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过来围观,有识货的告诉拾荒者,你发财了,这表少说值这个数——伸出4根手指。
“40块?”
摇头。
“400块?”
路人还是摇头。
拾荒者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好运气:“难道说...4000?”
还是摇头。
拾荒者的声音有些发颤:“4...万?”
摇头。
拾荒者已经没有勇气再往下说了。
当他听到至少价值40万的时候,险些晕了过去,这是老天爷送给自己这个可怜人的新年礼物吗?!
也许是吧,但本来不是的。
这原本是巫山打算送给小白的生日礼物。
对于送女人礼物这档子事,其实他一点儿也不像外人想象的那么在行。
外面传言他动不动送跑车送别墅,其实他什么都没有送过,因为以前他觉得,他本人就已经是对女人最好的礼物了,能拥有自己的女人都该感恩戴德,不是么?
昨晚受了孟君遥的刺激,所以气得巫山把这生平头一份主动给女人买的生日礼物,随手塞垃圾桶里了......
大过节的,华小佗大夫居然也随叫随到,来到巫氏主宅给巫山做全面身体检查。
巫氏主宅里的“御用”医生都很久没见过巫山了,只为其他人服务,华小佗现在才是巫先生御前的红人。
这世上的好东西,巫山一律想占为己有,也从不掩饰自己占有的yù_wàng,所以他当然问过华小佗是否愿意当自己的私人医师,报酬相当可观。但华小佗毫不犹豫拒绝了。
嗯,毕竟是当过文莱皇室医生的人,可能钱对他来说不像对其他人那么重要。反正他也能随叫随到,巫山也就不强迫他了。
安静的房间里,各种仪器哔哔作响,各种红的绿的线条,在奇奇怪怪的机器上顽皮地跳跃。
不一会儿,手机铃声也来伴奏,是正在到处找他的小白。
“这女人说话倒挺算数,可是,朕岂是她想见就见的?现在没空搭理她!”
检查继续进行,还包括听力测试。
华小佗说:“巫先生的听力岂止没问题,简直快赶上顺风耳了。”
巫山又问华小佗,用不用验个血什么的,很久没抽过血了。
华小佗说自己的仪器很先进,扫一下任意处皮肤就可以,验血那种玩意儿早都淘汰了。
巫山又说,自己以前夜里偶尔会醒,现在凌晨4点之前都睡得很沉。
华小佗说:“夜里睡得沉很正常。巫先生白天日理万机,长时间应付大量繁琐的工作,精神高度紧张,所以到夜间很容易进入深睡眠状态,这应该是件好事啊。倒是夜里轻易惊醒的人,属于神经衰弱,更需要引起重视。”
“检查做完了,”华小佗和旁边的麻阳交换了一下眼神说,“巫先生年轻气盛,身体一切正常,不必多虑。”
找了巫山一整天的小白,终于在晚间见到了他,就在她家楼下。
巫山照样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一竿子把她带到了海边。
这个城市的冬天不太冷,海水从来不会结冰,白天还有不怕冷的健儿下海进行各种水上运动,但冬夜的海终究显得清寒寂寥了些。
这一次,巫山没把她绑架到任何有大床的房子里去,而是把车停在远处,把她拉到了海边的沙滩上。
这样倒是让小白感到自在些。
是巫山先开的口:“你又老了一岁了。”
小白反应了半天:“有你这么祝贺人家生日的吗?”
“朕只是强调你老了一岁,并没有祝你生日快乐,你快不快乐,跟朕有什么关系?”
真是不开则已,一开口就气死个人,小白心想,幸亏我已经有免疫力了,不知道还有多少心理脆弱的人曾经牺牲在他毫不留情的刀子嘴下:“你是怎么知道我生日的?”
“这世上就没有朕无法知道的东西。”
呃,天儿就是这么被聊死的,还好自己不是来聊天的:“不跟你拌嘴了,还是开门见山吧,要出100万买孟君遥画的,是不是你?”
“没错。”
“你为什么这么做?”
“因为朕看他一把年纪了还过得那么寒酸,可怜可怜他而已。”
小白正色说:“你这是在羞辱他,还好人家有气节!”
“有气节的人都寒酸。”
“轰”一个浪头,把小白的那句“狗屁逻辑”淹没了。
“为什么又诬陷他侵权?”
“不是朕。”
“那是谁?”
“易如风。”
“不可能。”
“爱信不信,这是易如风的离间计,他看不惯你跟朕在一起。朕绝不接受这屎盆子。”
“证据呢?”
“那你诬陷朕的证据呢?”
小白哑口无言。
“你没有证据,但是朕有。”
巫山掏出手机,找到一个视频给小白看。
视频中,一个染着一头屎黄色头发还遮住半边脸的男子对着镜头说:“本人名叫王核桃,今年24岁,其实我根本不会画画,《卖花的小姑娘》也不是我的作品,跟我没有一毛钱关系。是易先生,哦不,易如风让我冒充这幅画的作者,状告孟君遥抄袭,制造了这么一起官司,并且给我15万作为报酬。我做人没原则没底线,罪该万死,请巫先生宽恕。”
小白半信半疑问:“我怎么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是不是屈打成招?这人现在在哪儿?”
“你看他这样儿,像挨过打的么?”巫山白了她一眼,“他怕易如风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