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问她:“你以前不知道要开两个锁才能打开吗?”
小桦暗暗流汗:“大概是我忘了吧。”
小白也没往心里去。
门打开了,里面堪称专业练功房,无论是地板、灯光、镜子,还是靠墙的扶手杆。
两个芭蕾爱好者立即进行了亲切友好的切磋活动。秋林当观众,专门负责鼓掌和换音乐。
小桦的舞技让白云暖惊艳,怪不得巫山会万里挑一选了她当私教呢。
而且她跳舞的身姿好美,好柔软,好妖娆。
小白心里直打鼓,巫山跟这么有魅力的女孩近距离相处,就没点儿什么别的想法?
然后又暗暗数落自己不该这么想。
小白自己的水平其实也不逊色,正经是考下了全国最高级别证书的选手呢。
于是第二天毫无悬念地,两人都顺利通过了初级选拔。
小白得知通过了,就下意识地捧出手机,看几眼又揣兜里,可是没过两分钟又拿在手上。
秋林问:“你这是干嘛呢?”
小白:“我我我看看几点了。”
秋林笑:“你两分钟之前刚刚看过的。”
其实小白只是潜意识里想把这好消息跟巫山分享,可是又赌气,这么久了他都不打一个电话来,那我也忍着不打呗,看谁扛得过谁,哼。
所以再次把手机收起来了,但是又忍不住悄悄问秋林:“那个,他联系你了没有啊?”
“谁?”
“还有谁,那个人呗。”
秋林被逗乐了:“巫先生啊?没有。”
小白不甘心:“他平时难道就不跟你保持联络,视察一下工作什么的?”
秋林:“他很少联络我,我老板一向很信任我的。”
小白讨了个没趣,一脸失落。
要是他想念自己,至少会找秋林打听打听自己的情况吧?看来他还在气头上呢。
晚上睡前,小白又犯老毛病了,一会儿把手机打开,一会儿又关机扔得老远,再过一会儿又贱兮兮地捡回来——那是她心里在无限纠结的具体表现。
秋林跟小白睡一个屋:“我说,你在那忙活什么呢?”
小白脸红:“哦,我,我就看看这个开机键好不好用。”
“你这么个整法儿,好用也得被你折腾不好用了。”
秋林心里偷着乐。又不是新手机,新功能,没见过这么玩的,分明就是盼某人的讯息呢好不好?
小白看手机的频率越来越高,越来越不淡定,夜里在床上翻来覆去烙煎饼。
秋林说:“你要是再不睡,明天比赛的时候估计能睡着了。”
小白这才不折腾了,但还是睡不着,只好背过身插上耳机悄悄听歌。
秋林虽然听不见,但是在黑夜中伸脖子瞥了一眼她雪亮的手机屏幕,不费吹灰之力就看到单曲循环的一首歌是《好想你怎么办》。
秋林差点儿放声大笑,幸亏一把捂住了嘴。
想一个人就去告诉他呗!为什么这么简单的一件事,世上竟没多少人能有勇气做到?
很快秋林就笑不出来了,因为她听到小白在很小声地抽泣,还抬手抹了一把眼角的泪水。
这个傻丫头,明天眼睛又要肿了。
这个夜,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夜。暮色下,不知道还有多少颗心在饱受思念的煎熬。
不知道有多少痴情男女,因为面子,因为矜持,或者因为别的什么东西,一边自虐,一边折磨着对方。
这个夜,唯有月在云中笑,笑着你,笑着我,因为它什么都知道。
因为工作的关系,秋林早就练就了一觉只眯20分钟的本事,少量多次地进入睡眠,并且进入深睡眠的速度比正常人快得多,睡眠中各器官排毒的时间安排也有别于正常人,所以并不怎么伤身。
她这次醒来,发现小白没在听歌了,但也没在睡觉,而在手机上用编程软件练习编程呢。这上进心真是杠杠的。
因为小白深知逆水行舟、不进则退的道理,自己本来学编程就开始得晚,几天不练习的话一定会倒退的。
所以虽然她现在有点困了,但还是先想坚持编完这几段再睡。
秋林又一小觉醒来的时候,小白已经在旁边zzzzzzz地不省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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