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女子微蹙的眉头,慕容启天轻轻地摸了摸她的脸颊,然后让女子紧紧靠在他的心头,贪婪地吮吸着属于她独特的梨花香气。
“傻丫头,本王能有什么问题,照顾你都已经够忙活的了,你乖乖睡一觉,到家了我叫你好不好?”
他语气轻柔地哄着梁夜络,见她好几次想要闭上眼睛,可不知道还在忧心什么事情,每每都会被惊醒。
许是得到他的回答,悬着的心也总算放了下来,女子靠在他肩头安详地闭上眼睛,不多时就听见了她均匀的呼吸声。
慕容启天无奈地叹了口气,看着怀里的女子,终是拿她没有任何办法。
其实他哪里没有疑问呢,关于有些事情他也想问清楚,可是络儿现在伤得很重,他怎么忍心让她再分神呢?
比如她今天为何突然出现,并且还是以这样的身份,还有和澄湖太子有什么关系,那太子好像有些喜欢她。
而且她在朔王府待了那么久,既然早就认出了他的身份,为什么不早些对他坦白,非要自己只身前来冒险。
这一切的一切,虽然看似在自己的掌控中,实际上他遗漏了一个点,那就是这丫头还在背后暗自布局。
马车在朔王府门口停下的时候,梁夜络正在男子怀里睡得很舒服,见状他便让两个丫头先下马车,然后将怀里的女子稳稳地抱起来。
本想将她安置在自己的房间里,可考虑到沐暖阁有间药室,一会儿她醒了就能让丫头去抓药熬药,便一路将她抱到了沐暖阁里。
“你说什么,小姐为殿下挡了刘媛一掌,而且还中毒了?这毒是从小姐药室里盗走的?”
去还马车的路上,晟白把齐涯宫里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暗一,就连梁夜络说的一些话,也说得一字不差。
暗一听完就惊讶得大叫起来,看着晟白表现得很不可思议,如果那些毒药真的是从小姐药室里盗来的,那小姐岂不是……
暗一甚至都不敢想,小姐把自己关在药室里那么久,就是为了研制出解药,可这么久了都没有任何进展。
并且小姐自己都说无药可解,看来这事情很是玄乎,何况小姐受伤了,根本没有精力去研制解药,这后果他想都不敢想。
晟白虽然也很惊讶这件事,但刚才一路走来都没有和暗一说,就是怕他情绪失控,路上把小姐和主子给惊到了。
“你声音小点,主子已经得知王妃的毒无药可救,一路上是在强壮镇定,怕王妃要为主子担心。”
“一会儿回到沐暖阁,这件事你就不要再提了,否则重新掀开主子的伤疤,我们都不知道主子会做出什么事来。”
暗一立马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虽然心里觉得很不是滋味,但还是顾及到主子和小姐的感受,而且这件事说不定还有转机。
慕容启天把梁夜络安置在床榻上,转身准备去做些吃的东西,免得她一会儿醒来肚子饿。
可他刚将手放开要转身,手上就传来适中的力道和温热的触感,然后就听到了软软绵绵的声音。
“夫君,能不能留下来陪陪络儿,络儿有好多话想和夫君说,还有一些秘密也没有必要瞒着了。”
梁夜络闻言只好苦笑,她的身体她再清楚不过了,这可是她调制出来的毒,可是却如何也研制不出解药。
她最多活不过五日时光,把身体养好谈何容易,她还有什么以后呢?
要她把时光浪费在床榻上,简直比折磨她还难受,倒不如带她多出去转转,而且她还有好多事情,没有和慕容启天交代呢!
“夫君何必自欺欺人呢?你我心里都很清楚,络儿是个没有以后的人,我的身体根本不可能好起来。”
梁夜络声嘶力竭地说出这番话,大到沐暖阁里的人都能听见,男子的手也被抓出了红痕。
她这一喊几乎用尽了全身力气,脱力松开的手磕在了床榻上,“咔嚓”的声响吓得男子心里一惊。
他连忙转身去扶身后的女子,霎时就对上她忧伤惆怅的眼神,好像自己做错了什么似的。
“夫君,络儿不想最后的这几天,还要躺在床榻上等待死亡,络儿想好好的和夫君过完这几天,不给人生留下遗憾。”
她略带乞求和怜惜的话语,让慕容启天不知不觉间就心软了,他不想听络儿说话的原因,就是考虑到她现在身受重伤。
尤其是想到她时日无多,总感觉什么话都像是在交代后事,他不想就此放弃,凡事都有一线生机。
可是络儿这样倔强的性子,怎么会把时间浪费在等待上,让她在这里等着好转的那一天,和把她囚禁起来有什么区别。
“我抱你去藤花椅上坐坐,等你用过午膳精神好些了,我带你去月老湖看烟花和日出。”
这席话就代表慕容启天妥协了,梁夜络娇笑着冲男子伸出手,等他俯下身的时候一把勾住他的脖子。
男子无奈地将她抱起,然后推开门往院子里的藤花椅上走去,并且吩咐忆竹她们去准备午膳。
梁夜络侧躺在藤花椅上,身上包裹着一件披风,慕容启天则在她身后,慢慢地推动着藤花椅,让她心里能够觉得舒服些。
怎么看都像是一副极美的画,若是换成以前,慕容启天倒也觉得没什么,但现在他希望时间可以永远停留。
他好不容易找回了这丫头,何况络儿还是这么好的女子,老天爷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他,他难道做错了什么吗?
“夫君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