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浩天次日一早推门出来,却发现门口的走廊之上,许贯忠、卞祥、时迁、朱贵、萧让五个人齐齐的站在那里。
“五位,一大早恁整齐的站在这儿,莫非天蹋下了不成。”
看着一脸严肃的五人,古浩天不由的纳闷了。
“小官人,天蹋了虽不至于,却也差不了多少。”
许贯忠说着,就把古浩天往边上的房间里拉。
且说自前天古浩天交待时迁盯紧金国的使团之后,这两夜他便连着摸到那驿馆过去。昨晚等到半夜没啥发现,正待离去,却突然听到恁惊心的一番对话。他匆匆赶回之后已是丑时,本想叫醒古浩天的,可觉得事虽重大但还不至于这么急。但是这么大的事情憋在心里实在难受,于是他便叫醒了许贯忠,随后又叫醒了卞祥。
两人听了也是大吃一惊,卞祥转身便出去加强警戒力量了,后来三人商量到了凌晨,朱贵和萧让相继又过来,五个人便一直坐到了天亮。
“竟还有这等子事情,那女真人怎么会算计到我这个京东来的乡村小子身上,倒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了,几位以为该如何应对。”
古浩天听了之后,十分困惑。那几人见其询问,便一齐的看向许贯忠,想来半夜的商议已有定计。
“首要的便是弄清女真人为何要对付小官人,这样我们才能有的放矢。在此之前便是确保小官人的安全,最为稳妥之计,便是先回梁山,小官人反正无意科考,暂避一避,待女真人回去再来不迟。”
许贯忠说到此处便停下来,看着古浩天,却见其并无意动,心里叹了口气,继续说道:
“其次设法探明女真人及陆谦昨晚在那里聚会,可有旁人听到其间发生了什么,万不得已只能对陆谦下手。其三,若是陆谦处也探不出什么,那只能先下手为强,灭了女真人。”
“女真人在京城只有二、三十个人手,我们现有的人员足够了。”
许贯忠一讲完,卞祥就急着说。
“不用焦急,至少我们已经知道了对方的阴谋,只要小心一些便不会有危险。眼下关键是盯住女真人和陆谦这两处,探出其目的所在。”
“京城我们刚来不久,地头不熟,卞祥呆会去相国寺把鲁智深大师请过来,他下头有一帮闲汉都是地头蛇,正好可用。”
京城这一盘大棋才刚刚落子,这个节骨眼上,古浩天当然不愿意回梁山的,于是他撒出人手,先探明原因,自己则守住阵脚、以静制动。
“女真人与陆谦处己经派出人手,我们于京城总共就七、八十人手,若起大的冲突恐不够用,我们要立即回山调人,在城外再设一接应点,以防万一。”
许贯忠见古浩天不愿离去,便退一步,要求加强人手。古浩天思考一下,觉得也有必要。便说:
“即刻派人回山,调孙安和李逵率一百横刀营队员于城外接应。”
而调此两人带队,古浩天也有考量的,孙安武艺高强,心思慎密,可弥补京城人手实力,而横刀营本为骑战而设计,则万一与女真人对垒,可以一试其对付骑兵的威力。
“客栈是否暂停开业,不然那些人迟早会寻到此处,那时他们若要入住,我等不好拒绝,徒增许多麻烦。”朱贵建议道。
“也好,对外就说装修未好,先把招牌取了,过两日再说。”
古浩天觉得朱贵讲得有理,便答应了。又吩咐萧让带两人到枢密院找徐处仁,约他见面,他隐约觉得此事跟去年秋闱那篇策论有些关系,不然女真人不可能注意到他这个无名小卒。
此后众人散去各自做事。辰时,鲁智深带着两人与卞祥一起匆匆起来。
“小官人甚事恁急?”鲁智深一进门,就急急的问。
“大师且坐,这两位是?”
“这位是张三,人称过街鼠,这位是李四,人称青草蛇,本是酸枣门泼皮头领,如今跟在洒家身边学点拳脚,卞祥兄弟说用着他们,便带了过来。”
果然是这两位,古浩天心里猜个正着。便请两人坐下喝茶,自己与鲁智深、许贯忠进入二楼的客厅讲话。
对于鲁智深,古浩天并无隐瞒,把昨晚获悉的情报说了一遍。
“那女真人想咋的,需要洒家做甚事,小官人只管吩咐就是。”鲁智深一听就恼了。
“当下首要的是要探知昨晚女真人与陆谦那厮,在何处聚会?说了些什么?心中有数才好下手,我等初来对京城地面不熟,想借助大师下头人手。”
“这有甚说的,只管使唤就是。”
当下鲁智深就把张三、李四叫上楼来。这两人当时受了古浩天五两银子,对其本有好感,如今又有师傅吩咐,自然无话。随即,古浩天让朱贵取了五十两银子与他们,两人捧着一笔巨款欢天喜地的去了。
且说张三、李四不愧是地头蛇,使了一些银钱,只半日时间便探的昨晚陆谦、高衙内于长庆楼和两个胡人喝酒。
长庆楼是京城的著名大酒楼,往常他俩是没资格进去的。今日却是腰包鼓鼓,况且查出结果还有奖赏,于是便大摇大摆的进去。
两人点了酒莱,便问小二:
“可有养眼的姐儿,叫两个过来陪酒。”
“俺长庆楼姐儿甚多,两位客官可有相熟的”
“相熟倒是没有,不过听说高衙内昨晚在此喝酒,那相陪于他的姐儿必是不错,劳烦帮忙找两个过来。”
张三说着塞过一块碎银,那小二便欢喜的去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