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四影应声,屈膝一礼,转身退出房门。
他就知道他的双儿是个聪明的,一晃眼功夫,就把春子的情况,搞得清凑明白。躺在*上,轩辕墨散去内力,唇角微微勾起,眉眼中尽是笑意。
齐王府沁园。
凌语嫣来来回回在屋里走个不停,她此刻心里一阵慌乱。昨晚,就在昨晚,她竟与豫王待了一个晚上。
起初,她以为是齐王夜间进了她的屋。
自从赏花会后,齐王再没到沁园来过,更别提与她在一起,为此,她给自己的解释是齐王身上有伤,不易四处走动。怎料,昨晚半夜时分,正酣睡中的她,被突然出现在身旁的人,碰触了几下,她以为是齐王,便没多想。
加上屋里烛火早已熄灭,清醒过来的她,想要准确确认来人是否真的是齐王,怎奈屋里仅有一丝浅淡的月光,并未照耀到她这,加上来人低垂着头,她实在是有些看不清。
大晚上除过齐王,还能有谁,她在心里安慰着自己。
当时,她心里是喜悦的,她喜悦齐王没有完全厌恶她,更没有像新婚那晚,残忍地对待她。
怎料,来人随后说的话,使得她如同跌入冰窖中一般。
不是齐王,那来人是谁?骤时,她脑袋一懵,紧接着就是浑身颤抖,冷汗连连,顾不得遮掩,她语声轻颤,问来人:“你,你是谁?你,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在我的屋里?”她害怕,因此,从嘴里说出的话,无形中有些结巴来。
来人一边整理衣袍,一边低笑出声,道:“我是谁,你慢慢就知道了!”
凌语嫣慌乱,害怕至极,她都做了些什么?她到底都做了些什么?与陌生人,近乎待了一晚。怎么办?要是被齐王知道,她可该如何是好?一想到这,凌语嫣心里的恐惧,愈加强烈。
“你,你为何要这般害我?”凌语嫣拉过锦被裹在身上,颤着声问背对着她的来人,“我,我与你无冤无仇,你究竟为了什么,要这般加害于我?”见来人没有回她话,凌语嫣心里即便再害怕,还是硬撑着又问了来人一句。
整理好衣袍,来人在黑暗中转过身,带着浅笑的眸子,直视着凌语嫣,“我有害你吗?”来人说到这,嘴里发出的轻笑声,变得有些诡异来,“你可是没出声阻止我呢!难不成我人即将要走,你就翻脸不认人了?唉!要真是这样的话,我就可怜死了!前几天,我去了趟沁香园,人家可是对我热情招待呢!可是你好像有些不大愿意我再来,我说的对么?”
来人把她比作勾栏院里的女人了,不,来人的话里,说她连那些女人都不如。他是说她下贱吗?凌语嫣感觉周身森冷的同时,随之一股子屈辱感从心底深处涌出,“你到底是谁?”凌语嫣的心机自小就深,已然发生的事,她再害怕,再惶恐不安,也已然发生,后悔是于事无补的。
她心中想到,来人与她说话这般熟稔,定是与齐王相识,甚或着说,来人有可能是齐王的对头,想到这,凌语嫣周身更加升起一股寒意。
齐王的对头?出了豫王,怀王,还能有谁?而怀王性情稳重,不会用折辱她这个方法,与齐王对上。
如此一来,来人只能是豫王。至于漓王,根本不可能,他与齐王的关系,可是甚为要好。倘若是漓王,以其痞子性格,她倒无需现下惊慌,因为她相信以她的本事,完全可以拿捏住他。
想到这,凌语嫣试探的唤了声。
熟料,来人笑道:“呵呵!齐王被你带了这么多顶绿帽子,怕是还不自知呢!唉!我为他甚是感觉可悲呀!”来人猫哭老鼠的说了一通,接着道:“今晚不错,若是有时间,我会再来的。”
语毕,来人身形一闪,从窗户窜了出去。
他是豫王,从来人的话语中,凌语嫣知道了来人不是漓王,是豫王无疑。他为何要这般做?他想要从她身上得到什么?一般的女子,被人轻薄,怕是连死的心都有了,可作为齐王妃的凌语嫣,却不然。
她由起初的害怕,胆战心惊,到现在的镇定自若,让人不由得怀疑,怀疑她骨子里本就是个不安分的女人。
坐在*上,她一直等到丫头铃兰,凌荟敲门。
为防她的狼狈,被丫头们瞧见,她躺回*上,用锦被将自己盖了个严实,对铃兰,凌荟二人吩咐备沐浴水。
铃兰,凌荟二人心有疑惑,但主子的吩咐,她们只能照办。凌荟心里是个活泛的,她想着是不是昨晚齐王到了凌语嫣屋里,所以一早,凌语嫣才会吩咐她们两个丫头,准备沐浴水梳洗。
想到这个可能,凌荟心里生起一丝哀怨来,她怎么就能在昨晚睡得那么死呢?竟一点子动静都没有听到。
殊不知,守夜的她,及铃兰二人,均被嵌入凌语嫣屋里的豫王,给点了昏睡穴。
沐浴过后,就有了凌语嫣一整天间的不出屋门,一直在房里来来回回走动,计较着昨晚发生的事,该如何处理才好。她怕,怕昨晚发生的事,被齐王知道,到时,她恐怕会被其毫不留情面的休出齐王府,就这,还是轻的。严重的话,皇后一个恼怒,赐她一杯毒酒,或者一尺白绫,让她自行了结。
缘由自是怕她丑事外泄,折辱到齐王的名声,以至于齐王与储君之位,失之交臂。
死,她怕!打心底里她怕。该享受的尊贵,她还没有享受到,还有那未来国母的高位,在等着她,她怎能去死?
可恶,豫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