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爱一个人,就一定要卑微地跌进尘埃里,然后万般努力地为他绽放出一朵花来吗?
这不科学啊!
但理论是一回事,实践是另一回事,特别是对于被爱迷住双眼的女人来说。
春泥只要一看见易如风,管它什么爱得平等不平等,所有理智自动全盘崩溃。
而看不见他的时候也没有时间过多思考,她还得一丝不苟地为易氏千秋基业兢兢业业燃烧自己呢,而且还得费力气在同事们面前装出幸福的样子,要不然不光是自己没面子,如风也没面子不是?
丢了自己的面子事小,丢了如风的面子是大。
有一次,春泥忽然在朋友圈看到丁宁的婚礼照片。他身边的亚洲女孩娇小玲珑,依偎在他身上笑得极为幸福灿烂。
原本站在那个位置的可以是自己的。
春泥莫名地失了神,心里说不出的失落,完全看不到自己的未来。
失去了主心骨的春泥,受过高等教育的春泥,脑子一抽决定去算算命,看看自己的命为什么这么不好——从小没有父母,成年后好不容易爱上一个人,付出了百般努力,却始终得不到他的真心。
她还想要算一算,自己跟易如风到底能走多远。
女人一旦执着起来,什么也拦不住她,特别是被爱迷了双眼的女人。
不知道去哪儿找高人没关系,有网络呢。
春泥在网上搜到一个评价很高的同城大师,号称精通鬼谷子掐指占卜术,古今中外,过去未来,就没有他不知道的事情,而且声称算得不准不收钱。
不准不收钱,这个好啊,又不亏。
经过微信联系,春泥跟这位恰巧姓“牛”的、冒似很牛的大师约在一家茶楼见面,事先并没有告诉他自己要算什么,也是故意没告诉他,留了个心眼儿,想到时候考考他。
见面之后,春泥发现这位牛大师还真的相貌不凡——天庭饱满,地阁方圆,鼻直口正,长眉如剑,而且满面红光,穿着一身粗布马褂,当真有修炼之人的仙风道骨。
于是对他的信任无形中又多了几分。
牛大师彬彬有礼地把她领到一个已备好了茶水的包间,告诉她这座茶楼是属于自己的,平时喜好在这里招待招待朋友,结交天下有缘之人,也好让自己必生所学能够学以致用——简直是无可挑剔的自我介绍。
春泥打量着他的同时,他也在打量着春泥。
年纪轻轻,妆容精致,衣着光鲜,手提包也是不菲的名牌,身上还有淡淡的香水味儿,就是嘴角耷拉着,一脸的不幸福......嗯,心里有数了。
牛大师:“姑娘,你十有**是来算感情的,对不对?”
春泥忙问:“你怎么知道?”
牛大师:“那还用说吗,我是干嘛吃的?而且我还知道啊,姑娘你感情不太顺。对方呢,是位事业成功的男士。”
春泥:“大师你简直神了啊,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牛大师心里偷着乐,心想,一看你这愁眉苦脸的样,就是标准的失恋样,你脸上恨不得就写着“失恋”两个字呢。别说我了,就是胡同口随便一个卖烤地瓜的大爷都能看出来!
而且你穿得这么讲究,你喜欢的那位绝不可能是个市井小民,一定是有身份有地位的男人。女人要是真心爱上了一个穷小子,是不会穿金戴银来强化两人的差距的,除非是傻。
但眼前这个姑娘,一看就精明能干,绝对不会干那种傻事的。
牛大师干笑两声:“小意思小意思,喝茶喝茶。”
春泥:“大师,我时间有限,就跟您直说了吧,我想算感情,算算我跟我男友能走多远。”
牛大师:“没问题没问题。”
春泥:“茶我也不喝了,您就直接告诉我怎么收费好了。”
牛大师笑道:“姑娘,我就喜欢你这种爽快人!就冲你这么直爽,我直接给你打个五折熟人价,就网上收你1666红包,你看怎么样?”
这个价格还真是有点高得出乎春泥的预料,但她想到刚才一见面,大师就能说中自己的心事,必然有过人之处。
而且这间茶楼是他的,万一有什么问题,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呀。
再说了,如果他要真能解决自己跟易如风之间的问题,让如风跟自己恩恩爱爱的,那别说1666,就是再加1个6也心甘情愿啊!
“行。”
春泥一点不墨迹,当场从包里拿出手机,给大师发了1666的红包。
牛大师:“好,收到了,咱们下面开始。姑娘,报一下你的出生年月日和出生时辰。”
春泥想,你不是号称啥都知道嘛?
“我也不瞒您,我从小是在福利院长大的,具体出生信息已经不知道了,现在过的生日就是被送进福利院的日子,那还能算吗?”
大师的眼睛咕噜了几下:“能,能,要不我怎么能当大师呢?那咱们用头发算吧,头发也可以的,请借一根给我。”
“这个简单。”
春泥当即揪了一根头发给他。
牛大师拿出打火机,当着她的面给烧在烟灰缸里了,然后举起两根手指,闭着眼睛装模做样,口中念念有词:“......好了,现在告诉我一下那个男人的生日。”
春泥如实告知。
牛大师的大拇指灵活地在右手各个关节掐了一圈:“有了!”
春泥期待地睁大了眼睛。
牛大师:“你想要跟这个男人走得长久是吧?”
春泥:“对!”
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