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一声炸雷猛然砸下来,砸得雨水都惊吓了似的,弱了三分。
炸雷响后,厅内三人齐齐往厅外望去,却不知道啥时候门口站着一个伟岸的中年修士,全身湿漉漉,雨水顺着衣角滴在台阶上,漫湿了走廊。
伟岸修士穿着一身青布衣裳,一张与伟岸身躯不相符的温和的脸,只有那藏着精光般有神的双眼与伟岸身躯匹配,他顺势打量了厅内三人,最终目光落在了扬来的身上。
端坐的少年却是起身迎了出去,唤了一声“父亲大人”,中年修士回眸示意,没有多言,全身灵气瞬息浮现,又瞬息收敛,轻而易举的将水汽蒸干,随即踏步走进了大厅,朝着正中央主位走去。
这时,后厅屏风后传出来细碎的脚步声,没多久,当中年修士还没有走到主位的时候,屏风后走出来一位绿裳中年夫人。
绿裳夫人皱眉蹙额,一脸焦急忧虑:“夫君,你总算回来了,再不回来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绿裳夫人的目光在扬来和石黑白身上逡巡,伟岸修士自是会意,目光从夫人的身上转回到扬来的身上。
绿裳夫人走到近旁轻声道:“他们便是夫君一直等待的人。”
闻言,伟岸修士脸色剧变,瞳孔一缩,质问扬来:“你们是通过传送阵传送过来。”
扬来没有直接回答,朗声道:“西归白虎牙,他日再杀来。”
“一路向西行,身死把门开。”不同于鹰钩鼻修士的焦急与激动,眼前的伟岸修士一脸死灰和绝望,回应的极其平静。
绿裳夫人看到夫君突然神色变得这般骇然,担忧的道:“夫君,你等的人既然已经来了不是应该高兴。”
伟岸修士苦笑道:“夫人,有些事情我隐瞒了你,希望你不要怪罪,从现在开始请你按照我说的做,不要犹豫,不要怀疑,只要去做就行。”
绿裳夫人很是听话温顺道:“夫君,但说无妨。”
“即刻动身,带着飞儿,回到圣火教,求你师尊庇护。”伟岸修士颤抖的说道,极其不自信。
“为什么,不是好好的吗?他们一来就天翻地覆了。”绿裳夫人愤慨道,一直以来,她都有些自卑,觉得配不上元婴期的他,可如今儿子都长大成人,说这些还有意思吗。
伟岸修士苦涩而歉意,泪水竟是模糊了这位温和修士的双眼:“我一直没有告诉你我的底细,那是因为我是来自白虎王朝的人,对于你玄武王朝来说,我是一个奸细,而我的确是奸细。”
绿裳夫人有些难以置信曾经自荐枕席的夫君竟然是来自世仇敌国的奸细,她本该愤怒,可是,看到生活在一起已经将近二十年的夫君一脸泪眼婆娑,她便是恨不起来。
过往两人如胶似漆的点点滴滴一股脑的涌现在脑海里,无疑,那是特别美好特别甜蜜的时刻,无与伦比,胜过生死,也胜过枯燥的修灵生涯。
什么王朝,不过是强者为尊建立的私家国度,那一场生灵涂炭的霸世大战已经过去了多少年,说到底就是几个绝世强者的不合引起的纷争,结果死伤低阶修士无数。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绿裳夫人喃喃自语,神情患得患失不能自持。
“紫烟,”伟岸修士轻轻呼唤爱侣的名字,极尽珍惜与不舍,“我身不由己,全部的错都在我,潜入鸿蒙火州后不该与你相见,不该克制不住的与你相恋,还生下了飞儿,我求你了,快走,一定要保全飞儿的性命,欠你娘俩的,若有来生再还。”
绿裳夫人镇定冷静了一些,哀怨道:“我们一起走,玄武王朝不呆了,我带着飞儿跟你去白虎王朝。”
“呵呵,”伟岸修士冷笑自嘲道,“走不了的,我的使命是送眼前这位公子回白虎王朝,如果私自带着你们就算能活着离开玄武王朝,回到白虎王朝你我飞儿三人也是死路一条。”
绿裳夫人心凉到谷底,神情变得绝望,突如其来的事情比想象中的还要绝望。
“守护地奇门的那位大人物若是追来,可要不了多久,请尽早决断。”扬来插嘴催促道,话中带着些许焦躁。
“走啊,紫烟。”伟岸修士恨恨的叫道。
绿裳夫人又哪里决绝的下,只是哀怨的看着中年修士,不敢违逆,却又舍不得离去。
伟岸修士没法,心下一横道:“我这就开启传送阵,护送你们走。”
闻言,扬来严肃的对着石黑白道:“走吧,黑白。”
“我不想去白虎王朝,地奇门对我来说是一个很好的修炼圣地。”石黑白一反驳,扬来的手就抓住了石黑白的肩膀,容不得他拖延,直接搀扶着他走。
“由不得你不去,你这样的天才必须为我所用,否则我不介意将你扼杀在襁褓中。”扬来**裸的威胁比刀悬在他的头顶还要管用,石黑白不敢再违逆,乖乖的前行。
伟岸修士当先向传送阵所在偏房走去,也忍不住询问道:“计划里只有公子一人,为何现在多了一人,多一人便多一分负担,多一分危险。”
“计划里也没有你在鸿蒙火州不甘寂寞娶了夫人生了儿子,我的事情你无需多管,你只要将我护送回白虎王朝,你的任务完成。”
扬来不无责怪的反驳道,对于中年修士的家事虽然没有明言累赘多事,心里上多少有些不满。
伟岸修士不再纠缠石黑白的事情,一边急行,一边问:“公子已经得到神器白虎牙。”
扬来没好气的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