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共和国北方军团来到科罗尼亚时,由格尔曼难民组成的盗匪军队就迎来了末日。和北方军团其他的敌人相比,对付这群瘦弱且吃不饱饭的难民们实在是再容易不过的了。
虽然难民的军队声势浩大(玛尔科夫放眼望去,难民组成的军队黑压压的遍布了整个战场),但他们一同艾科洛军组成的方阵接触,便迅速地溃散开来。玛尔科夫只记得在那场一边倒的战斗中,负责最后收割战场的骑兵们把马刀都砍顿了。
然而奈何他们的数量实在是过于庞大,一直这般冲杀下去对艾科洛的士兵来说也有些吃不消。而且这在玛尔科夫看来实在是一笔划不来的买卖。
于是玛尔科夫选择了将这群乌合之众统统包围起来。围困数量如此庞大的敌人使得艾科洛军的各个防线都显得极为薄弱,但难民们在与精锐的北方军团作战完之后已经完全丧失了斗志,他们甚至不能发起哪怕一次有效的进攻。
难民军的粮食与水源在极短的时间内便被消耗殆尽,于是他们开始寻找森林中的动物来充饥。当森林中的最后一只松鼠都被吃掉之后,他们开始吃一些看起来可以食用的植物块茎,到了最后,他们开始吃死去的战友。
最终,饥饿,饥渴与疲惫彻底击垮了他们,他们的首领一丝不挂地来到了玛尔科夫的营地表示愿意投降。难民军最终上缴了所有的武器,而等待他们的下场也只有一个——成为奴隶。身体强壮的人被押送到了南方,在那里他们可以被卖一个好价钱,而身体孱弱的则被迁往科罗尼亚以及北方地区的各个边镇,在那里他们将修葺曾被他们亲手毁坏的防务。
北方的困扰终于被解决了。但玛尔科夫认为这一切只是表象,要想真正地解决北方的问题,他需要从根源做起,也就是伫立于艾科洛共和国北方的格尔曼尼亚。
带着高昂斗志的北方军团很快便越过条顿森林进入了格尔曼人的国家,在还未同格尔曼军队接触前,便有大量的伯爵派遣使者表示愿意投降,并愿意帮助艾科洛修建防止难民的城墙,为了表示他们的诚意,他们纷纷将自己的继承人以人质的身份送到了玛尔科夫的军营之中。
当然并不是每一个部落都那么老实,其中就包括了条顿部落,他们在北方军团进入条顿森林时设下了埋伏。但此时的艾科洛已经不是两百年前那个自大傲慢的国家了,每一个艾科洛士兵都很清楚这片森林对于他们来说意味着什么。而条顿部落的格尔曼人在这一次也没有能继承到他们祖先辉煌,这一次,换做他们的军队在条顿森林被全歼,玛尔科夫甚至没有留下任何一个俘虏。
这一战彻底浇灭了临近艾科洛共和国各格尔曼部落的反抗热情,他们纷纷向玛尔科夫派出了使节表示愿意投降。
此时的玛尔科夫正端正地坐在指挥大帐的中央,一脸严肃地看着前来示好的各部落使者,他从不会给敌人好脸色看。
“我希望你们的伯爵能来亲自见我。”玛尔科夫向对面那位满脸堆着笑容的条顿部落使者说道。
“我们的伯爵本想来一睹玛尔科夫大人的威严,但他很不幸的染上了风寒,所以只好派我来向您表示歉意。他让我务必转告您,那场冲突是一个天大的误会,您一定也很清楚格尔曼尼亚现在的状况,伯爵与公爵们都在为各自拥护的国王而战斗,而我们的军队恰巧将您所率领的军队当成了某个敌对的伯爵,所以才会发生那场十分不愉快的战斗。”条顿使者满脸都布满了汗水,但他依然努力地使自己的笑容看起来更为和蔼可亲。
“你觉得我们看起来像是格尔曼人吗?还是你觉得我很愚蠢?”玛尔科夫猛地拍了一下身前的桌子,大帐内的每一名部落使者都不由地向后退了一步。
“不……不……大人……为了表示最真挚的歉意,条顿部落愿意赔偿三百箱黄金与五千张兽皮。”条顿使者再也不敢直视玛尔科夫,他低着头说道。
“哼哼。”玛尔科夫冷笑了一声,“作为回礼,我决定亲自去看望你们那个还在饱受风寒的伯爵。”
“不用劳烦您了!”条顿使者紧张地说道,“伯爵的儿子一直很仰慕艾科洛的文明,他在后天就会来到您的营地,成为您最忠诚的仆人。”
玛尔科夫摇了摇头,“你得让他加快些速度,我们的军队再过不久可就要迁徙营地了。”
“是的,一定,一定。”条顿使节连连点头道。
“还有一点。”玛尔科夫的眼中忽然闪过了一丝狡黠的目光,他笑意盈盈地看着条顿使者,说道,“我们的独裁官奥卢斯自从回到南方后便很想念你们的公主,当你回去的时候,记得替我向条顿公主传达一下这个意思。”
听到这句话,大帐内的卫兵发出了欢快的笑声,有几位格尔曼使者也忍不住笑了出来。当年奥卢斯在征战北方的时候,军营里一直流传着他与条顿公主的绯闻。玛尔科夫的这句话,毫无疑问的是对整个条顿部落极大的侮辱。
条顿使者涨红了脸,强忍着怒气说道,“我会亲自向公主传达您的意思。”
玛尔科夫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于是他不再刁难这位可怜的使节,而是将目光转向了萨克斯部落的使者。萨克斯的使者先是一怔,随后怯懦地向前迈了一步,等候玛尔科夫的吩咐。
“如果没记错的话,你刚才说你代表的是萨克斯部落的克努特伯爵,可是在我的印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