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慈爱的父亲 皇帝连看也不看成泰父子,目光一直停留在唐诗身上,慈和温蔼,完全不像一国帝王,倒更像一个寻常人家的祖父!
夏侯砚在一旁静静含笑,没有上前打扰激动中的皇帝!
过了许久,皇帝的情绪才渐渐平复下来,忽然看见唐诗的小腹,恍然笑道:“朕要有重孙子了!”目光不着痕迹地飘向一旁的夏侯砚,夏侯砚上前,“夏侯砚参见皇上!”
皇帝是何等人?其实一出来的时候就发现了唐诗身边站着一位极出色的年轻人,当时满心都是唐诗,现在才注意到其他人,第一当然是夏侯砚,不过看他的目光就没有像看唐诗那般温和亲切了,只是淡淡哼了一声!
不等他们说什么,皇帝就道:“阿睿,带客人去驿馆!”
客人?夏侯砚唇角浮起淡淡笑意,阿诗是皇帝的外孙女,一见面就激动不已,恨不得立即昭告天下,可他这个外孙女婿,就成了客人,不过这乾国皇帝在阿诗面前倒是率性!
睿王子立即会意,“少将军,夏侯小姐,请跟我来!”
夏侯倩然还没搞清楚什么状况,就被哥哥拉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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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皇帝还没从失而复得的喜悦中走出来,拉着唐诗的手不肯放开,叹道:“你和天美长得太像了,朕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就知道你一定是阿雯的女儿!”
此时的皇帝,完全不像个威严冷肃的皇帝,高兴得像个孩子!
唐诗道:“皇上,天美是不是当年太子妃的名讳?”
提到太子妃,皇帝欣喜不已的眼眸忽然变暗淡,悲伤情愫显露无遗,“那是你外祖母,当年答应过她,一定要善待阿雯,朕寻找这么多年,都杳无音讯,如今终于找到了你,总算可以慰藉天美在天之灵!”
他的目光落到唐诗眼睛上,“天美是番邦公主,眼睛是琉璃色,想不到没有遗传给阿雯,倒是遗传给了你!”唐诗此时才彻底明白,原来外祖母有番邦血统,隔代遗传到了自己身上,所以皇帝他一眼便确定自己是他的外孙女!
“皇上…”唐诗还没说出口,就被皇帝打算了,“还叫朕”皇上“?应该改口叫”外公“了!”
外公?唐诗有些为难,虽然皇上的亲情让人感动,可她还没有完全接受这位突如其来的外公,再说,她外公去世多年了,现在怎么也有些叫不出口!
皇帝阅人无数,自然知道唐诗的纠结,也不勉强她,只是慈和道:“你这些年流落在外,必定受了很多苦,你放心,外公一定会好好补偿你的!”
唐诗心底一暖,轻轻摇头,“我过的很好!”
皇帝忽然叹道:“唯一的遗憾是见不到你娘了,和外公说说你娘这些年过的怎么样?”
唐诗道:“我娘闺名谢微雨,在大夏建威将军府长大,一直很幸福,皇上不必忧心太过!”
皇帝闻言,眼眸中染上浓浓遗憾,“没有见到阿雯,也不知道她长得是什么模样?”
唐诗一笑,从袖中取出一副画卷,缓缓打开,“这是我曾经画的娘的画像,请皇上过目!”
皇帝浑身一震,迫不及待将画像打开,看着画上女子,黛眉修长,明眸如星,衣袂翩飞,仿佛不食人间烟火一般清高脱俗。
皇帝怔怔看着画卷,不知道是激动还是感伤,御书房内一时静极,半晌,皇帝忽然将画贴在胸口,喃喃道:“阿雯,朕的女儿,你怎么这么狠心,在父皇前面走了!”
看到皇上眼中的湿意,唐诗也心底涩然,不忍看皇上如此难过,找了这么多年的女儿居然已经不在人世了,换了谁,都难免心痛,她心头哽咽,几乎脱口而出,“外公不必悲伤,娘若是知道你这么挂念她,一定很高兴!”
这一句“外公”拉回了皇帝的思绪,欣喜地看着唐诗,“你终于肯叫朕”外公“了,真是太好了!”
唐诗宛然一笑,将娘的玉佩送到皇上面前,“这是我娘的玉佩!”
皇帝苍凉一笑,颤巍巍地接过玉佩,打量半晌,大手忽然一捏,玉佩竟然应声而开,一个“雯”字渐渐显现出来,声音低沉,“龙氏皇族的每一个子嗣的名字都刻在玉佩里面,这是你娘的名字,龙雯!”
唐诗有些震惊,这玉佩跟了她数年,一直当做一块普通的玉佩,却不知道这里面还藏着这样的秘密。
许久,皇帝才从悲伤中走出来,问这些年娘的生活,事无巨细,从怎么被带到谢府,谢府是个什么样的人家,家里有些什么人,平日对公主如何,后来嫁了个什么样的男人,男方家族如何,一一过问,处处体现一个父亲对女儿的深切关心!
唐诗避重就轻,只说好的,在她看来,娘的一生中,除了嫁给父亲这件事是个悲剧之外,其他的时候都很幸福。
舅母说,娘以前在谢家的时候,是真正的千金小姐,尤其是舅舅,对这个妹妹疼爱到了骨子里,舅舅在世的时候,父亲也不敢怎么样,娘依然过着属于自己的幸福生活,舅舅过世之后,属于娘的琉璃仙境轰然崩溃,没多久就去世了,这样也好,在唐家那样的地方,没有了靠山,时间越久,受的罪越多,至少娘已经得到解脱,娘那样的女子不应该属于唐家!
唐诗隐去了舅舅过世之后娘的生活,只说舅舅死后,娘忧思过度,没过多久就香消玉殒了!
皇帝听完,沉默良久,忽问道:“你娘过世之后,你父亲待你如何?”
唐诗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