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一根本懒得搭理他,同样冷冷道:“钦差?呵呵,你还是到阴朝地府去当钦差吧!”说着命人弄来一团破布,直接塞进了余副使的嘴里,冷笑道:“这样,可就清净多了!赶紧的,回长安!”
余副使被洪一这团布这么狠狠一塞,差点儿没塞进喉咙眼,噎得他白眼直翻,脸上涨得通红,斗鸡眼似的瞪着洪一,踉跄着被人捆住扔上了马背。
不知谁在马屁股上狠狠抽了两鞭子,马儿吃痛,仰天扬蹄一声长嘶,疾风般向前飞驰而去,颠得余副使五脏六腑没移了位!
余副使一众随从们见了无不心惊胆颤:自家主子尚且是这种待遇,自己还能好得到哪里去?
却不知洪一等深恨余副使,存心要折腾他,对其他人反而仁慈多了,只缚住了手脚,扔在马车里就算完事。虽然在车厢里叠罗汉般横七竖八,且同样颠簸,可比起余副使来,那待遇却分明一个天一个地了。
洪一等连夜疾驰赶路,第二天天还没有亮,就回到了长安城。
径直回了总督府,在后院偏厅中,余副使被人从马背上拉了下来,早已颠簸得七晕八素老命都去了半条。人事不省的被人一左一右架着进来,扔在地上。
身体跌地吃痛,他吃力的睁开眼睛,眼前忽闪忽闪看不真切,好一阵,才看清楚冷冰冰挺直着腰杆端坐在上的年东南。
余副使“啊”的低呼一声,想要挣扎着爬起来哪里能够?身不由己重重的又一下跌在地上,由内至外浑身上下没有一处舒服的。他吃力的抬头,努力使自己的目光盯在年东南的脸上,气息喘喘的道:“好,好……年东南,你、你敢如此对待本钦差,你——好大的胆子!等、回了京城,我定向皇上参你一本,参你——”
“我夫人和儿子在哪儿?”年东南不等他说完便冷冷打断了他的话,低喝道:“快说!你把他们怎么了?”
余副使脑筋一下子有点转不过来,呆了呆方想起在年东南找到他们之前,春霞和年穆远已经逃跑了。他眸光微闪,心中已经有了计较,便冷哼着道:“你想见他们?已经晚了!我已经派人将他们秘密送往京城,呵呵,你找不到他们的,别枉费心机了!”
年东南怒不可遏,恨声道:“姓余的,你有什么冲着我来,与他们何干!你这卑鄙无耻的小人,既然如此,那就休怪我不客气了!我要把你凌迟,一天在你身上割一片肉,我倒要看看,你的骨头是不是跟你的嘴巴一样的那么硬!”
“年东南,你敢!”余副使不由激灵灵打了个冷颤,脸色大变。
“你看我敢是不敢!”年东南冷笑,扬眉低喝吩咐道:“把他的手指头给我剁一个下来!”
洪一立刻答应上前,掏出随身带着的匕首,向年东南道:“侯爷,就从尾指开始吧,侯爷觉得怎样?”
“好。”年东南淡淡应声。
“你敢,你们敢——啊!”余副使惊恐的睁大了眼睛,尖声的大叫余音未落,已经转变成了惨叫。
在他的惨叫声中,手上一痛,尾指硬生生的被洪一给削了下来,痛得他额上冷汗直冒,眼前一黑差点没昏死过去。
“年东南,你、你这歼贼!你这不忠不孝的歼贼!你、你不会有好下场……”这余副使倒是个硬骨头,十指连心钻心的痛,却仍然没有忘记骂着年东南。
“不知死活的老东西!”洪一听得大怒,一脚踢在他的手上。又一阵剧痛袭来,余副使惨叫一声,整个人瘫软在地上蜷缩成一团瑟瑟颤抖,好半响,才缓过来这口气。
相比与洪一的怒气,年东南反而不太在意,云淡风轻的嗤笑一声,无不嘲讽的道:“我不忠不孝?歼贼?呵呵,你把你自己当成谁了?你一个小小的五品文官而已,有何资格评判我们年家?本侯的功过还轮不到你来多嘴!”
“你有何功?”余副使心中气急,忍着疼痛冷笑道:“年家的功绩到了你的手上,全都被你给败坏了!年东南,你若还有点良知还是趁早自尽吧,去的早了,还能向你们年家的列祖列宗请罪,去的晚了,连请罪的资格你也没有了!”
“我看你是嫌自己命长了!”洪一大怒,又要上前去踹他。
年东南止住洪一,向余副使冷笑道:“你当你是谁?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呵呵,阴朝地府你定会去的比我早,我就不用你操心了!我年东南行事对得住苍天、对得住列祖列宗,用不着你一个外人来操心!姓余的,你不嫌自己管的太宽了点吗!”
余副使见他丝毫不知悔改,反而还对自己冷嘲热讽,不由得怒从心头生,强撑着从地上坐了起来,指着年东南大骂道:“年东南,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好装的!看见你这副道貌岸然的嘴脸我觉得恶心!你勾结晋王,图谋造反,还有什么资格说自己行事对得起苍天、对得起年家列祖列宗!你是大齐的罪人!千古罪人!枉费皇上对你如此信任、重用有加,你就是这么报答君恩的吗!”
“你说什么?我勾结晋王,图谋造反?”年东南一下子愣住了。
余副使朝他啐了一口,冷笑道:“我都知道了,你还有什么好装的?”余副使说着,便如数家珍般,将晋王那边与年府的几次往来一一都说了出来,道:“我说的对不对?你是皇上亲封的总督、封疆大吏,却跟晋王府暗中来往、走得这么近,到底是何居心?甚至连那什么玉米种子都给了晋王施惠百姓、收买人心,你还敢说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