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看到易先生如此重感情,无不抹泪。
至于是真眼泪,还是只做个抹泪的动作,就不得而知了。也说不定有人是笑出来的眼泪。
“又折腾什么幺蛾子呢?装,他就装吧!”
巫山听到电视里传来哀乐,不小心瞄了一眼,结果差点儿没吐了。
然后他主动扯着小白说:“走,咱们买玩具去。”
“什,什么?”
小白一时没反应过来,这都是什么逻辑?巫高冷又变回巫三岁了么?
巫山解释:“我是觉得,好久没去福利院看小家伙们了。”
小白有些意外:“日理万机的总裁先生啊,您怎么会突然想起去福利院呢?又不是周末。”
巫山:“因为我觉得那些小屁孩儿最真,他们的眼泪和笑容都发自内心,一点儿都不伪装,跟他们相处特别简单痛快。”
这话说出了小白的心声:“谢谢夸奖,但是麻烦以后能不能把那个‘屁’字儿去掉?”
巫山笑:“小屁孩儿就是指比较小的孩儿,大了就该学坏了,被这个社会大染缸同化了,就没那么真了。所以,‘小屁孩儿’其实是个褒义词。”
小白挑了挑眉毛:“可我觉得你就没学坏啊,那你是‘小屁山’?”
巫山马上反驳:“那你就是‘小屁云’!”
小屁山和小屁云同学打打闹闹,笑作一团。自此,“巫山有云”可以改写为“屁山有屁云”。
手机响。
小屁云收到一条短信,没想到啊,竟然是远在山区的双胞胎姐妹当中的姐姐大春发来的,就是以前小白每周免费通过视频教她们芭蕾的那对小姐妹。
大春的短信说:“小白老师,我到省里参加了一个青少年舞蹈比赛,我的芭蕾表演得了第三名哦,还得了一张奖状呢,你看你看!”
接着,奖状的照片发过来了,一同来的,还有手持奖状的大春开心的笑脸。她搂着妹妹,二春也笑得很灿烂,直接看到两排牙。
看来,只要心中有梦想,在多么贫瘠的土地上都会开出花来呀。
巫山问:“这么值得高兴的事,我们要不要庆祝一下?”
小白傻乎乎地问:“好啊,你想怎么庆祝?”
她脑子里想的是鱼香肉丝和宫保鸡丁,每样来3份。
巫山斜着眼睛一本正经地说:“滚18次床单怎么样?”
小白心头一震,不过,是高兴的一震。
巫山如今说出这话来,意义不同以往。
自从他把自己的真实情况告诉小白之后,他们已经很久没滚过床单了,因为他无法接受自己的躯体,总觉得别别扭扭的,不再像以前能够享受拥有她的快乐。
而小白怕碰触他的敏感神经,所以也不提。
看来巫山上次没有食言,他现在是真的能够正视他自己了,那么,自己就努力配合他一下?
于是小白愉快地说好,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愉快。
卧室里。
巫山高兴地问:“为什么今天你变得这么主动?”
小白红着脸:“因为有氧运动对身体好呗。”
巫山:“哦,是第一天知道对身体好?”
小白红着脸:“以前我总像挺尸似地躺在那里,是不是不太好?”
巫山轻点着她的脑门儿勾起了嘴角:“你啊你,别的女孩子都形容自己是小仙女,我还从来没听过拿挺尸形容自己的呢。”
小白:“这样多形象啊是吧?”
巫山忽然很感谢那个叫学无涯的人。拜他所赐,现在的自己,还可以做大部分男人可以做的事。
他抬起头的瞬间,忽然发现不知何时,卧室墙上多了一个镜框,里面是一条狗的画像。
也是在那个瞬间,他的目光凝固一般盯着那幅画,心潮不觉汹涌起来。
那是一幅用彩色铅笔画的“威风”,他曾经的爱犬,被主人冷落,却至死从来没有一天背叛过他这个主人的忠犬。
小白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喜欢吗?我画的。我看见你珍藏的威风照片,就忍不住临摹了一幅。它真帅!”
画得太好,巫山差点儿就不确定是不是照片了,还是看到画作右下角的署名,才敢肯定那是一幅画。
“你这个灵魂画手,这次画得还行。如果威风也能重生该多好,我一定不会像当时那么对它了。”
小白:“现在说这些,不如对小坦克它们好一点。”
小坦克是继威风之后巫山养的宠物。后来为了不让它茕茕孑立于巫氏大宅,又弄来好几只相似的品种陪它玩儿,现在它们已经在大宅里“称霸一方”了。
始终没变的是,狗娃子们一看到巫山,不论它们正在做什么,哪怕是啃了一半大骨头,都会义无反顾抛下,然后奋不顾身地朝巫山冲过去求抱抱,吐着小舌头,激动得气都快喘不上来了,一片真心溢于言表。
巫山这才想起,是啊,好久没去看小坦克它们了。
把它们弄到家里来,主人又经常不露面,这样未免太不负责任了,那毕竟也是几条欢蹦乱跳的小生命啊!哪天时间充裕一点,陪它们到花园里好好跑跑。
巫山重又欣赏起那幅威风的画像来:“画得这么细致,连每根毛都能看清,要花很多时间吧?”
小白:“时间是要花一些的,但是画画的过程很解压。”
巫山:“画画可以解压?”
“是啊,尤其是画这种有皮毛的、需要反复重复类似动作的画。你以为会很枯燥,其实画着画着,心情就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