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吴君卉看到他们真要打起来,顿时慌了神。长这么大,她可从来没见过刀剑无眼的厮杀,而且姜简分明就是要动真格的。
“是,是我不对在先,”吴君卉只得小声说道:“我,我打了他一记耳光……”
“你给我闭嘴!”年穆远恨恨瞪向吴君卉,想要阻止已然来不及。让姜简知道他被人打了耳光,简直丢死人了!
果然,姜简一副见了鬼的模样,不敢置信的看向他,再看向吴君卉:“你……”
吴君卉虽然会武功,可是跟年穆远比起来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也毫不夸张,而年穆远竟然会挨了她一记耳光!这——
太神奇了!
如果不是年穆远恼羞成怒的神情,很明显的说明了吴君卉并未撒谎,他说什么也不肯相信。
“就算如此,他也不应该对你下如此狠手!”出乎年穆远意料的是,姜简居然没有趁机百般嘲笑嘲弄他,反而仍旧是一副吴君卉吃了亏的神情。
年穆远顿时憋屈极了。
就连木头也看不下去了!
木头忍不住叫道:“真是不要脸,两个大男人拉拉扯扯……哼,这还有没有天理啊,明明是他无理在先,居然还怪我家公子!哼,我家公子没有杀他已经是仁慈了,你们还想怎样!姜公子,好歹你跟我家公子认识十几年的朋友了,没想到胳膊肘往外拐!”
“木头,胡说什么!”年穆远不屑道:“我可没有这种朋友!不是什么人都能做我的朋友的!”
吴君卉顿时糊涂了,更觉不好意思,愧疚的看向姜简,道:“真是对不起……阿简,原来你们是朋友——”
“是啊,我们从小就认识!”年穆远否认,姜简就偏偏要承认,木头的话也同时提醒了他,君卉不愿意暴露自己是女子,他自然不会拆她的台,那么,这件事情自然也就不便再揪着不放了,否则,年穆远一定会疑心的。他不怕年穆远疑心,却不愿吴君卉生他的气。
姜简笑米米的道:“我们小时候经常在一起玩,阿远这人就是嘴硬!既然是一场误会,君宁你不追究,那就算了吧!”
年穆远见他如此欠揍的跟自己拉近乎,气得冷笑。
姜简见状心里更乐,拉着吴君卉与他同桌坐下,笑米米道:“故友相见实在难得,说什么也要好好聚聚才是!刚才我误会了你,这顿饭便我来请吧,也当是赔罪,如何?”
姜简说着,便高声叫“伙计”,吩咐再添几个菜来,“蒜蓉鸡、蒜爆鱼、红烧黄河鲤鱼、红烧牛肉、蒜苗鸡蛋……”,又特特吩咐:“每个菜要多加蒜,知道了吗?”
他说一句,年穆远的脸色便黑一分,便也叫了一长串菜名,又道:“别忘了多多放花椒,有多少放多少!”
姜简见状,便也哼了一声。
吴君卉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突然有种如坐针毡的感觉,背后也凉飕飕的。他们真的……是朋友吗?
吴君卉瞟了一眼木头,见他低着头将一切无视,便也有样学样,对这明明紧张无比的气氛视而不见。
“阿简,你怎么会在这儿?”吴君卉实在受不了这种气氛,便笑着扬头问姜简。至于那什么“阿远”那个登徒子,她才不要跟他说话!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两人早在五年前在京城中无意相识,这么多年来,每年姜简都会去桐江看她,可称得上朋友。
姜简回以一笑,温言道:“我这些时日一直都住在这边,没想到你会来,可见我在这儿没走还真是对了!”
姜简瞟了一眼她,道:“我还没问你呢,你怎么会一个人来了这儿?”
吴君卉顿时有点支支吾吾,半响说不出一个字来。
姜简理所当然认为是年穆远在场她不方便说,便也没有逼问,笑道:“你既为难就别说了,你来了,我带你到处好好玩玩。”
“好啊!”吴君卉眼睛一亮,不觉笑颜逐开连连点头,欢然道:“我离开家之后本来就想找你呢,可惜你行踪不定,我也不知道上哪儿去找,没想到这么巧!”
年穆远见他二人相谈甚欢,一副十分亲近的模样,不由觉得十分刺眼,他鄙夷的目光不着痕迹划过他二人身上:两个大男人如此亲密,果然一个是疯子一个是*!
察觉到他目光中的含义,吴君卉面上一热,微微有些发窘,碍于身上男装却不好解释什么只得装糊涂,姜简却是笑米米的一副浑不在意的模样。
“对了,”姜简看向年穆远,笑道:“听说很快就要娶媳妇了,怎么还有空出来游玩?呵呵,你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在家里做准备当新郎官嘛!哦,我还没有对你说一声‘恭喜’呢!”
姜简说着,便拱手果真向年穆远笑嘻嘻道了几声恭喜。
身为对头,他当然知道年穆远有多不喜欢这门亲事。
果然,年穆远的脸色沉了下来,却是忽而一笑,一挑眉道:“多谢了!不过呢,我都不急,你急什么呀!这门亲事是十多年前做下的,反正新娘子又跑不掉,我就算不回去,她还不得一样进门!对了,姜叔叔还没给你说媳妇吗?他可是你师父啊,看来对你真的不怎么样嘛!你整天这么关心别人的亲事,是不是看着眼热呀?呵呵,要不要我帮你在姜叔叔面前提醒几句,你知道的,姜叔叔一向来对我还是不错的。”
“不必了,我就这么一问,我的事师父说过让我自己做主,更用不着你来过问。”姜简脸上勉强维持着笑容,心里却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