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院长:“对了,有空你去看看春泥吧。”
院长不知道春泥跟小白两度一拍两散的曲折故事。
小白:“春泥怎么了吗?”
冯院长:“她说什么,自己踢门上把脚趾头踢骨折了,你去问问到底怎么回事。”
小白:“脚趾骨折?”
冯院长:“还有,她跟那个易如风两个人到底怎么样了?”
小白:“这个我也不太清楚。”
冯院长:“本来我希望你们俩,都嫁个普普通通的好人家就行了,结果你们偏偏都跟豪门扯上了关系,其实我心里是有点没底。你们平时聊天的时候,春泥就没跟你透露点她的情况?”
小白:“没没没有。”
冯院长:“啧啧,你们俩现在怎么说话都吞吞吐吐,一问三不知的?唉,你们俩一起长大的,以前好得一分钟也分不开,可别因为找了对象就彼此疏远了哦,应该做一辈子的好姐妹。”
小白回味着冯院长的话,觉得她说得对。
虽然很久没跟春泥联系了,但经常会想起她,想起小时候,比自己年长一点的春泥对自己的各种维护和照顾,走到哪儿都手拉着手,真比亲姐姐还好呢。
还想起有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两人晚上不睡觉,一起熬夜等气象预报里说的流星。
结果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哪有什么浪漫的壮观流星雨,老天爷稀稀拉10分钟才施舍一颗流星,还不够塞牙缝的。
不过,当第一颗流星划过夜空的时候,两人不约而同许了个同样的愿望——一辈子都要做好姐妹。
这些回忆不停在小白脑子里打转,不知不觉,她的脚已经出现在春泥居住的高档小区门口了。
自从春泥到易氏上班,就领着不菲的薪水换到了这里住,跟以前与小白同租的老旧房子相比,真是天壤之别。
小区的治安也管得很严,小白发现自己没有门禁卡根本就进不去,而且也不知道她具体住几楼几号。如果给她打电话,会不会被拒绝呢?
正在犹豫,一辆出租车“唰”地停在了旁边不远处,里面的乘客在向保安出示小区门卡,这样才能被放进去。
小白无意中往车里一看,后座的乘客不是别人,正是春泥。
与此同时,春泥也看见了想张嘴喊、又不知该不该喊自己的小白。
保安一开升降杆,出租车立马绝尘而去。
“看来她还是不想理我。”
小白正在沮丧,见出租车调了个头又回来了。
春泥探出头说:“上来吧。”
小白一扫颓废,欢天喜地地上了车。
近距离看,见春泥本就清瘦的脸庞更消瘦了些,还能看出一点点粉底也遮不住的黑眼圈,尽显疲惫,跟热恋中气色红润的小白形成鲜明对比。
再看春泥左脚,穿着一只医院订做的铁靴,显然是为了保护骨折的脚趾头。
小白知道春泥要强,特地没当着出租车司机的面打听。
等到了楼道门口,下了车,春泥也倔强地拒绝搀扶,自己用脚跟着地,一跳一跳地进了电梯。
“坐吧,”春泥把包往家里的沙发上一扔,“喝什么饮料?”
小白有些拘谨,她们现在有点像两个陌生人:“不喝了,谢谢。”
她怕春泥不喜欢别人问受伤的事,于是先从易如风开启话题:“易如风对你好吗?”
春泥想都不想就超大声回答:“很好啊!”
连她自己都能听出自己语调中的苍白,小白更是能听出这句话的意思其实是很不好。
小白现在对易如风已经不剩丝毫好感了,一直很担心春泥跟人品如此感人的男人谈感情,会很吃亏。
春泥:“听说你跟巫山要结婚了,恭喜你们啊。”
还是很官方的语气。
小白实在受不了了:“春泥,咱俩能不能别这么生分地说话?我又没想拆散你们,只是来关心你一下。你的脚是怎么弄的?”
春泥的语气也缓和了些:“被车轮轧了一下。”
“被车轮轧的?”小白吃惊不小,“谁干的?不是故意的吧?”
春泥:“别大惊小怪的。”
小白:“我的意思是,这人应该负起责任,不能不管你啊!你说出来是谁,我保证不打死他。”
春泥不说话。
小白叹了口气,站起身来拉开冰箱门:“晚上你吃什么,我帮你做点吧。”
可是冰箱里空空如也。
小白越发不高兴了:“易如风呢?你这样他也不管你?”
大概是小白发自内心的关心,唤起了春泥对于她们友谊的美好回忆,触动了春泥心中柔软的地方,她渐渐褪下了坚硬的伪装:“他才不会管我呢。”
这话听来竟是如此凄凉,尤其是对一双本该处在热恋中的男女来说。
小白搂住她脖子说:“春泥,你还这么年轻,要是看错了人,咱现在撤还来得及啊。”
在小白的追问下,春泥的防线全盘崩溃,对她说出了实情。
原来,几天前的一个晚上,憋屈了很久的春泥追问易如风到底爱不爱自己,易如风却只顾不耐烦地大步流星往车子走。
他坐进车里,并没有要请春泥坐上来的意思,还叫她不要啰里啰唆,整天想这些婆婆妈妈的事情。
春泥当时站在车后,易如风看也没看就开始倒车,结果一脚油门就撞上了她,饶是她身轻如燕躲得快,也还是被轧到了脚趾骨。
易如风倒是马上把春泥送到了医院,不过并没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