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贝舒檬的牙关打颤,一直摇着头,“我什么都不知道……”
夏泽比她还冷静一些,起码能把事情说出来,“我到的时候,床单上都是血,按照那个出血量来看,不死也是重伤。”
白泠泠的脑袋上的神经一跳一跳的疼,她攥紧了拳头,看向了纪南,“这事情怎么办?”
纪南冷着一张脸,“还不清楚是死是活。”
白泠泠抱着最坏的打算,“如果死了呢?”
纪南漆黑如墨的瞳孔幽深的对上了她的视线,森森冷光在其中晕染开,“坐牢。”
白泠泠身子一软。
贝舒檬听到了后,哈哈大笑起来,“坐牢……杀一个也是杀,那我不如再杀一个好了。”
“贝舒檬!”白泠泠声音尖锐,扯过她推到了沙发上,“你不要再冲动了,事情或许没有到最糟糕的那一步。夏泽,你先去医院打听打听,一有消息赶紧告诉我们,我先去订票。”
要是真出了事,白泠泠只能以逃为上策。
夏泽一脸痛苦的点了点头,着急忙慌的出了门。
江雅安在急救室里整整躺了三个小时,送来的确实及时,但大出血很是严重,又去调取别的医院的血库,来回周折着,折腾了不少时间,但好在最后人命是堪堪保住了。
姜易坐在病房外,双手紧紧的攥在了一起,双目之中充斥着浓浓的怨恨。
贝舒檬……
他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急救室的门打开了,姜易着急忙慌的起身询问,医生满手鲜血,淡淡的道:“病人已经脱离危险了,不过因为失血过多,陷入了假死昏迷当中,估计还得过上几天才能醒。”
姜易一直悬着的心落了下来,“那就好……那就好……”
不远处一直躲在最近的安全出口听着的夏泽也松了一口气,只要没死,那一切事情都还有转机。
只是……
他真是恨不得亲手扒了这个畜生的皮!
眸光中的挣扎之色涌现而出,被他狠狠的压了下去。
贝舒檬的事情还没解决,他不能冲动,更不能像她一样做出那种错事。
他得忍。
墙壁愣是被他扣掉了一块,没入了指尖,他深深的看了一眼姜易,转身就走。
回去给白泠泠他们说了这件事情,贝舒檬激动的喊着:“你说什么?江雅安没死?她凭什么没死!像她那种女人,就是应该被打入十八层地狱!”
白泠泠只觉得头大的很,她伸手叩住了她的肩膀,“你冷静一点,想整一个人的办法有很多,你没有必要采取最极端的方式。一段失败的婚姻而已,不要把自己的后半辈子都搭进去,你还会有很好的未来。”
“不会再有了……不会再有了……”贝舒檬满脸泪水,语气哽咽:“我真的好后悔,我为什么不听你们的,我为什么要那么坚持和他在一起。”
白泠泠心疼不已,将她抱在了怀里,“好了好了,不哭了,知道你委屈,我们大家都是你的后盾,我们会帮你的。”
“嗯……”
别墅的铃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纪南眸光一闪,觉得事有蹊跷。
这么晚了,还会有谁来这呢?
不会是……
白泠泠很显然也猜到了这个可能性,眉宇间涌现出一抹慌乱。
可他们都找上门来了,怎么跑?何况人也没死,八成是个故意伤人罪,而且贝舒檬也是有原因的,想必会酌情判断这个案件。
让夏泽开了门后,四名警察就走了进来,礼貌的道:“纪先生,纪太太,我们是来带贝小姐回去的。”
贝舒檬一个劲的朝着白泠泠身后缩。
白泠泠知道躲不掉,于是拉着贝舒檬说:“不要太冲动,有话好好跟警察说,你也有证据,把证据都交给他们。”
贝舒檬点头,“好,我知道了。”
带着贝舒檬离开之后,白泠泠像是瘫了一样的坐在沙发上,纪南则是拿着手机转身走到了角落里,“是李上将么?听说你要调到东城了是么?下个星期?嗯,今天给你打电话,是有一件比较重要的事情,我妻子的一个朋友犯了点事……”
在那边打着电话的时候,夏泽坐在了白泠泠旁边,“是我没保护好她。”
“这事也算不到你头上,柠檬本来就是一个性子冲动没法藏事的人,是我大意了,我竟然傻到以为她真的会冷静的去处理她和姜易的感情。”白泠泠扶额,心头的悔恨蔓延的极快。
“姜易真是个畜生!”夏泽骂骂咧咧的道:“要不是怕出人命,我非得弄死他!”
“弄死一个人,是要触犯法律的。”白泠泠坐直了身子,其实以他们的身份,真要是想压,也能压下来,但每条人命都是有价值的。
更何况的,杀了一个人,只会让他迅速解脱于人世间,不如折磨着他,这样更好。
“我知道,所以我没动手。”夏泽比以前成熟了不少,他深吸了一口气,“不过这事,我不会放过他的。”
“我担心的除了柠檬,还有你,你俩的性子差不多,我真怕你也因为冲动……”白泠泠话锋一转,“所以最近,你就呆在我们这吧。”
“泠泠!”夏泽十分不满。
打完电话回来的纪南也附和,“嗯,小泽,你就在这住下,有什么事情我们也能第一时间知道,不需要二度通知。”
知道他们是信不过自己,夏泽心头有些怨念,但也不能再说些什么。
毕竟,他们是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