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可有什么事情是需要梓鸢帮忙的?”
“船上人手是够的,姑娘不必操心。只是,还请姑娘把自己的行李收拾妥当了,好待会儿直接下船。”
梓鸢点了点头,转身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可是丛画的声音紧接着又在身后响起。
梓鸢回身看她,见她神色明明灭灭,好一会儿才把说出了口:“公子吩咐道,姑娘可先想想需要采买些什么,好让丛画一并买了。”
梓鸢有些疑惑,采买东西又何必管她这么一个外人?但还是礼貌回绝:“梓鸢没什么要买了,谢谢姐姐了。”
“到了府中肯定会有诸多不便,公子对待身边的人也是有些规矩的,姑娘想到了什么,也好先行做好准备。”
梓鸢愣了半晌,才明白过来:“姐姐的意思是,我要跟着你们住到公子的府上?”
丛画淡定颌首,方才复杂的神色仿若是梓鸢的错觉。
梓鸢只觉听到了天方夜谭,哭笑不得。
“姐姐可是在与梓鸢开玩笑?或是在试探梓鸢?”
这妫珩,是认真的?他可知自己在做些什么?
~
一刻钟前。
“属下恳请公子莫要再把血玉摘下来。”妫珩的房内,丛画跪在他面前。
“丛画是想让珩如何佩戴两枚玉佩?”妫珩有些好笑地问道,却半点要扶她起来的意思也没有。
“要想带在身上的话,公子总能找到办法的。”丛画抬头看着她,平素内敛的一个人担忧掩都掩不住,“还请公子莫要再拿自己的身子开玩笑了。”
妫珩端起手边的茶杯,悠悠然饮了一口。
丛画深知劝说不用,却还是咬了咬牙,继续跪着,垂头等着他的回应。
漏中的沙落得飞快,互相推搡着。鸟鸣敲打着耳膜,浪花拍打着船舷。
“若不是还不到时候,这块玉,”他嘴角的笑从未消逝,可眼里分明有冷意一闪而过,“珩早就投入大海了。”
血玉在指间翻转,阳光下血色浓重,好似还真有血液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