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思乱想一阵,吕霖才迷迷糊糊睡去,第二日清晨起床,继续练习枪术。
如今张辽三千人全部屯兵孟津,吕霖麾下三千人也屯兵孟津,交由张辽训练。吕霖除了练武,训练士卒,读书之外,每天上午还去工兵营看刘晔研究的新玩意,下午准时去河边找那个青年饮酒。
涉及话题越多,吕霖越觉得他才智过人,无论兵法、政略还是诗词歌赋,都颇有见解,简直是全才!通过与郭全才相处几日,吕霖又有了好主意,立即给陈宫写书信,建议招募黄巾军,但凡不再谋逆的黄巾将领率众来降,皆罢免罪责。
当下乃用人之际,黄巾人数众多,陈宫又并非食古不化,便回信答应。
吕霖收到回信当日率陈到的一百二十八金蛇卫回到洛阳,直接入宫见献帝禀告此事。如今只要不在将军府,吕霖走哪里都带着金蛇卫。
当吕霖说要招降黄巾之时,献帝非常不同意,黄巾乃逆贼。吕霖劝导献帝,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所有臣民皆陛下子女,子女犯错,陛下责罚即可,哪能赶尽杀绝?且如今用人之际,陛下要诛杀李、郭,应当摒弃往日旧冤,若黄巾降民都能受到陛下赦免,那长安的士卒,岂会不感念陛下恩德?如此太不会随李、郭汜食古不化。
听到吕霖口中全是李、郭汜二人如何如何,献帝心乱如麻义愤填膺,哪里还有平常思绪,终于被吕霖忽悠动了。
吕霖回府与陈宫、吕布商量一番,本想连夜回孟津,不想已经很晚了。吕霖回到自己的庭院,却见房间内有灯光,走进房间看到竟是蔡琰。蔡琰听说吕霖今日回来,便提前过来将吕霖房间整理了一下,此刻正在铺被褥。
吕霖看着蔡琰婀娜的背影,粉色锦裙包裹着的翘臀,小腹有一团火开始燃烧。非礼勿视…非礼勿视,赶紧转过身,蔡琰听到脚步声转过头,见吕霖来到房间,立即低头施礼。
吕霖走近些,蔡琰才看到吕霖的脸色发红,以为他生病了,关切道:“公子身体不舒服?”吕霖哪里好意思说他刚刚一直盯着你这个大美人心猿意马,赶紧摇头。蔡琰如何想不到这个十四岁的少年有什么心思,故意装作不知道,心里却有一丝隐隐约约的欣喜。
“公子许久未归,今夜难得回来,奴婢准备了些酒菜,不知公子要不要用些?”
吕霖刚好没有吃饭,当即点头,一脸憨笑道:“那我以后抽空多回来看望昭姬姐姐。”蔡琰何等聪慧,哪里听不出言外之意,一个英俊少年对自己说出这句话,蔡琰的脸颊也出现一抹晚霞。
伺候蔡琰的婢女很快便将酒菜端过来,蔡琰亲自摆好,将筷子递给吕霖,温柔道:“公子尝尝奴婢的手艺。”
“昭姬姐姐亲自做的?”吕霖惊讶不已,才女还会做饭!
“奴婢刚开始学,不知道味道好不好,公子先尝尝。”
一个女人能为你学做饭,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吕霖心中万分惊喜,虽然革命尚未成功,吕霖同志的动力更足了,“昭姬姐姐做的菜必然很好吃,是我有口福了。姐姐吃过了么?”
“奴婢已经用过晚饭,公子快吃啊,否则凉了。”吕霖确实饿了,没再说话,拿起筷子风卷残云。蔡琰一脸微笑,心想吕公子当真与其他公子不同,有时温情如水,有时刚毅如雷。
蔡琰没有察觉,两个月来她的记忆渐渐的忘记了先夫,心里不知何时走进一个比他小四岁的少年。
吕霖吃饱了些,才觉得自己这般吃相不雅,却见蔡琰满脸笑容,“昭姬姐姐能饮酒么?”
蔡琰轻轻点头,才坐在吕霖身侧。吕霖赶紧倒上一杯酒递给蔡琰,两人酒杯轻轻触碰,带动着两颗心碰撞。蔡琰放下酒杯,腮如桃花红艳,美眸泛起秋水,朱唇露出皓齿,皎洁如月。
哪里受得了这样的诱惑,吕霖赶紧闭上眼睛才定住心神。两人饮了几杯,蔡琰有了两三分醉意,才吩咐婢女将饭菜收拾了,自己也起身告辞。
吕霖难得回来一次,哪里舍得,急忙问道:“好久没有听到琴声,昭姬姐姐能再抚琴否?”
蔡琰低头沉思片刻,轻声道:“请公子移步婢女房内。”随即转身出去,吕霖赶紧跟上。那奴婢很懂事的没有进来,吕霖虽然年少,对小姐却是极好,两个多月来,也感受到小姐心里接受了这位公子,她自然为小姐高兴。
淡黄色珠帘与粉红色纱帐将女子闺房充斥着温馨,加上一股淡淡的脂粉味,实是让男人迷醉的温柔乡。
蔡琰纤纤素手放在琴上,片刻吕霖便沉醉在美妙的琴声之中。一曲完了,回味无穷,吕霖回过神,见蔡琰微微低头,面色红润,看得出来有一丝紧张。
想来蔡琰误会了,吕霖哪敢留再打扰,急忙告辞,再待下去会着火。蔡琰恭敬施礼,心中既敬佩吕霖知礼,又有一丝失落。
第二日清晨,吕霖早早地拜别母亲,前往孟津。纳黄巾的事情与陈宫沟通过,又在献帝面前取得同意,想必没有什么问题。朝会时,陈宫上书此事,果然招到伏完等人反对,陈宫只问了一句“若得黄巾降卒十万,即可收复长安,您不愿意陛下复兴大汉么!”伏完等人哑口无言,献帝也没有反对。于是,献帝昭告天下,赦免黄巾罪状,黄巾将领率众来降,皆有封赏。
自张角去世以后,黄巾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