提头来见!”
“公子,小的们已经找了几天了,只是……没有那姑娘的画像,难找呀!”侍卫们一脸无奈,向高闯诉苦。
“找她还用画像吗?只要说她是中原最漂亮的姑娘就好了。她是我见过的,最漂亮、最脱俗、最特别的姑娘,她是独一无二的……”高闯回想着玉涵的样子,下意识舔了舔自己厚厚的嘴唇,眼神涣散而迷离。
他已沉浸在幻想之中,若不是出了这样的事儿,晚上他就可以尽情地享用美人儿了。
“你们还愣在这里做什么,快去找呀!”高闯随手拿起梨花木方桌上的茶杯,重重地摔在地上,溅起的碎片飞到一个侍卫的手背上,划出一条血痕。侍卫蹙了蹙眉,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众侍卫应声退了出去,按高闯的命令寻找玉涵。
高闯压抑了几天,本以为回来便可泻火,却不想出了这档子事儿。
想他已过弱冠之年,却因恶名在外,连房媳妇儿都没有,想要解决那点需求,就只能逛飘香院了。
他脱下身上的铠甲,换了件常服,随手拿了些银子,便上马直奔飘香院而去。
说起高闯的名号,飘香院的姑娘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生性风.流、放狂放不羁,差不多每次去飘香院,都会找不同的姑娘,极少专宠一人。唯有雪脂姑娘,被他召唤过两次。
高闯从小习武,身体极为壮硕,凡是被她玩.弄过的女子,常常要休息一、两天才能下.。人人都知他最擅男.女之事,且花样颇多,不折腾三、四个时辰,是不会放过陪他的姑娘的。
所以,每当他进飘香院,姑娘们都会别一把汗,生怕被挑中的是自己,遭受她一夜的折磨。高闯的银子,她们宁愿不赚。
“哎呦,高爷,您怎么这么有空,到我们飘香院来啦!”姑娘们不喜欢她,香露可爱他爱的不得了,高闯爱折腾是出了名的,出手阔绰也是出了名的。香露爱财如命,怎会和银子过不去。
“妈妈,数日不见,你可是越来越丰润了,要不,今晚你来陪我?”高闯一脸色相,一只手不老实地在香露的脸上掐了一把。
“高爷越来越会说笑了,我这一把年纪了,没的让高爷恶心。院里这么多年轻貌美的姑娘,高爷随便挑便是。”
“牌子拿来,那么多人,我还真记不住!”高闯拉过一把椅子坐下来,又随手抓了一粒葡萄,扔入口中。
香露给了丫鬟一个眼神,示意她把牌子拿过来,丫鬟会意,忙转身离开。没过一会儿,便端着一个盛满名牌的花梨木托盘过来,放在方桌上,任高闯挑选。
“就她吧!让她洗干净了,在房里等我!”高闯随意拿了个名牌,上面赫然写着“雪脂”两个字。
“哎呀,高爷真会选,又选院子里的头.牌!”一个姑娘打趣道,他暗自庆幸,高闯选的不是她。
“妈妈,你忘了吗,从今日起,雪脂可不是头.牌,头牌不是……”香露身旁一个姑娘提醒道。
“你这小蹄子是闲的发慌了吧!快去招呼客人,小心老娘撕了你的嘴!”听她要提到玉涵的名字,香露忙打断她,转而对高闯陪笑道:“高爷稍等,我这就告诉雪脂姑娘,让她好好梳洗打扮,等着伺候高爷!”
“等一下!”香露说完便走,却不想高闯叫住了她。
“高爷还有什么吩咐吗?”
“妈妈,我刚听那姑娘说,雪脂不是院子里的头.牌了,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说,这院子里有更好的姑娘了?”
高闯色.心泛滥,急切地追问。
“高爷,那小蹄子的话你也信,她不过是嫉妒雪脂姑娘才那么说的。雪脂还是我们院子里的头.牌,可没有比雪脂更好的姑娘了!”
高闯的问话,着实把香露吓得手心发汗。可她毕竟是见过世面的,应付他这样的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额,那就好,希望你说的是真的。不然,若是让我知道你藏着更好的不献给本大爷,我一定拆了你这飘香院!”
高闯的狠辣,香露是清楚的。她知道,他绝不是吓吓她那么简单。他若知道牡丹的存在,定不会轻易放过她。
想了想,她赔笑道:“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