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华眼神诡异了那么一瞬,她自然听得懂溪风的言外之意,可就是因为听懂了心情才有那么点微妙啊。
她实在是没想到,堂堂至尊神兽,居然会一个又一个的在情之一字上栽跟头。
瞧着容华的神色,溪风‘噗嗤’一笑:不是谁都和君临那家伙一样,会专门的去推衍自己的命定之人何时何地出现,还要眼巴巴的一直等着的,我们都是随缘的。
容华一囧:所以,你们的随缘却坑惨了自己?
这下轮到溪风一囧,被容华这话噎了一下,他手握成拳抵在唇边轻咳了两声:揭人不揭短,说话就不要这么一针见血了啊。
君临蹙着眉:照你这么说,当初她使得孩子胎死腹中,你走火入魔险些打死她之后,就已经和她了结,她如今又回来缠着你做什么?
说着,君临看了溪风一眼:你还由着她?
因为真爱啊。不等溪风开口,容华幽幽的说了这么一句:阿临你看啊,人家从一开始就是为了算计他,奔着他的功德气运和尸体,还当着他的面杀了他的孩子。
可结果呢?他被刺激的走火入魔,失了理智还给人家留了一条命,放人家离开,还死活不肯跟你们说当初生了何事这不是真爱是什么?
容华就想起了自己曾从好友阮琳的那些话本子中看见的故事,只觉得,果然是现实往往比话本子上写的更精彩啊。
君临只看着溪风,一句话没有,但眸中的意思却透的明明白白:你真这么糊涂?
虽然麒麟走到哪里就将祥瑞带到哪里,但祥瑞可不代表他就是心软良善的,在天地初开那段混乱的时光,所有的心软善良都会变成丧命的理由,即便是至尊神兽也不会例外。
毕竟,与天地同寿,修为强悍,可不代表他们就不会死了。
所以,溪风还真没有多余的心软,当初的那段情,在那个女人说出一切,并且杀了孩子的时候,就已经断了。
之所以会容忍着,没有再对那女人出手却是因为孩子的神魂在那女人手上。
溪风叹了口气。
君临蹙了蹙眉:她留着孩子的神魂?
溪风苦笑着点头:是啊,不然你以为当初我走火入魔之后为什么会清醒?还不是她喊了一声我若杀她就毁了孩子的神魂这话?
作为至尊神兽,得天道钟爱,他们的孩子同样如此,所以,明明当初那女人狠辣的动作该让那个孩子身魂俱灭,但那孩子却莫名的保下了神魂。
只是因为在她腹中孕育,所以一时没能离开,也就给了那女人机会,让那女人握住了孩子的神魂来威胁他
溪风眸中闪过一抹讥嘲:若非为了我儿,我也不会有什么兴致陪她玩什么你追我跑的戏码。
想到那女人一边用孩子的神魂来逼迫他一次次低头,一边又口口声声的和他解释她当初那么做又是有多么的迫不得已,溪风就觉得可笑。
不过,为了不让那个女人伤到孩子的神魂,他还是选择虚与委蛇。
他当然可以选择战决,但他却不愿意因为自己过激的动作,而让那个来不及出生的孩子再有一点点的被伤害。
君临叹了口气:你想让我帮你什么?
无事不登三宝殿,君临不认为溪风跑来这里和他说了这么一堆话,只是为了说出藏在心里许久的事情,让自己舒口气。
毕竟,以他们在流逝的时光中淬炼的无比坚韧强大的心境,会因为某些事而悲愤,伤怀,但却绝对不会对着自己伴侣以外的人诉苦。
对他们来说,能够让他们袒露脆弱的,只有他们的伴侣。
所以,溪风这会儿在这儿把自己剖了个一干二净,绝对是有想让他帮他做些什么。
溪风轻笑了一声:狐族摄魂之术可谓天下无双,尤其是你,至尊神兽之一的九尾天狐,更是无人能出其右我想你帮我摄了她的魂,控制住她,让她交出那个孩子的神魂!
说到最后,溪风眼神冰冷至极,一点都不符合他圣洁美好的形象,他已经不耐烦和那女人继续演戏了。
君临却是看他一眼:这是你方才临时想的。
这话说的笃定。
是啊。溪风语气中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其实没有遇见你,我也打算动手了,只不过刚好遇见你,有你的帮忙我的把握我就能更大一些。
君临眸中闪过一丝无奈:何时动手?
溪风唇角勾起一抹笑容:若你不介意的话,那就现在?
君临和容华对视了一眼,容华微微笑了笑,表示自己没有什么意见,君临才冲着溪风点头:走吧。
待溪风和君临走了,自溪风出现就一直充当背景板的容函才开口说了一声:为父倒觉得,至尊神兽们所遇非人,这恐怕就不是运气不好,这纯粹是眼瘸吧? 容函觉得吧,好歹也是活了那么多年的至尊神兽,如果说最开始那个遇见不怀好意的女人那是运气不好,那前车之鉴摆在那儿了,后来者还没点警惕心,被人一骗一个准,那就不是运气了,而是眼睛
有毛病,或者说,脑子也有那么点毛病。
不然,怎么就没有吸取点教训呢?
同样身为背景板的容景闻言,被方入口的茶水呛了一下:父亲此言,甚为有理。
容华默了默:或许,是真爱来了挡都挡不住?
容函和容景眼角俱是抽了抽,这样的真爱,略可怕啊。
容华也瞧见了容函和容景的表情,笑了一下,这世上本来就没有完全相似的人,千姿百态,千娇百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