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等是否还遵郭军师之计?”徐晃虽为主将,却也敬佩吕霖的智谋。
“遵!”吕霖咬了一口干硬的黑面馍馍,丝毫不觉得难以下咽,扭头问徐庶:“元直以为当如何?”
徐庶毫不犹豫开口道:“庶建议魏延将军分兵四队,在前方十里探路,每一个时辰集合一次,徐晃将军将士牵马走最好走的一条。我军不仅要快,还得避免伤亡!”
“嗯,元直先生言之有理!末将这便去分兵。”魏延将手中的黑面馍馍塞到嘴里,拱手离开。
九月二十为秋分日,整个汉中城内欢悦庆祝,如春节一般,百姓都聚集于街道两旁,如恭迎天子一般默默等候,没有守卒维护治安,也没有人闹事,男女老少皆默默守在两侧。
过了午时,从郡守府门口一阵欢呼,从里面走出一队人马。远远看过去,只见两马并行拉着一辆马车,马车上站着身穿黄袍的道士,此人约莫三十多岁,身形清瘦,神情和善,左手结成一手印,右手从胸前布袋掏出小米,向外洒出去,口中振振有词,还真有几分仙人模样。
身后跟随者八个道童,皆二十岁左右,面色恭谨,左手结相同手印,右手持黄旗,旗上绘制着正常人看不懂的图样。
“天师!”
“拜见张天师…张天师…”马车所过之处,百姓无不跪拜,目光诚恳…
马车上之人自然是张鲁。
说起张鲁,倒也有些本事,他为道家名师张陵之孙,原本只是做些传教之类的事,后被入蜀的刘焉带上,刘焉当上益州牧,他杀原太守苏固,自称成为汉中太守。招兵买马之后,通过传教的方式竟然发展壮大,在刘璋袭益州牧时,与刘璋闹开,自己独立出来。
关中之乱一来,关中百姓多迁入汉中避难,多为张鲁所纳,青壮练为士卒,,近年来练成三万大军。张鲁的母亲被刘璋所杀,张鲁以此为由,数次兴兵征讨。
如今汉中百姓将张鲁视若神明,故刘璋多次出兵,皆不能突破万民坚守的阳平关。尽管此次刘季玉北联吕布,张鲁依然有恃无恐,吕布的铁骑踏不过秦岭,结局还不一样?阳平关有一万五千军士驻守,张鲁没什么顾虑,今日继续祭天祷告,教化万民。
马车穿过长街,来到祭台,张鲁纵身一跃,跳上祭台,风吹道袍摆动,还真有几分仙风道骨…百姓立即围住祭台,纷纷叩拜。
“天行有常,布德万方;济世救民,道德远扬!道家张天师授鲁之命,布恩于万民。既秋分之日,吾代万民感恩上苍,恭求仙人庇佑!”
“谢天师!”百姓再拜。观其场景,颇有张角建立黄巾军的势头。
张鲁手舞足蹈的一番,祭礼才结束,张鲁吩咐道童为万民布施,在百姓的簇拥中回到府里。
大军行了五日,才出了扶风郡,越走山路越险,吕霖不仅感叹,蜀道难,难于上青天!一个个骑兵牵着战马却不能骑上去,都憋着一肚子火。
沿江而下,过武都再向南,到第十五日,终于到达定军山。半月走下来,所有将士狼狈不堪,身上的棉袄多被藤条刺甲扎破,如逃荒者一般,哪里像一支军队?今日魏延一支发现天砀山与定军山守军,徐晃立即命大军后撤三十里,退到汉江之畔。
狗日的!满头蜘蛛网的吕霖愤愤骂个不停,回去定要走大路,陈仓小道实在太难走了!想起前世从cd到西安途径西汉高速,一直在抱怨过隧道,而此时却多么希望有个隧道,可以由长安直达汉中…
此时南郑府内,张鲁勃然大怒,剑阁之固,一万两千之众,却抵挡不住严颜半个月的攻击,杨任、张卫退守阳平关的消息将修养极好的张鲁气的不轻,如今又传来消息,杜胡、袁约二人也被一队人马击溃,正在逃亡。
如今整个汉中只有阳平关可守,张鲁虽然气愤,却不糊涂,立即令阎圃率五千卒支援阳平关。尽管此刻汉中只有八千士卒守城,张鲁却毫不在乎,只要阳平关坚固,他们还能飞过来不成?
若吕霖知道张鲁的心思,定会回一句,我们就是飞过来的!只不过是从背面飞过来的。张鲁是糊涂还是没读过历史书?竟然没有在陈仓道出口布兵。亏得吕霖、徐晃等将还战战兢兢的摸索许久。
南郑城内,张鲁脱下他的米黄色道袍,穿着便服坐在主位,身侧满脸横肉挤着笑容的便是杨松。如今阎圃也出兵在外,汉中城内只有他二人。杨松谄媚道:“师君勿忧,阳平关坚固,易守难攻,又有一万五千大军固守,严颜匹夫强攻必不得克!敌军劳师远征,旧攻不下,必然缺粮,一旦缺粮,必然军心涣散,即便严颜匹夫再如何英勇善战,也该退兵了?”
“哼…刘季玉焉敢如此猖狂!”听到杨松的话,张鲁才稍稍安心,继续道:“接到斥候回报,吕布那厮竟然派平南将军徐晃来犯我汉中,虽有秦岭之险,然徐晃勇武,连袁术八千精兵都能击败,我们不得不防啊!”
杨松毫不在意,宽慰道:“师君勿忧,徐晃虽然骁勇,然其部曲尽为骑兵,从汉中到关中绵延秦岭数百里,他的战马又有何用?况且主公已经在定军山驻军五千,一旦有敌军出现,顷刻之间即可覆灭。”
张鲁这才安心,却不知他的五千民兵如何比得上魏延的赤龙营!
杨松却继续说道:“除此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