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之言倒也在理,袁术既然称帝,断不会轻易交出玉玺。只是我等需密切把握袁术动向,一旦情况有变,便要立即出兵!”
“父帅可调集一万士卒驻兵虎牢,两万士卒驻兵襄乡,若情况有变,父帅可调一万骑自京都疾驰寿春,想必能与时到达,再命一大将领五万士卒随后,也能震慑到刘表、曹操之流,先生以为如何?”
“嗯,宫亦有此意,只是后军驰援前军恐怕来不及,彼时可将虎牢关一万卒移向直酸枣、封丘之地,将南阳两万卒向郦县进兵。”老狐狸就是不一样,吕霖万幸有陈宫这样的人才!两路士卒驰援不及,抄后路还是没问题,到时候刘表、曹操二人还不得投鼠忌器?孙策虽然悍勇,毕竟孤掌难鸣,玉玺便顺顺当当回到长安了。
“嗯!公台之言甚合我意!”吕布越来越有领导者的气质,漂亮话都说的很麻溜,随疑问道:“依公台之言,出征袁术可等到明年,今年正好休整半年。”
“报…”正说着,外面传来陈到的声音。吕布父子与陈宫议事,若无要事,陈到断不敢打扰。
“进来!”
陈到进门向三人恭敬行礼:“拜见大将军,拜见陈先生,见过少将军!”
“何事?”面对外人时,吕布的语气明显生冷许多,威仪更甚。有吕布在,吕霖自然不会开口,陈到虽然是他的亲卫,更是吕布部将。
“禀将军,洛阳传来急报,太史老夫人病重…”
这…还真是件大事儿,太史慈对老娘关怀备至,老夫人病重,太史慈必须得回去照料。吕布没有询问陈宫的意见,直接开口道:“立即传令八百里加夜奔赴上郡,令子义将军回洛阳!另外,嘱咐张机大夫全力医治!”
陈宫与吕霖对视,轻轻点头甚是满意,这样的吕布才值得诸将追随。陈宫继续问道:“子义将军一走,上郡战事如何处置?文远与高顺二位将军也随明公回长安,上郡无大将主事恐怕不行。”
“既如此,本将将高顺与一万骑亲赴上郡,必定一举灭了北胡与匈奴右贤王!”
“明公勇冠三军、志存高远,即便卫青、霍去病能名将也不能及也!”陈宫由衷的赞叹一句,这是陈宫跟随吕布三年以来,第一次夸赞吕布。
吕布微微一愣,抓住陈宫手臂激动道:“吕布此生不负公台此言!”
这一刻,吕布豪情万丈,不再是一个见利忘义的莽夫。
“来人!”吕布吩咐亲卫令高顺齐集一万骑,准备半月粮草,明日一早大军出发。待亲卫出去后,转头道:“袁术称帝的消息传入京都,陛下及群臣定然有些想法,还得劳烦公台回京安抚群臣。”
“诺!”陈宫拱手一礼道:“少主可随我一同回洛阳,可代明公探望太史老夫人。”
“好,那兴泽也回京吧,你也许久未见你的母亲,想必她也甚是挂念你。”
“诺!父帅可有书信给母亲和任夫人,孩儿可帮父帅捎带回去。”
“呃,你小子,竟然打趣为父…嗯…”吕布老脸一红,略为尴尬。离京大半年,即便不想念夫人,肯定也很想念貂蝉。
寿春城内,袁术刚坐上新制作的龙椅没几天,龙袍也还没穿舒服,登基的喜悦便没有了。此刻的袁术端坐在大殿,目光在群“臣公”之间来回扫射,最终叹息一声没有开口。
半个月一来全是坏消息,没有一件好事儿。袁术心里咒骂着,一群虚伪的懦夫,连效法朕称帝的勇气都没有,竟然纷纷拔刀相向!曹操、刘表与那个织鞋贩履的刘备对朕不敬也就算了,你孙小郎也是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莫非忘了朕当年对你父子如何照顾?
“陛下,如今四路大军进兵淮南、丹阳,陛下虽然粮草充足,却也得主动拒敌,退敌于淮南之外,否则民心不定啊!”阎象主动开口,当初袁术称帝便只有他提出反对,结果袁术不纳,才招致如今的局面。食君之禄忠君之忧,阎象只能再想办法。
“敌军二十万从四面包围,朕当如何拒敌?”袁术眼神阴霾,掩饰着内心恐惧。
“以臣之见,陛下当逐个击破。”没有人出列开口,阎象拱手回答。
“如何逐个击破?”
“刘表于孙策有杀父之仇,若陛下离间此二人,必能使之内乱。即便刘表不主动进兵孙策,依孙策的性情,也会沿江而上突袭江夏。”
“嗯,阎卿言之有理,那其余两路当如何?”袁术脸上露出些许笑容。
“刘备只有两万兵马,今依附于曹操之下。曹操若停滞不前,刘备又有何作为?至于曹操的十万大军,恐怕得陛下修书一封给本初公,本初公若举兵南下,曹操必然无暇他顾。如此,陛下便可以出兵征讨刘备,刘备一败,我军必然士气大振。”
提起袁绍,袁术就是一肚子气,如何愿意向他求救,不悦道:“朕若向袁本初求援,他会不会出兵朕不知道,但他定会耻笑于朕!”
“陛下,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阎象立即跪下叩拜道:“还请陛下以大局为重,如今只有本初公才能助陛下一臂之力。且曹操为本初公之患,本初公岂会置之不理?”
“朕知道了!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