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树轻颤,落叶飘飘。
剑尖并未滴血,握剑的人再无机会出手。
十根漆黑而枯瘦的手指紧紧靠在叶孤云脖子上,婆婆眼睛恶狠狠的盯着叶孤云,手并未动,她的身子也没有动。
她只是恶狠狠的瞪着叶孤云。
她仿佛已动不了了!
是什么原因令她动不了了?她并没有受到一丝伤害!!
叶孤云将脖子从爪下慢慢离开,白雪重重吐出口气,慢慢的将剑抽回,她说,“你的命真不是一般的大。”
他点点头,一屁股坐在地上,拭去冷汗。
白雪一脚踢向婆婆,却被叶孤云阻止住,他说,“她已经够可怜了,还是不要折磨她了。”
她点点头,“你知道她为何用不上劲了?”
叶孤云摇头,沉思。
这的确很奇怪,她没有理由停手。
白雪喘息着,等心跳慢慢平稳才说,“是另一种丹药大概发作了。”
“七日断命丹?”叶孤云瞳孔收缩,连说话的声音都变得冰冷。
白雪点点头。
她吐出口气,又说,“据说服用七日断命丹的人,每七日死掉一次,尝试着去鬼门关报道一次。”
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额角冷汗不竟流了出来。
叶孤云点头承认。
这其间的痛苦与折磨,岂是别人所能想得到的。
叶孤云拉着白雪的手离开,却发现白雪的手竟已沁出了冷汗。
白雪勉强挤出笑意,“你好像并不是很怕?”
“我懒得去怕。”他笑了笑,又说,“她是七日一次去鬼门关逛一趟,而我却是在那里住了一年多。”
他说出这句话的同时,目光中也现出愧疚与痛苦,他的手却也握得更柔更多情,他说,“我这一段时间里,实在是。”
白雪撩起剑尖,剑锋回转,剑光一闪。
“叮”的入鞘!
她忽然撞向叶孤云的胸膛,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呼吸虽然很平稳,但少女独有的纯情却已剧烈起伏不定,她说,“你不要说了,你要说的,我都懂,我要说的,你也懂,我们都不要说了。”
她说着话的时候,躯体渐渐变得轻颤,变得柔软,变得渐渐沁出了热力,可是她听到叶孤云说,“可是我。”
白雪忽然打断了他的话,又说,“可是我现在心里只有你,我只希望你现在的心里有我就可以了。”
叶孤云目光剧烈闪动,他已发现自己的心已变得坚硬,甚至连腿都变得坚硬,脑子却变得一片空白。
这就是爱情?
可是来的太突然,太猛烈,连他自己都感觉不可思议。
白雪的目光当然闪动的更加猛烈,也更加温柔,仿佛随时都要沁出水来,她说,“你现在的心里难道还有别的女人?”
别的女人?她知道叶孤云心里除了媚娘之外,一定还有别的女孩,至少还有毒少,可是她不在乎,她只在乎现在,现在的叶孤云心里是不是只有她自己。
女人都是自私的,她觉得自己的要求并不过分。
叶孤云鼻尖都已沁出热汗,他忽然将白雪拥在怀里,他说,“我现在心里只有你一个,没有别的女孩。”
他的动作很慌乱而粗暴,她的躯体却已柔软无力,似已虚脱,似已在这柔情的冲击下,得到过度满足而松软没有一丝活力。
但她的眼神中却很愉快,很刺激。
她闭上眼睛,静静的享受着这一刻来临的刺激与快意。
柔风掠过,带着几片落叶飘过,是那么的轻柔,那么的浪漫。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们才慢慢的分开。
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很多,也许是阳光的热力并不剧烈,大小姑娘打伞的也不多。
青石铺成的街道两侧都布满了大大小小的摊位,有的是少女的胭脂花粉,有的是少女爱吃的桂花年糕,当然也有的是少女贵妇用的首饰,,这里的人当然绝不会少,因为这些足够吸引人,特别是女人。
但是与那算命的地方一比,实在少的可怜。
那里一条街都是算命的,每一个长案前去竖着一根高高的旗子,旗子迎风飘动,天机神算这四个字也迎风飘动。
白雪笑着拉住叶孤云的手,站在不远处瞧着,他们两个人的手已有三个时辰没有分开,一直柔柔的在一起,仿佛可以一直这样下去,直到海枯石烂地老天荒也休想令他们分开。
就算是喂奶的妈妈久了,也会觉得厌倦,但他们却没有一丝厌倦,只有喜悦、欢愉,没有别的。
这就是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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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梢上的女人白云般一动不动,五根手指赫然已因用力而陷入古树里,鲜血沿着树干滑落,她眼睛中的甜蜜与哀伤很重很浓,并没有一丝减退。
就在白雪与叶孤云紧紧相拥在一起的时刻,她几乎要崩溃,几乎要绝望,几乎要跳出去。
但她没有,因为她是媚娘。
也许正因为她是媚娘,才能控制住这一切。
因为她很了解叶孤云,更知道上天对叶孤云实在太不公平,太凄惨,也知道叶孤云有权去享受这种人生中少之又少的甜蜜与幸福,比大多数活着的人都有权去享受。
她掌中依然握住剑,剑光在阳光下,闪闪现出寒光。
她的剑法并不弱,足以令江湖中大多数一流高手畏惧。
剑差点就要刺出,就在那一刻差点就要刺出这一剑,因为婆婆的双手几乎刺进叶孤云的咽喉,可是她也看到了白雪也刺出了一剑,所以她控制住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