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今日要早起拜见长姐的,但这一番折腾又不知要待到何时,于是让福来过去禀报长姐,他们可能要去迟一点,让她切勿责怪。
夜络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巳时,早已经日上三竿了,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被窗外一道刺眼的阳光惊的直接坐起来。
慕容启天平躺在床上,不明所以的看着一惊一乍的夜络,只见夜络转身推了推慕容启天一把说道:“昨日大舅母、二舅母明明告诫过我,说今日晨起要拜见你长姐的,现已上三竿,是不是耽误了时辰?”
“你居然还知道此事,当真是难得!”慕容启天也坐起来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
夜络知道慕容启天这是好赖话,气呼呼的说道:“你也不知道提醒我一下,好歹我也是刚入门的媳妇,要是因此事吃罪了长姐,我第一个就不会放过你。”
“好啦,长姐什么性子你还不知道吗?我已经事先让福来知会长姐了,与其有这时间在这放狠话,还不如尽快起床收拾。”要真是这样,他的王府日后哪还有宁日,也亏的长姐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人。
夜络这才知道,慕容启天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已经将事情处理妥当了,慕容蔓确实极好相处,也不是那种爱挑事的人,随即也稍微安定了些许。
夜络闻言,知道他话在理,也未胡搅蛮缠,掀开被子准备唤紫鹃进来帮自己穿衣服,这才注意到自己未着寸缕,脸腾的一下红了起来,拉过被子遮挡起来,朝着慕容启天喊道:“我要穿衣服了,你转过身去。”
慕容启天无语的翻了道白眼,以前她换衣服的时候也不见她如此避讳自己,甚至还强迫自己帮她穿衣服,现在成了夫妻倒变得遮遮掩掩的,想归这么想,但见她紧紧的盯着自己,似乎自己不避让不罢休。
懒得跟她计较,也罢,慕容启天起身,随手拿起一件衣服披在身上下了床,随后便宣紫鹃进入内室。
慕容启天很快就准备就绪,便坐再桌前一边饮茶一边等夜络收拾妥当。
就听见夜络一个劲的催促紫鹃快点,免得让长姐等急了,这么火急火燎的,也不知早上刚醒来的时候怎会有如此闲情逸致,说起来也怪自己没把持住。
好不容易收拾妥当了,夜络赶忙拉着慕容启天就往前厅方向去了,慕容启天稍一用力,夜络就被带入怀里,“真的不用这么急。”
慕容启天也知道这是夜络嫁入王府的第一日,不想因为睡过了头,耽误了请安的时辰给她留下不好的印象,其实慕容蔓一直看重夜络,也知她的性子,并不会因为此事怪罪与她,夜络如此担忧其实是在乎自己,不想与长姐交恶,让自己为难。
“怎么不急了,马上都要到午时了,都怪你耽误了请安的时辰。”一想到这事夜络就懊恼万分,早上起来的时候居然把这事忘的一干二净,也不知道慕容蔓会如何想自己,他倒好在一旁说着风凉话,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这不正好可以一起用午膳了。”慕容启天继续说笑道,与她的态度形成鲜明对比。
“你还胡说八道。”夜络气的直接掐在慕容启天的胳膊。
“好了,不逗你了,你要是真那么着急的话,我倒是可以帮帮你。”慕容启天故作神秘的说道。
而夜络偏偏就信了,连忙凑过去询问有何法子。
慕容启天趁夜络没注意直接打横将夜络抱起来,夜络以为慕容启天被**附体了,又要做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来,刚想骂他色鬼,话还没到嘴边,哪知他一个闪身,就离方才数丈之外,夜络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他的一身功夫还可以这么用。
慕容启天的轻功了得,很快就抱着夜络到达前厅,哪知身形刚站稳就差点和刚从前厅出来的慕容蔓和薛婧二人撞个正着。
夜络意识到还被慕容启天抱着,姿势不雅,赶忙让慕容启天放自己下来,将衣裙整理妥当后给慕容蔓行礼问安。
慕容蔓淡然一笑,刚迈出门槛就差点和他们撞个正怀,也把她们吓了一跳,慕容启天极少行事如此莽撞,想必是迫于夜络施压不得不如此行事。
“今日本应该早些时辰来拜见长姐,只因睡过了头,耽误了时辰,还请长姐莫要怪罪。”夜络觉得还是有必要跟慕容蔓解释一下,以免误会。
这还是夜络第一次随着慕容启天称呼慕容蔓为长姐,记得当初还为叫姐姐还是叫姑姑纠结了半天,刚开始叫还是有些别捏的。
“是我没把控住,让夜络受累了,耽搁了些时辰,还请长姐莫要怪罪。”慕容启天随后在一旁补充道,他本意是想把过错都揽在自己身上,哪知此言一出,夜络羞红了脑袋,无地自容,就像别人不知道他俩干了什么事似的。
薛婧虽未出嫁,但也大概知道舅舅说的是什么意思,也不好意思得垂下了脑袋。
“知道你们情深,又怎会怪罪,你啊,真是护短的很,又小瞧了我,时辰不早了,你们未用早膳,想必也饿了,我这就让人传膳。”慕容蔓作为过来人,倒是显得从容了很多,也瞧出了夜络面露羞涩,淡然一笑,她也未真的因此怪罪,便扯开话题,免得让夜络继续尴尬。
说到吃,夜络也确实感到饿了,连忙点头认同这个提议。
上菜前,该有的礼数还是要做的,慕容启天和夜络郑重的给慕容蔓行了一礼,慕容蔓说了些吉利的话,大体让他们早生贵子,白头到老之类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