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碰了杯,那就该放下都放下,毕竟酒宴是用来放松的而不是用来回忆的。与贺曼的豪爽不同,林子聪莫名有些隐隐有些感叹世事变迁的无情,心里这么一感叹,满满一杯酒自然就滑进了肚子。贺曼脸上微微有些红晕,不知是怒火上冲还是酒劲上冲,一仰头也将手中的酒灌到了樱桃口中然后慢慢从舌根滑下去,一脸红霞伴着白皙的脖颈,再加上一袭黑裙衬托出柔美的曲线,看得刚落下杯的林子聪心神一荡。
呃……喝多了。
“吔,我当是谁呢,原来是贺大美女在这里拈花惹草呢!”一微微福的少妇靠了过来,背后还跟着四五个面容姣好的年轻女子,少妇也是个美人,只不过体质看起来微微胖,曲线有些比例失调,而她身后的四五个年轻女子姿色也不落下等,虽然本次宴会性质是军部的代表大会,女士们都是身着深色制服,可这军服却让这些女人多多少少都多了些英气,竟比身着长裙更显魅力。
林子聪的心情微微好转。
少妇的眼睛望向的不是林子聪而是贺曼,进而似乎现了一个新鲜事情,一脸惊讶的神色看着贺曼:“哇!贺大美女这是跟林少在拼酒?”
贺曼似乎没什么好心情,落下空空的酒杯,吐出一口酒气,白了少妇一眼:“怎么?你也想掺和?”
少妇也并不生气,嘻嘻一笑却来了兴致:“好哇!上上个月在‘群山之巅’的游泳池里面,林少跟我们一群喝了个平手,没分出胜负,这回加你一个我们就实力大增,我们一起一定能把他喝翻!”
林子聪皱着眉头笑着摇了摇头,啥也没说,这倒不是装深沉,现在他的心里面沉甸甸的,过去那些风花雪月……唉,该怎么说呢?军部毕竟是军部,这里的人自然不太在意前线的状况,他们对于自己的活动自然印象深刻。少妇身后那几个女人中,焦点没落在贺曼的身上,而是飘在了林子聪的身上。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其中一位突然冒出一句:“林少,怎么到哪里都有美女跟你过不去哇?”林子聪抬眼看了看,只是还以一笑。
贺曼冲少妇翻了个白眼,扭头便走:“没兴趣。”
意料之中。
贺曼转身就走,一只看起来与女人一样白皙的手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没让她走的成,而那低沉却带着些阴柔的声音冷若寒冰:“老情人相会,机会难得,怎么说走就走呢?应该多聊一会么!”
贺曼没容那个有着一张精致得有些妖媚的脸的男人说完,身体前倾,一个倒着的空翻,脚后跟向着来人的脸上踢去。而男子身着一身白色的军装,将星闪闪,似乎早就料到贺曼有这么一手,身体微微后退,放开了贺曼的胳膊,自然也躲开了贺曼踢过来的一脚。男子躲开了这一脚,贺曼却似乎正在兴头上,如同一只上了条的陀螺,紧接着两拳顺带着两脚也在电石火光之间甩了出来,她的度极快,劲力看起来也不小,即便是行动组的队员也没几个能接下她这连环攻击。
林子聪坐在椅子里,皱眉忖道:“使这么大劲,这是得有多恨啊!”
原本大家都在轻声谈笑的宴会厅,瞬时有许多目光向着这边投送了过来。
可是对与贺曼不留情面的攻击,白衣男子却不仅接下来了,还顺势在贺曼最后一转身的时间不再后退反而贴身上前,封住了贺曼下一招攻击的力点。这么一来贺曼下一招直接被封在了萌芽状态,根本不可能继续攻击而只能后退。白衣男子的脸几乎是贴在贺曼的脸前,低声道:“你疯啦?这里这么多人!你还要不要面子?”
贺曼根本不搭话,她现在双腮粉红,显然酒劲已然作,恐怕自己都控制不住自己要做什么。她一张嘴巴,一口飞沫毫无征兆地从红唇中飞吐而出,向着白衣将军的脸就是一口唾沫。白衣将军猝不及防,手下力,本能地一掌击在贺曼的胸前将她甩了出去,而尽管他出手短的令人都看不清动作,可那口飞沫却还是没躲得过去,啪地一声落在了他的肩上。
贺曼被白衣将军正面击中,立刻倒飞出去,在空中划出一道五六米长的弧线,显然白衣将军出手不轻。
折叠椅上一个身影飞总而起,伴着四周众人的惊呼,堪堪在贺曼落下时将她揽在了怀里。而原本林子聪坐着的那张椅子两根后腿直接从中折断。贺曼红唇一张,一道紫红色的液体喷了出来。那里面说不清是血还是红酒。
“来人!”林子聪叫道,两名侍应生惊闻呼叫,才匆匆跑了过来,而林子聪怀里的贺曼却一把将林子聪推开,醉眼朦胧,一把将嘴边不知是血还是酒的液体抹了,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脸上带着嘲讽和恨意的笑,看了看林子聪,又看了看白衣将军,半吼道:“一个不是男人,一个是渣男,嘿!我贺曼真是幸运,这辈子都给碰见了!”随后一转身,摇摇晃晃地走了。
现场众人地看着她离开,谁也没说话,也不知道说什么,有侍应生自然给白衣将军搽干净了衣服上的痰,片刻之后,一声惊呼在人群中炸响:“快来人!林少背上都是血!”
立花之心的酒宴并没有孙佳丽的身影。原本对于这样的代表大会,作为医学界——特别是急救医学领域的前沿科学家,她是在应邀之列的,而且还是在排位前几名的代表人物中的,可是这一次会议她却没有参加。
孙佳丽正在医院里的手术室。
医疗推车上,放着安平制作的一些金属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