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说:“人家小青现在是大忙人儿,下了班想见她一面可困难了。”
小白:“哦?忙着约会吗?”
“八成是吧,看她整天眉含情眼含笑的,走路都是转着舞步走的。哎呀不说她了,说说你吧,大家都有一肚子问题要问你啊小白!”
小白成了大家关注的焦点,同事们关心的问题基本上可以总结为以下几类——
第一类,啥时候和首富认识的,咋认识的,现在发展到什么地步了,将来是否有机会嫁入豪门;
第二类,近距离看首富是不是更帅,首富的床上功夫怎么样,此处八得越细越好;
第三类,首富到底有多少财产,送过小白什么级别的礼物......
很遗憾,小白偏偏是一个不喜欢成为焦点的人。
应该说,6岁以前她不管想不想都毫无选择就成为焦点;但是家庭变故以后,她想成也成不了,渐渐的也就习惯了,不想了。
不愿意成为焦点,还一个原因是,在福利院长大的经历多少让她有一些自卑。
早些年的时候,爱家福利院条件还不怎么好,人手也有限,那时候做义工的人也没有现在这么多。
空气中混合着屎尿、奶粉和消毒水的味道,很多小孩子只能被关在一间小屋子里,经常发生满身口水抢有限零食的现象。
小白人小劲儿也小,经常抢不到,都是比她大2岁的春泥帮她出头,抢来分给她的。
可是现在和春泥的关系......每次想到这个,心里就难受得不得了。
关于巫山,小白一个字也不想提。
以前是不屑于一提,现在是不想跟别人分享与他相处的点滴,尤其不想拿来让别人在茶余饭后拿来当消遣。更重要的是,有些细节根本就不能提呀,可一旦聊开又绕不过去。
为了避开首富话题,小白不得不拼命想办法转移大家的注意力,甚至头一次谈起了福利院的事。
因为平时隐藏得好,性格也大大咧咧,所以一直没人知道,她竟然是福利院长大的孤儿。
但是对于当初为什么会进去,小白不愿多说,大过年的,大家也就知趣地不多问了。
结果听了她讲的福利院往事,好好的一顿聚餐,大家竟然吃得眼泪汪汪,桌上一盒子纸巾都被争先恐后抽光了。
小白怪过意不去的:“不讲了不讲了,大家好好吃饭,这顿我请客哈。”
席间有一男一女两个瘦弱的小孩子走进来,一个拿着存钱罐和一张纸,另一个对食客们打着手语。
大部分桌都挥挥手让他们走开了。
来到小白这一桌的时候,其她同事都看不懂手语,就去看那张纸;唯独小白竟然也熟练地打起了手语,开始跟两个小孩交流,把大家都看呆了。
“这两个孩子是在为聋哑儿童基金会募捐。”
小白说得跟纸上写的内容一致。
“小白,你会画画,会吹口琴,会跳舞,竟然还会手语啊!”
“是在福利院的时候学的,手语是必修课,因为身边很多小朋友都是聋哑人。”
在座各位本来就是园丁出身,再加上今晚听小白讲了那么多不幸儿童的故事,深受感动,于是纷纷慷慨解囊。
那两个在别桌频频遭拒的孩子,在这里收获了一笔不小的赞助,连连鞠躬道谢后离去。
同事聚会结束后,小白机智地全身而退,大家这才想起来,诶,最关心的首富问题没来得及问啊!
这小白,越来越滑头了。
那天小白再去福利院,老远就听到各种机车轰鸣的声音,大概是哪儿的路又在施工吧。
路修个没完,而且修完这条修那条,从春天修到冬天,无论走到哪儿,无论什么时候,都能看到修路业务在红红火火地开展着。
拐过几条街来到附近才发现,原来就是福利院墙外在施工,有挖土机和吊车在作业。
小白顿时吓得魂儿都没了——不会是阴晴不定又有前科的巫山,又要搞什么动作吧?
回想了一下,除了做小时工那天自己形象差点儿,有可能影响他的颜面,其它的,自己实在没干什么呀!
她冲进去找到冯院长一打听,才知道原来是福利院要扩建,在旁边多盖几间宿舍和活动室,资金又是巫氏赞助的。
冯院长说自己最近忙疯了,才忘了告诉她,并不断称颂巫氏的功德,不过她并没把这事跟小白联系起来。
于是,巫山在小白心目中的形象又高大了一些。
忍不住赶快打给他,因为上一次分别的时候,巫山教她以后想打就打,不要有顾虑。
头脑简单的小白可不会把这当客套话,况且,她跟巫山从一开始就是直来直去,也没什么好客套的。
巫山倒也爽快,看到就接。
小白:“你又为福利院做了这么大一件好事,为什么没跟我提过一个字呀?”
巫山:“做了什么好事都挂在嘴上,恨不得昭告天下,那样有意思么?”
小白的嘴角弯起一个大大的弧度:“肯定有人觉得有意思啊,但是你说没意思就没意思吧,你可真是一个让人琢磨不透的人。”
巫山:“你花时间琢磨了么?”
“我......”
小白一时语塞,说没花不合适,说花了好像更不合适。
巫山:“很多事情都是要花心思的,哪有随随便便的成功?”
“成功?”
小白一时半会没明白这个成功指什么。
巫山难得善解人意一回,马上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