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泞不堪的山道上,前来报信的足轻禀报了惊人的消息。
“啊?”,崇良治宗犹如遭受了晴天霹雳,到底是谁谋反?一定要将他碎尸万段,“谁?到底是谁谋反?”
“是近佐,大人率领兵势出发不久后,他趁着众人不备,突然带着几个人袭击了木造大人,虽然周围的士兵奋起反击,但是还被他带着几个人逃出城外去了”,足轻立即说道,“木造大人让小人立即前来通知大人,请大人迅速回城。”
“啊…!”,崇良治宗没想到背叛自己的竟然是一个待遇一直不错的足轻。崇良家一共有28个武士,20个常备足轻,都是崇良治宗花费巨资打造起来的,这次进兵田代城,崇良治宗留下两个武力最低的常备足轻辅助木造重田守城,却不想这个时候其中一个竟然背叛他了。眼看着田代城唾手可得,却是不得不带兵回转,崇良治宗不甘心啊。
“木造大人没有向藤平城方向求援吗?”,崇良治宗立即问道。
“没有,出发前,木造大人让小人跟大人禀报,罗氏家的兵势在边境处虎视眈眈,一旦本家那里出现异动,势必引起对方注意,甚至会趁机向本家进兵”,足轻说道。
“立即传令所有人回转肥良城,率先到达的肥良城的,赏水田5反”,最后一个希望破灭后,崇良治宗当机立断,迅速下达了回城命令。不明所以的农兵立即调转行进方向。
“田代城,我还会回来的”,崇良治宗骑上马背,扭头看向田代城的方向,心中不甘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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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刻,崇良家居城,肥良城。
“父亲大人,尾田太光已经快到城下町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就凭现在城中的守备,是无法抵挡对方数十人的进攻的,而且现在城中人人自危,即便崇良治宗的妻妾也纷纷外逃,城中已经无法再逗留了”,木造重忠跪在榻榻米前苦苦哀求道。
“咳…咳…”,腹部被厚厚地白布缠绕着的木造重田缓缓抬起头,看着面前的木造重忠,喘着气说道,“木造家数代跟随崇良家,崇良家对本家一直厚待,此等不忠之事,为父是绝对不可以做的。”
“父亲大人!”,木造重忠大急。
“家主大人还是大意了”,木造重田没有理会儿子的大喊,而是继续自语道,“将尾田家看做是一只随时都可以捏死的蚂蚁,但现在这只蚂蚁却露出了深藏已久的毒牙,向着本家狠狠地咬来了。咳咳……”,还没说完,人又开始咳嗽起来,嘴角还带着血丝。
“父亲大人”,木造重忠见状立即跪爬着快速靠近木造重田。木造重田摆了摆手,示意无碍。
“太郎,我知道家主一直不愿意重用你,你对此也波有怨言,更何况出了那样一件事情,更加是让你对家主怀恨在心。为父一直担心西去后,木造家将难以保持以往的鼎盛,但现在已经不重要了,你走,你不需要为崇良家而尽忠”,木造重田缓缓看向木造重忠,眼光带着慈爱,“带上由奈美以及本家家眷快走。”
“啊?父亲大人!不,请父亲大人随同孩儿一同撤离”,木造重忠哭泣起来。
“这样的时机,你跟我所说的那个英明的领主肯定是不会放过的,无论本家还是来势汹汹的尾田家,也只不过是对方算计的一个棋子罢了”,木造重田继续说道,“崇良家离灭亡已经不远了,你快走,为父已经时ri无多,就让本家为崇良家尽这最后的忠诚。”
“父亲大人?”
“快走!你打算让为父做那不忠之人吗?”,木造重田喝道,腹部的伤口由于激动渗出了点点血迹,“走!木造家的血脉还需要你来延续啊,难道你愿意做那不孝之人?”
“是,父亲大人”,木造重忠非常了解自己的父亲,决定了事情无论如何是不会更改的,只好重重地磕了几个头,然后一步三回头地走出了病房。
看着渐渐远去的儿子的背影,木造重田流出了两行老泪,“大人啊,老夫没有遵照你的嘱托照顾好少主啊,现在崇良家覆灭在即,老臣只好到前来向你谢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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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后,带着50多个兵势的尾田太光匆匆赶到肥良城的城下町外围的一处山岗上,看着不远处的肥良城,尾田太光哈哈哈大笑,扭头对着身后一个足轻说道,“近佐,这次你做得很好,肥良城外20反水田是你的了,还有崇良治宗那个娇滴滴的正妻也是你的了。”
“谢谢大人”,那个足轻立即跪伏在地叩谢道。
半ri前,尾田太光接到了罗氏家送来的关于崇良治宗亲自领兵向田代城进发,而罗氏家准备在半途对其袭击的情报。起初,尾田太光对此很是怀疑,但在收到隐藏在肥良城中的细作的情报后,就对此深信不疑了。于是当即带领早已集合在城外的兵势向崇良家进发。尾田太光的如意算盘是,趁着崇良家与罗氏家争斗之机,狠狠地咬崇良家一口,即使罗氏家没有伏击崇良治宗,等到崇良家兵势回转时,自己早已经攻占肥良城了。
“杀,占领肥良城,抢到的东西都是你们的,粮食、钱币、女人,所有的东西都是你们的”,尾田太光大喝一声,率先冲向城下町。
“杀啊”,后面的兵势也跟着嚎叫着冲了出去。
“啊?来了,尾田家的人来了,快跑啊”,城下町中町民立即向各自的家中跑去。
“不要管他们,先把肥良城攻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