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张绣将军未免也太自贬了,张泉将军勇武不凡,风采不弱于将军当年,年关之时,文远将军教导张虎,便是以张泉将军为榜样的!在吾看来,张泉将军乃青年俊杰,实乃可造之材…”
“谢少将军夸赞!”被吕霖这么夸奖,张泉神色激动,欣悦道:“末将定为少将军鞠躬尽瘁,身先士卒,绝不辜负少将军厚望!”
“好!本将需要的,就是张泉将军这样的气魄!”客套话说完了,吕霖也该言归正传,坐直身子平静道:“此战虽非本将首次带兵出征,但刘表久居荆州,拥八万之众,我军以弱战强,务必齐心协力方能取胜,还望诸将同仇敌忾,我们一鼓作气直捣黄龙!”
“诺!”众将拱手回应,互相巡视一眼,杨修率先问道:“我军兵不过五万,且两万骑兵无法攻城,不知少主有何破敌良策?”
“既然德祖主动开口,看来是有破敌之策了!”既然杨修表现欲强,吕霖也不打算晾衣服他,若他的计策不错,也可以刺激刺激司马懿和陆逊,吕霖微笑道:“德祖快快道来,让众将见识见识你的智谋!”
“有少主在此,修岂敢狂妄自大?”对于吕霖的才智,杨修心悦诚服,恭谨道:“依修之拙见,刘表得知我军进兵襄樊,必然有所准备,若刘表出兵迎战,我军定然无所畏惧,但若刘表拒不应战,我军兵力又不占上风,恐怕难以久攻啊!”
“德祖所言甚是,刘表在襄阳、樊城驻兵就有三万,若我军久攻不下,江陵、江夏与秭归的援兵必然迅速赶到,到时我军恐怕收尾难顾!”张绣深以为然,应声道:“若少将军信得过末将,末将愿为先锋,带一万骑突袭樊城,破其犄角之势,少将军带大军前来,围攻襄阳便少了掣肘!”
“张绣将军的本事,我自然信得过,但将军麾下尽皆骑兵,用于野战更为妥当!让将军攻樊城,委实大材小用啦!”吕霖知道张绣好几个月没有打仗,有些憋不住了,但是让一万西凉铁骑去攻城,实在太浪费了!吕霖摇头笑道:“骑兵擅野战,将军放心,我定让将军于此战中夺下大功!”
“好,既然少将军已有主张,末将自当遵命!”作为一个西凉糙汉子,张绣对很多人都看不上眼,却对吕霖这个年轻后生心服口服!其余几将同时开口道:“请少将军下令!”
吕霖与陆逊对视一眼,又朝司马懿点点头道:“今日午后全军出发,张绣将军领一万骑为前阵,于当阳安营扎寨,全军务必明日抵达当阳,不得有误!”
“诺!”众将拱手应答,随即张绣问道:“全军出发,少将军,宛城不必防守么?”
“自然需要,胡车儿将军在阴县只有五千兵马,恐怕驰援不及!”吕霖站起身走到张绣面前,扭头指着郝昭道:“若宛城由你来守,伯道,你需要多少士卒可守宛城半年不失?”
“禀少主,五千足矣!”郝昭斩钉截铁,拱手应答。
“好,有劳张绣将军分拨五千卒给郝昭!”吕霖转过身走到陆逊跟前,拍拍陆逊肩膀道:“伯言,你也留在宛城,向宛城郡丞请教治理之道,若有敌军来犯,可向伯道献上御敌之策!”
“诺!”表面上看,是吕霖把陆逊扔在这里不管了,但陆逊何等聪明,依然明白吕霖话中的意思。先在宛城熟悉政务治理,等待敌军来袭,再在郝昭身边学习守城之法,而且少主已经料定敌军必然会来,故而才留下他…这是对他寄予多么大地厚望!
……
襄阳城内还没有任何风声,虽然吕布已经昭告天下说要征讨刘表,但听说西凉发生动乱,吕布即便有心南下也无力此行!此时州牧府上正在大摆宴席,在荆州排的上号的人物都聚集在此,刘表本想着为刘备办一场接风宴,没想到阵仗这么大,整个宴会的气氛都变得不一样了!
蔡氏三兄弟,蒯氏兄弟和黄家、襄阳诸将皆闷坐在两边,说是陪坐却一言不发,自顾自个自斟自饮,唯有刘表与刘备不时聊几句!然而如此一来,气氛却更加诡异,在刘备看来,仿佛蔡瑁等人已经在门外安排好刀斧手,准备对他下毒手,就能刘表摔杯为号!
两人闲谈几句,刘表便会在饮酒之时与蔡瑁对视一眼,然后轻轻摇头,刘备目光何其老辣?怎会瞧不出其中端倪?若刘表控制不住场面,或者被蔡瑁煽动,今日便不可能活着出去了!
“玄德…玄德…”
“哎…景升兄…”刘备听到呼唤声,赶忙收回深思,挂着笑脸道:“景升兄请讲!”
“适才说到秭归拒敌之时,多亏玄德三兄弟奋勇杀敌,我军才能守住城池,如今玄德又为我驻守江夏抵御孙策,我有玄德相助,实乃万幸!玄德你说,你想要何封赏,今日恰逢其会,我当众允诺决不食言!”
“谢景升兄一番好意,然备受陛下嘱托辅弼景升兄,此乃国之大事,并非为了备一己私利,故请景升兄不必介怀!”刘备言辞恳切,连蔡瑁等人都有些信以为真,不过今日请君入瓮,断不会因为刘备不情不愿几句话便饶了他,刘备心知肚明,微笑道:“景升兄前日召唤,备因坐骑瘦弱,故而来迟了两日,还望景升兄莫要怪罪才是!”
“玄德何出此言…”
“主公!”刘表话还没说完,蔡瑁忽然起身开口,原本他是想等着刘表下决定的,但刘表对他的眼神视而不见,让蔡瑁非常恼火!大庭广众之下蔡瑁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