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刀刀歪坐在办公室的位子上,吹着空调,看着外面毒辣的阳光,整个人懒洋洋的。她讨厌夏天,白天热得没法出门,晚上蚊子多。
“张刀刀,我悲催地进入了工作倦怠期,你说咋办?”陈丽娇透过电脑,看着坐得没点人样的张刀刀,有气无力的说着。
“倦怠?苦逼高三老师有资格倦怠,你看看我的腰,苦逼高三老师连生病的资格都没有,谁管你的心理健康。”张刀刀手撑着腰,对着陈丽娇说道。今天早上她和领导请假,腰伤了得在家养,可惜我党早已染上了资本主义作风,剥削那是没商量的。
没张刀刀带班,学校实在不放心,张刀刀只是伤了腰,就算她残了,学校也觉得只要她在学校里坐阵,实验班的那群刺头就会安份所己。
陈丽娇起身给张刀刀加水,做老师的每天都要喝很多水,可张刀刀喝水像牛一样,一个人喝一桶水也用不了三天,加水事小,上厕所事大,她想着自己得给张刀刀把屎把尿一个月,就觉得人生无限黑暗。
陈丽娇是张刀刀同学院低一届的学妹,张刀刀所在学院是一个很独特的存在,只收取当届所招学生的前5,一年也就百来人,全部按硕士研究生的模式培养,还每学期都得分流掉四人,四年下来能毕业的就几十号人,能在那种竞争环境里存活下来的真心不容易。
张刀刀在大学时就照顾陈丽娇,谁让人家长得漂亮呢!张刀刀是颜控,对漂亮妹子一向愿意乐于助力,且不说陈丽娇与她还是老乡。
张刀刀在学生会做部长时,就带着陈丽娇,什么都教,也不怕妹子扒墙角,在已初显官僚作风的学生会里,这种对待新人的态度很是难得。
陈丽娇也算可造之材,第一年跟着张刀刀风里来雨里去的打下手,也不叫苦叫累,张刀刀人懒,大方向把握了就把具体的事都丢给陈丽娇,每次陈丽娇啥也不说,只知道想办法把事干好,所以能力提升得很快。后来张刀刀升了学生会副主席,就把位子让给了陈丽娇。两人互相扶持,在学生会里也算杀出了一条血路。
大学毕业,陈丽娇以优异的成绩考进了一中,又成了张刀刀的小师妹,陈丽娇在见到张刀刀时,哭得死去活来,因为张刀刀走了以后,许多担子就压她身上了,新上任的学生会主席不是她这派的,打压得厉害,陈丽娇最后一年撑得很辛苦。当时的陈丽娇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把鼻涕眼泪全往张刀刀衣服上蹭,全然不管周围的学生和老师异样的眼光。
而张刀刀一点也不嫌弃,只是宠溺的拍着陈丽娇的肩膀,等她哭完给她擦眼泪,带着她去吃饭,然后像大学时那样把学校里的那些隐性规则都教给了她,然后慢慢的与陈丽娇一起成长,独挡一面。
现在,张刀刀带高三,拉把着陈丽娇也上高三,当然陈丽娇的教学水平是毋庸置疑的,不然学校领导不会给机会。她们两个感情这几年下来,真是比亲姐妹还亲,最奇怪的是她们两从来没看对过眼,就是没感觉啊。
无聊的点开一直东张西望的小企鹅,拉出闪动了一个早上的相亲男。
相亲男是个有毅力,有强抗击能力的人,在张刀刀冷漠淡然,偶尔装疯卖傻,间歇狂风暴雨中,坚强的生存了下来,这一个月温柔相待,极尽耐心,让得张刀刀无限感慨,你咋就不是个gay呢,你要是gay,小娘我二话不说就嫁你。
相亲男要求和张刀刀见面,张刀刀前段时间一直以工作忙回绝。现下放暑假了,相亲男更是闲得不行,每天都吵着要见面,让得张刀刀一个头两个大。
你想见面就见面,见面能说些什么,不就是那些傻b话题么,你谈过几个朋友啊,有没有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啊,打算几岁要孩子啊。你要是看到我这张比你帅的脸,你还不得一头碰死。
以张刀刀目前二十有六的年龄来说,她是真心对结婚生娃没兴趣,虽说她身边有好些圈子里的朋友顶不住家庭压力,都陆陆续续地成家生娃去了,可她觉得她的人生才起步啊,怎么能这么快就一脚踩进那坟墓里。再说她家还算民主,她爸总觉得因为她妈的事亏了她,什么事都让她自己作主,她没那压力啊。
张刀刀以腰伤不便出门回绝了相亲男,相亲男闻言立马摆出新世纪好男人的作风,强烈要求晚上接张刀刀下班。
张刀刀无语望苍天,好吧,她是个伪爷没错,但她到底是个女人,在这种内心脆弱身体柔弱的时候,确实需要有一个人关心一下,你说,他怎么就不是个gay呢。
磨了一天的佯功,临近五点,张刀刀手撑着腰,犹如孕妇一般缓慢地向校门口走去。看到一个男人靠着车等着,是他吧?长得还行,就是黑了点,汗,体育老师就这样,张刀刀心想。
那男人看到张刀刀出来了,忙迎了过来,“刀刀?”
爽利的声音响起,让得张刀刀一个恶汗,咱不熟行不。那男人见到张刀刀点头,很自觉的扶起她。
门卫看到此情景咧着嘴暧昧得笑着,张刀刀也难得说,默默地坐上车。
“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吧。”相亲男态度真的很好,面对张刀刀的冷气场还是保持高昂的斗志。
“我想吃火锅,去战锅策吧。”张刀刀淡淡地说道。
相亲男嘴角有些抽搐,大热天吃火锅,这女人可真不一般啊。余光观察着张刀刀,五官很精致,皮肤白皙,身材很好,虽然穿得比较中性,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