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桦:“你们有地方住吗?”
小白说:“只能找个旅馆了,你呢?”
小桦:“别住旅馆了,不卫生,也不安全。我叔叔有一套房子空着,就在这车站旁边。要不你们跟我过去,咱们三个凑合一晚?”
小白:“不用了,谢谢。”
毕竟第一次见面,怎么能直接住人家家里去呢?
“三更半夜的,你们两个女孩临时找地方多不安全?再说了,”小桦面露羞涩,“我叔叔那房子挺大,我不敢一个人住,你们俩要是能陪陪我就好了,明天一早咱们还可以一起去报名呢。”
听小桦这么这么恳求,小白动心了,加上秋林注视着她用眼神点头,意思是有我在,不用怕。
小白想,秋林这么谨慎的人,初次见面就住别人家,这倒有点不像是她的风格呢。
其实秋林只不过是想帮小白了解一下,巫山跟这个美女单独相处时的信息,她猜小白一定特想知道而不好意思打听。
秋林艺高人胆大,有她在,小白总是直接变“白大胆儿”。
果然,离车站几步之遥就到了小桦亲戚家的小区,房子大且干净,果然没人。
小桦热心地尽地主之谊,拿来新的睡衣和牙刷。
小白一直到进了屋还没摘口罩,她也不觉得奇怪。
但小白觉得奇怪呀,因为睡衣的尺码和版型都很合自己的身,还是年轻女孩喜欢的花色:“小桦,你叔叔有女儿吗?”
小桦随口答:“没有啊。”
小白:“那这些睡衣原本是买给谁的?”
小桦一愣:“哦,我。”
小白顿时呆住。
叔叔给侄女买睡衣,一买还是好几套,还放在家里,这是什么逻辑?
小桦改口说:“不是不是,是给我婶婶的,我婶婶比较年轻,比咱们大不了几岁。”
小白:“你路上不是说,你叔叔已经8年没回过国了吗?那8年前你婶婶才几岁?”
小桦被问得哑口无言:“呃,他们的事儿我懒得问。”
小白还是觉得奇怪,这房子打扫得一尘不染,床铺也干干净净香香的,哪像一个久居国外不归的人的家啊?
小白记得兮多刚从维也纳回国的时候,那房子脏的,地上尘土厚得都能直接种花了。
这些疑问加在一起,小白看向秋林,意思是,你有没有觉得有些不对劲?
秋林那么谨慎、那么善于察言观色的人,一开始确实觉得有些奇怪,但现在,她好像没注意,因为她正低头看手机。
小白多加了个小心,觉得也许还是出去住旅馆比较好,可是一时又找不到合适的理由。
再看向秋林的时候,秋林已经读完了短信,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收起了手机,对小桦说:“咱们仨排队刷牙洗脸,你先去吧。”
小桦说:“怎么说我也是主人,你们是客人,你们俩先去,早点休息啊。”
看她美丽眸子中的真诚,怎么也不像坏人。
一阵疲倦席卷四肢百骸,小白立马放弃了出去重新找地方住的想法。
哎管他呢,就算天塌下来也先美美睡一觉再说!
然后,她就卧倒不省人事了。
就这样,上床之前还没忘了把传达室大爷送的捕梦网搁在枕头边上。大爷说过,那样会有好梦的,那么耿直的大爷一定不会骗人的......
不过小白有个毛病,就是第二天起床之后,做没做过梦,做过什么梦,很难记得清楚了,仅有的提示是眼角的泪痕,或者嘴边的口水痕——如果有的话。
前者一般是因为梦到父母了,或者梦到什么伤心的事;后者一般是梦到好吃的(注:特别是宫保鸡丁和鱼香肉丝,最正宗的那种),或者是梦到巫山帅帅哒的样子......
第二天小白醒来后,睡眼惺忪忘记了戴口罩,小桦看了她几眼,也没说什么特别的,大概是没有认出白云暖来。
小白意识到之后心想,就是啊,我又不算什么名人,又没人把我当星追,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巫山身上,可能根本就没仔细看我长啥样儿。再说我这个长相又不出众,认不出来很正常啊。
比赛都敢报名,平时怕什么,干嘛要戴口罩呢?就算让巫山知道我在这儿比赛也没什么,又不丢人。
扔掉思想包袱,顿时觉得轻松了很多。
有时我们身上并没有负重却觉得很累,那是因为心上背着包袱呢。
小白也多看了小桦几眼,发现她跟昨天大不一样。
昨天是万里挑一的大美女,今天是一个略显普通的邻家女孩,说不好听点儿,“泯然众人矣”。
单说眼睛吧,昨天是双眼皮大电眼,眼尾长,睫毛也浓密,但现在明明是丹凤眼。
原来,昨天她化了美美的妆,但是现在在家素颜,就要逊色许多了。
小桦看见她惊奇的眼神,有点不好意思:“这就是化妆跟不化妆的区别呗,哪有那么多原装美女啊。”
然后,小白和秋林就围观小桦化妆,看她用了一堆零七八碎的小物件,然后她的丹凤眼就又华丽丽地变回能把人电晕的美目了。
小白在心里高呼:这哪是化妆术啊,简直是易容术嘛!
“我还以为化妆就是描描眉毛,涂涂口红呢,嘿嘿嘿。”
已经重新变得光彩照人的小桦说:“化妆里面的学问可大了去了,以后有机会我慢慢教你啊。”
小白怀疑自己这么多年当了个假的女人。
秋林说:“我也不懂化妆,你不是一个人。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