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分听毕抬眸同他相视微微一笑,眸光中隐含感激,可见二人相处得甚是融洽。
“是啊!小霞妹妹!不过一点儿心意罢了,这说起来啊,我还有件事想要拜托你呢!你若是不肯收,我却开不了口了!”春分也笑道。
春霞见她如此说只得笑着应下,忙招呼她们坐下又问何事?
杭小西便道:“那你们先聊吧,我还有点事儿得先回去了!”
“也好!等会儿我送杭大嫂回去,杭大哥放心吧!”春霞很干脆的笑道。
“那就多谢你了!”杭小西呵呵一笑。
春分却觉春霞那话儿太过亲密,顿时面上一红微显羞臊嗔了杭小西一眼忙笑道:“我自己认得路的!不用麻烦小霞妹妹!”
杭小西早一笑出门,春霞生怕春分有什么难言之隐不好当着太多人说,便笑道:“我房间里倒也暖和,杭大嫂要不然咱们进去再说?”
春分正中下怀,笑着道了声“好”与春霞一起进了房间。
不一会彩霞端了两碗热水进来,笑着道:“我们家没有茶叶,杭大嫂别嫌弃,喝一口暖和暖和身子吧!”
春分忙笑着谢过。
“杭大嫂有什么话但说无妨,只要我能帮得到的一定尽力!”春霞见她犹犹豫豫、欲言又止知是新媳妇脸嫩,便主动笑道。
“那我就说了!”春分朝她笑笑,跟着一叹,道:“前两天听婆婆说小霞你的医术很好,比那县里的老大夫还要强些!我有个亲戚得了风湿病,治了好些年都没治好,反倒越发严重了起来,一到春天春雨绵绵之际,更是疼得卧*不起!我听说小霞你明日正好去县城里,能不能顺道给我那亲戚去诊治诊治?可怜他老人家辛苦了大半辈子,到老来却也没几日安生日子过!”
“风湿?”春霞略一怔忪,心道既然知道是这病自然也是治过的,若仍旧不能治好,却不知原因何在了?
春霞细问之下,方知春分的这位亲戚乃是她的一位表叔公人称梅五爷的,早年跑船为生,老伴、儿子已经亡故,见儿媳年轻便遣其归家任由其父母将之另嫁。如今梅五爷只与十四岁的孙女梅芳一起居住。这风湿病也是多年跑船得下的病根,这些年来看了许多大夫也不见好,他也死了心,痛得狠了也只得咬牙熬过去。
梅芳孝顺,见爷爷如此便不肯考虑终生大事,执意要留在家中照顾爷爷,打算再过几年便招个女婿过活罢了。
因梅五爷攒下不少家私,祖孙俩在县城里有一套临街带大院落的青砖大瓦房,生活还算富足。
“我这表妹自小便是个懂事的!为了表叔公的病不知担忧成什么样,我与她素来交好,见她那样也是好生不忍!小霞妹妹,拜托你到时候给我表叔公看看吧,即便不能根治,减轻些也好啊!”春分叹息着道。
春霞点头道:“梅五爷早年跑船近水,怪道会得了这样的病!积年已久,能不能治好也是难说!我也不敢保证的,还得等明天见了才知道!不过,略略减轻痛楚想来却是不难!我明日便过去一趟!”
“那就多谢你了!”春分喜之不尽连忙道谢,又笑道:“我娘说你的医术很高明,肯定错不了!就算根治不了,能减轻几分,让他老人家舒服些也是福气了!”
一时起身告辞,春分忍不住又问道:“小霞妹妹,这个病……经常跑船的人都容易得吗?”
“也不一定,”春霞笑道:“这个得看各人体质和习惯,船上近水,若常年居住在潮湿之地特别是阴冷天气,便容易得。不过总体说来,比寻常人得的几率更大些就是了!”
春分“哦”了一声眉间隐有忧色,便又笑道:“这个,可有什么预防的法子?”
春霞一怔,这才想到杭小西和杭小北也是跑船的,不觉勾了勾唇角眸光闪亮略显不怀好意的瞟了春分一眼。
春分到底是新媳妇,被春霞这么一看,脸上“腾”的就红了,不好意思的勉强笑笑垂下了头。春霞肚子里闷笑不已,心道这杭大嫂真是有趣,都洞房过的人了,还这么容易害羞呢!在她看来,洞房过的那都有往女汉纸发展的势头,跟害羞是不沾边的!
“这也容易,”春霞不敢再逗她生怕她下不来台,忙咳了一下正色道:“秋冬温差大,记得保暖不要冻着了;睡觉的位置尽量远离潮湿阴冷;上下船搬运货物若湿了衣裳裤子赶紧要换,别让湿的穿在身上!”
春分一边默记一边等着春霞继续往下说,见她打住了不禁诧异,“这样就行了?”
“是啊!这就行了!”春霞笑道。
春分点头笑道:“我记住了!谢谢你小霞妹妹,我得回去了!”
“杭大嫂慢走!”春霞笑着送了她出去,本来还想逗她一句“你记来做什么呀?这可稀奇了!你在家里又不出门不会有事的!”怕她脸嫩终究没说。
第二天一早,将东西收拾妥当,春霞和杭东南便赶了牛车往县城里去。那紫霞素心春霞只带了四株,用两个阔口粗陶罐子栽着,打算先去探探价格。
两人进了城,先去贺记将竹器清点交给贺老板,留下句“回来再说”辞别奔上来又惊又喜又迫不及待欲说话的贺老板,便又去了济世堂。
李掌柜见了春霞和杭东南笑米米点头招呼:“杭镖头!小霞!你们来了!”新年里看病的人少,李掌柜索性吩咐伙计看着店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