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打定主意,宇文明轩嘴角牵起一抹幸福的笑容来。他没有料到,一趟轩辕之行,会让他遇到想要守护一生的人儿,且这个人儿此刻就坐在他身前,与他驾着同一匹马,好希望前方的路没有终点,就让他们这样心情愉悦,欢喜地走下去。
灵州,齐王府邸。
窗外飘零着细细的雨,令夜色显得孤寂冷凝的厉害。
轩辕擎独自坐在书房里,凝视着桌案上的灯火,眉头紧锁,想着自己的心事。
父皇,你是彻底的放弃我了么?
母后究竟犯了多大的错,令你将她打入冷宫,且将我遗弃到这人烟罕至的灵州?
你对我和母后做得这一切,总有一天会后悔的。
突然,书房窗户由外向内被风吹了开。
”你是谁?“轩辕擎抬起头,看到站在自己面前,带着半边面具的清俊男子,目中尽是冷然之色。
来人是徐枫,他依旧穿着一袭水蓝长衫,回北国安置好蓝媚儿,未多做歇息,便动身到了灵州,准备施行他的滔天阴谋。
不,应该说,他的阴谋已经实施有段世间。
”出去!“不见徐枫说话,轩辕擎当即责令其离开,在他的地盘上,容不得他人撒野。
徐枫淡淡道:”我就没见过你这样的孬种。“
”你说什么?谁是孬种,你给本王说清楚?“轩辕擎一掌拍在桌上,面对徐枫,怒目而视:”夜间潜入他人府邸的屑小之徒,应该才是孬种吧?“他反唇相讥道。
”自己母后已经变成了人彘,而作为人子,却毫不知情,你说他是不是孬种?“徐枫挑眉,言语中充满了鄙夷。
轩辕擎一震,起身怔愣道:”人彘?你说谁变成了人彘?说啊!”母后变成了人彘?不可能的,父皇不会这么心狠的,母后可是他深爱着的女|人,与他相守一起近乎二十年,他不可能如此残忍地对待母后。
轩辕擎不信,他不信青岚帝会那么对皇后。
“你不信我说的话是不是?你我素不相识,且无冤无仇,我为何会编这种谎言来欺骗于你?”徐枫走进书案两步,目中光芒幽深不可见底:“就在你大婚那日夜间,你的母后就变成了人彘,被装在填满药汁的瓦缸里,要死不死,要活不活地受着罪,作为人子,你现下作何感想?”
“本王不信!”轩辕擎狂啸一声,身子犹如被一柄巨大的铁锤击中,陡地一口鲜血喷出!
鲜血刚离口,就化作一束血箭,向徐枫飞射而至!这是轩辕擎集合周身所有内力所凝聚,力道当真不可小觑,腥臭之气狂溢,已然罩向了徐枫面门。
他仰天怒啸,嘴里发出的声音,似哭,又似笑。
俊美的脸,变得尤为狰狞。
狠声道:“你骗我!你是哪来的疯子,竟敢扯这种弥天大谎来蒙骗本王?滚,你从本王这里滚开!”接着,他发疯般地本奔至窗前,望着京城方向,一双眼睛张的极大,空洞地盯着浓浓的夜色,喃喃道:“你说的不是真的,不是真的!父皇很喜欢母后,他不会那般残忍地对她。对,他不会的,他一定不会的。”
徐枫眼底快速划过一抹同情。
当年,母亲身中数剑,奄奄一息时,却还死死地护他在身下,那种至亲活生生被刺死的痛,到现在他都无法忘怀。
皇后或许是做了罪大恶极的事,但于她的孩儿来说,她仅是一个母亲,是一个生他养他的母亲。听到母亲变成人彘,活的生不如死,作为儿子,能不伤心痛苦至极?
同情是一码事,但他的目的无形中达到了,不是么?
眼前的男子越是痛苦,他的心就会变得越狠,那么心智迷失的可能就越大,才好方便为他所用。
想到这,徐枫一扬手,那罩向他面门的腥臭之血,瞬间在空气中消散不见。
仅留下一缕缕淡淡的腥味,弥漫在书房里。
“想报仇么?”
缓缓地,轩辕擎转身看向徐枫,眸里不再有任何起伏,好像刚才悲痛异常,歇斯底里的人不是他似得。
“仇,本王会报,用不着你指手画脚。”
“呵呵,就你的武功,能制服得了鲁王妃吗?不要告诉我,你母后和你变成今天这般处境,与她无关。”徐枫负手而立,淡淡地说着:”你身上及你母后身上发生的一切,说到底都是鲁王妃一手而为,还有相府即将赴死的三百多口人命,都与鲁王妃有着脱不开的干系。这般深仇大恨,对于手中没有兵权,且武功平平的你来说,能报得了么?“
”本王报不报得了,用不着你管,你可以走了!”
轩辕擎面无表情地说着。
徐枫轻笑出声:“没想到齐王殿下倒是ting有骨气。不过呢,我这人就喜欢多管闲事,拿着。”说着,徐枫从袖兜里掏出一本剑谱,扔给了轩辕擎:“练好这上面的剑法,或许会对你有些用处。”
“记住,在下是北国国师徐枫,若是齐王殿下有用得着我的地方,着人到北国与我联系便是。”
双手一接,轩辕擎宛若触电一般,急忙收回手,对着窗外喊道:“本王不要你假好心!”
扔出剑谱的瞬间,徐枫身形已然飘出了窗外。
“哈哈,徐某可是一片好意,齐王殿下若不领情就算了。”
余音袅袅传至传至轩辕擎耳里,他弯腰从地上捡起了徐枫扔给他的剑谱。
只见剑谱封皮上写着“傀儡”二字。
此剑法并不是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