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果然不哭了,愣了一下,心想这位大爷随便一猜还猜得真沾边儿,不过听了他的话她反而更难受了,我不要孟老师眼瞎啊,555,哇哇哇——
吓得越帮越忙的老大爷赶紧88了。
秋林看小白哭得不像要停下来的样子,得想个办法,于是急中生智问:“吃不吃冰淇凌?”
她知道小白不开心的时候,请她吃冰淇凌最管用了。
果然,哭声戛然而止。
小白抽泣了两下说:“我要吃朗姆酒+核桃脆+爆米花+太妃糖彩带味儿的。”
秋林皱皱眉头:“没听说过,有这口味吗?”
小白用手背抹了抹鼻涕:“有哇,这条街走到头拐角那儿新开了一家特色冰淇淋店,我看到有这个口味的,我还没尝过呐。”
真是冰欺凌达人啊。
说着说着,又无法自控地抽泣了几下,伤心过度时都这样。
“哎好,走走走。”
秋林成功安抚住了小白。
甜蜜的味道刺激味蕾,激发脑垂体分泌多巴胺,小白用掉一包纸巾后,果然感觉好多了。
冷静了两天,她总算想明白了,孟老师当时那些伤人的话都是假的,全是为了赶自己走,不耽误自己的时间和前程。
他那个人那么善良,对自己又那么关心爱护,说出那些话,他自己肯定也很难过的。不知道他这几天是怎么过的?
小白更加发疯般地想去看他,甚至上课的时候也溜了号。
可是这一次,无论她怎么按门铃、怎么敲门也没人开了。
最后,还得感谢隔壁老太太出来回答她的疑问:“姑娘,别敲了,房都退了,两个小时前人就走拎箱子走了,房东都来检查过了。”
“走了?”小白觉得五雷轰顶,“去哪儿了?”
“你问我,我哪儿知道?你们年轻人的事儿,老太婆我哪敢管呀?”
老太太还记着那天偷听被秋林发现的耻辱,说完就赶紧关上了门。
不知所措的小白愣了半天,终于想起来打电话。
可是,存心要躲你的人,自然是联系不上的。
她又没头苍蝇般地跑到房东那里去问,得知是昨天刚交的罚金,相当于3个月租金。
至于孟君遥去了哪里,房东却是毫不知情。
唯一的线索就这么断了,小白一下子感觉心里空落落的,仿佛断线的风筝,失去了方向。
如果线索也算线的话,可以断,那么牵挂这条线却是断不了的。
正在这时,手机响,一看是巫山。
小白没有接,暂时无法面对他。
巫山也不生气,改为发短信:“我好不容易从国外请到一位神经再接专家,他看过孟君遥的病例,说有九成把握把他的胳膊治好。你尽快跟你那个孟老师约时间到巫氏医院来,专家不能逗留太久。”
没想到巫山还惦记着孟老师的伤!
小白对巫山又是歉疚又是感激。
可惜这个天大的好消息,没法第一时间告诉孟老师了,也没有办法约到他。
小白回复:“他退房走了,我也不知道他去哪儿了。”
“走了?他去哪儿会不跟你说一声?”巫山有些不悦,不过不悦的原因让人没想到,“我说白云暖,你不是最在乎你那个孟老师了么,怎么不看好他?人家现在身上有伤,你还忍心把他气走?”
小白愣了一下。
一个是惊讶于巫山替他说话;第二,是自己气走孟老师的吗?
也许吧,自己和孟老师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反正各自放了狠话,彼此伤害了对方,也伤害了自己。如果可以,以后再也不要这样了,只是,还有以后吗?
巫山问:“他手机号变了没有?”
小白:“我不知道。”
巫山派人查询了一番之后:“看样子他已经换了号,走得很决绝,你们闹别扭了?”
小白:“嗯......”
巫山:“在s市他还有别的什么朋友么?你认为他可能去哪儿?”
小白:“别的朋友,就是福利院和你弟弟巫海了。”
不抱太大希望地两边都问了一下,果然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