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突然想到,既然有人会为了素不相识的人的婚礼而『自杀』,那么对易如风痴缠了那么久的春泥,当然不容易自拔啦,也是可以理解的吧。
但小白还是央求巫山发表一个声明,让大家保持理智,偶像的话通常比较管用。
要是以前,巫山才懒得管这些事情,不过既然小娇妻开口了,他也就答应了。
也许是因为刚到海岛看见鲨鱼和猪时过于兴奋,也许是因为刚才巫山被蛇咬让她受到惊吓,又或许是想着琐事想得疲乏,白云暖沉沉睡去了。有巫山在旁边,睡得更加安心。
巫山久久注视着她宁静的面容,忽然觉得心里有好多好多的话想跟她说,可是又不知从何说起,更不想将她吵醒。
原本是有一辈子那么长的时间可以跟她慢慢说的,可是他现在非常怀疑,自己还有没有一辈子那么长的时间可以活。
刚才蛇的牙齿碰到自己的一刹那,别人可能都没听到,只有他自己能听到不大的“当啷”一声,像是尖牙撞击金属发出的声音。
这就像有时候身体发生小的骨折,比如脚踝那里的小骨头,只有当事人自己能听到那一声清脆的断裂声,而旁人丝毫不会察觉一样。
巫山几乎也是在第一时间想起了,曾经偶然听到的自己身体里发出的金属齿轮摩擦声。
也许,不光是皮肤,自己全身包括内脏都在金属化了吧?
为了暖暖,为了自己的家人,或许应该再请几位医学专家来会诊一下,不是不相信华小佗,而是人多力量大。
第二天一早,早餐用罢。
巫山绅士地一伸手:“上车。”
白云暖:“不上。”
巫山:“为什么?”
白云暖:“哪有人上个班这么兴师动众前呼后拥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乾隆下江南了呢。”
巫山:“道理一样的。乾隆弄那么多人在身边儿,除了排场,不主要还是因为怕死么?”
白云暖觉得这话充分显示出他的情商又呈下降趋势,看来他发挥得还不是太稳定,时好时坏,比如现在,就好想甩他一个大白眼儿啊。
不过她当然知道,巫山是出于一片好心。
豪门的事情自己不是太懂,不过社会上关于绑架富豪或家人的案件时有报道,只是小白至今仍不能把自己跟富豪划上等号罢了,人家几代人辛苦打拼赚来的财富,怎么可能一夜之间就任自己调遣了呢?
她忽然很怀念从前想出门就出门的日子,就算站大街上唱歌也没人多看她几眼,多自由自在啊!
此刻,她眼前是一辆豪华7座保姆车,就是明星经常用的那种,颜『色』倒是一反常态,低调的黑『色』。巫山自己开的车子有的花里胡哨,有的低调奢华,但没有低调到黑『色』的。
车前身姿笔挺一字排开负手而立的6个人,包括一名司机和5名保镖,都穿着一身黑,戴着飞行员墨镜,灰常拉轰。
5名保镖除了秋林是女『性』并且矮一头多,其余一水儿的彪形大汉,壮硕的肌肉都要把西服撑开线了的那种,常人光看一眼就宁可多绕十里路也不敢从他们身边经过那种,生怕一个不小心惹着他们,把自己揍成肉饼。
小白看了倒吸一口凉气儿。
这哪儿是去上班啊?简直是被绑架到单位,同事们看见非吓得报警不可,而且一个敢来上课的小盆友都不会有了,大家一起喝西北风吗?
白云暖风中凌『乱』了一会儿,扽扽巫山的衣袖小声说:“我本来心里就忐忑,担心跟同事之间会有隔阂,你要是再这么大张旗鼓地让人送我去,我就更成大家眼中的异类了,以后还怎么工作啊?”
巫山很淡定:“巫太太身份已对外界公布,保护你的人身安全是头等大事,不可掉以轻心,你安全就是对我和这个家负责。”
啧啧啧,他说得好像很有理,小白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话来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