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帝就算再蠢也知道吕霖的意图,只是没想到吕霖不急着争军职,反而抢着侯爵之位?不过比起骠骑大将军之职,献帝断然不会吝啬一县的封邑!“吕卿功勋卓著,当得一县之爵!朕主意已定,此事不必在意,如今大将军有疾在身,朝中政务还需有劳吕卿!”
“诺!”吕霖恭敬行礼叩谢,却目光阴霾,并非因为献帝在这个时候还急着挑拨离间的小伎俩,而是在思考献帝为何今日这般大度?舍得舍得,献帝如此能舍,是要得到什么?“臣叩谢陛下,定为陛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
散朝之后,吕霖没有回府,而是直接去了大将军府,却不想吕布吩咐不见他,吕霖也不明白父亲的意思,只能摇头转身离开,从母亲院子出来,准备回府时正好碰到管家,方才从管家口中得知,魏续在内院看望老爹,吕霖没说什么,骑着马回自己府宅。
魏续这个时候去拜望父亲,究竟意欲何为,看来父亲并不知道魏续的谋划!
如今的京都如同一片迷雾,吕霖没有来得及想太多,便已经回到府里。郗柔与挺着大肚子在门口迎候,吕霖便不再想别的事儿,与即将临盆的妻子说些体己话。盛夏将至,郗柔与甄宓还有两个多月便要生产,说起来这段时间吕霖本该陪伴在身边,然而却从年初出征,回来之后又忙着吕布的病情,甚至于连蔡琰的面都许久未见。
作为吕霖的正妻,郗柔在府里将主母的角色演绎的非常恰当,但是在吕霖心中,对郗柔的情感却是最薄的,加上为数不多的恩宠,吕霖心中对这位夫人总有些亏欠。尤其吕霖以二十一世纪的观点来看,郗柔绝对堪称贤妻良母,故而吕霖十分在意郗柔与腹中孩子的情况。
郗柔并未霸占吕霖多少时间,便到了午饭时候,难得吕霖空闲,一家人聚集在一起吃饭,刚好把吕霖命木匠做成的大圆桌坐满。包括小美女吕棠在内,饭桌上四女一男,还有环儿服侍在侧,享受着久违的齐人之福。在吕霖的溺爱之下,吕棠已经成为一个没大没小的小调皮,除了母亲和大母之外,府里谁都不怕,尤其吕霖还越发溺爱,只至于蔡琰已经开始头疼,将来这丫头该嫁到谁家去祸害?
近几年蔡琰越发淡泊,餐桌上也不多言,饭后率先告辞,吕霖虽然读不懂女人的心思,但感受到郗柔的眼神示意,立即起身跟上去。
一个时辰后,吕霖离开蔡琰的院子,暗叹若非平日里强身健体,恐怕还真有些吃不消。原本想着回书房,但又考虑到环儿会服侍在侧,为了身体着想,吕霖还是走向甄宓的院子。
“今日陛下赐我武平县为封地,宓儿可知陛下的意图?”说来奇怪,自从与甄宓成婚之后,吕霖除了在床榻上与之缠绵时你侬我侬一番,其余时候谈的都是政务,而且吕霖对于甄宓的建议都会慎重考虑,故而今日俩人散步时,吕霖毫无征兆的问了一句。
“陛下的意图,妾岂敢妄自揣度?”甄宓语气平淡,一时之间并未想明白,也不愿多想,只是觉得被夫君搂着腰很舒服。忽然,甄宓转过头惊讶道:“难道是陛下…父亲的病,莫非真的治不好了?”
“华神医与张神医都束手无策,恐怕世间没有哪位医生能够治好!”吕霖轻叹一声,想到献帝今日爽朗的态度,越发觉得可恨!“宓儿,你说,若父亲将他辛辛苦苦打下来的天下交给我,我会辜负他的期望么?”
“不会的,夫君不会辜负任何人的期望!”甄宓紧紧握住吕霖的手,坚定道:“夫君是妾最信任的人!”
……
晚饭后,吕霖匆匆赶到大将军府,一同赶到的还有陈宫、张邈和郗虑,吕霖向三人拱手行礼,有些诧异道:“为何不见老师?”
“陈司徒遇刺,陛下令魏续与贾公调查此事。”
这不是廷尉府的事儿么?吕霖没再多问,轻轻点头随三人一同入内。
吕布此时让众人过来,其意图可想而知,众人在外室局促不安的坐着,等待吕布出来。陈宫率先打破沉寂:“方才荆州传来急报。”
“可是蔡瑁有异动?”吕霖立即转过头,荆州如今已经不是蔡氏说了算,就算蔡瑁有企图,也得细细斟酌才行,刚离开没几天蔡瑁就憋不住了?
“并非蔡瑁!”
“那是谁?刘备?”作为吕布的老跟班,张邈一直都记着刘备这个人。
“与他有关!”陈宫也不再卖关子,直言道:“刘备与孙策交战,孙策被关羽、张飞所杀!”
“什么!”所有人都露出惊愕之色,不禁道“坏了!”
原本有孙策与吕布暗中联系,以掣肘刘备,如今孙策为刘备所害,再有内忧外患,岂不是更加艰难?然而众人却听到一个不同寻常的声音“太好了!”
“少主何意?”三人转过头盯着吕霖,陈宫率先开口,心中甚是不解:“孙策身败而亡,无人牵制刘备,少主为何觉得好?”
“孙策虽亡,却是为刘备所杀,刘备与江东之仇算是板上钉钉不死不休了,如此一来,连荆州之患都不必担忧,如何不好?”吕霖细想片刻,继续道:“且孙策虽死,然江东根基未乱,有周瑜与江东老将在,想必出不了乱子!待孙策之弟孙权承袭扬州牧之位,首当其冲便是讨伐刘备,如此一来,吾岂不是可坐享渔翁之利?”
“孙权年少,即便承袭扬州牧,恐也难以领导江东,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