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前世,不知亲手取了多少人的性命,她自个都不大记得清楚;可与这古代宅斗,让无辜之人,丢掉性命,是没法比的。她杀的,及她手下杀的,都是些对他们凌氏暗中耍诈,针锋相对,罪大恶极之人,若正正经经做生意的商业伙伴,她会以礼待之。

靖安侯在凌无双话落,清俊的脸上,神色变了又变,起身道:“随爹爹去兰苑。”

有戏看,且这场戏还有她们主仆的功劳在里面,她怎么可能不去?凌无双站起身,点头道:“好。”

趁着天还没下雨,靖安侯与凌无双和傻王,及四影疾步走向兰苑而去。至于桌上有关喜鹊和杜鹃掩埋掉的证据,自是被雪影拎在手里,带了上。

巧的是,一行人步入兰苑,在正厅坐定,乌云密布的天空上,便有雨滴掉落了下来。

“妾身见过侯爷。”听到小丫头通禀靖安侯到了兰苑,宁氏从池塘边回来,刚在丫头服侍下,收拾齐整,提着心出屋,走进自己院里正厅,福身对靖安侯一礼。

靖安侯冷哼一声,怒道:“宁氏,你还想给本候装到什么时候?”说着,靖安侯一掌拍在身旁桌上,“啪”一声,惊得宁氏周身颤栗了下,“侯爷,妾身什么都没做,为和要装?”稳住心神,宁氏低眉顺目,对靖安侯轻浅回道。

她告诉自个不用害怕,喜鹊,杜鹃两个丫头做的事,真要是败露,她也不用害怕,只因有那两丫头替她担着。再者,她的嫣儿现在可是堂堂齐王妃,眼前坐在主位上的男人,多少都得给齐王爷几分薄面,不会把她怎么样的。

就是不知道,靖安侯过会对她的惩处一出,宁氏还会不会这么乐观的认为了。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靖安侯虎目一凛,冷声与宁氏说着,接着他对正厅外候着的侍卫命令道:“将喜鹊,杜鹃两个贱婢,给本候带上来!”

宁氏听到这,依旧强装镇定,低着头不说话。

“奴婢喜鹊(杜鹃)见过侯爷!”喜鹊,杜鹃二人,在侍卫从她们屋里,带她们到正厅门口时,便知她们的好运到头了,然,各自脸上表情倒还算镇静。

“本候再问你们一次,早晨府门口的事,究竟是不是你们主子指使你们做的?”靖安侯身上杀伐之气顿显,生生吓得喜鹊,杜鹃二人跪在地上的身子,晃了两晃。杜鹃是个嘴笨的,她这会只知道闭紧嘴巴,低头不吭声,使得跪在她旁边的喜鹊,不得不出口对靖安侯回道:“回侯爷,早晨的事,奴婢和杜鹃已经对您说过了,是奴婢们看不惯大小姐欺负主子,才会自作主张,牵出兰苑的大黄,去门口吓唬吓唬鲁王爷!”

喜鹊的意思很明显,早晨她和杜鹃做的事,与宁氏一点关系都没有。

随之,喜鹊还想到,单单是侯府门口的事,她和杜鹃二人的性命,多半还能多活段时间,喜吗?不,喜鹊心里一点都不喜,在她出手推怀里抱着凌君宝的奶娘扑向池塘中的冷水时,她的心就已经变成了死寂。

是的,她知道因果循环这个道理。人在做,天在看,迟早有一天,她会为她今个做下的恶事,赔上性命。

“你呢,你有什么话要对本候说?”靖安侯眸光看向低头不语的杜鹃,冷声问道。

杜鹃抖着肩膀,慢慢抬头与靖安侯视线对上,转瞬头又低下,弱声回道:“是,是奴婢和,和喜鹊自己的主,主意。”

“是吗?”靖安侯声音一提,接着问道:“小少爷和奶娘是不是你们推下池塘的?是不是你们主子,指使你们这么干的?还是说你们俩吃了雄心豹子胆,不知道小少爷在侯府中的地位,自个筹谋算计好奶娘正好会带着小少爷去池塘,你们顺势推她掉入池塘?”

咄咄逼人的话语,由靖安侯口中说出,如同他在战场上杀敌一般凌厉,喜鹊,杜鹃二人,一会摇头,一会又点头,看的宁氏心下惶恐不已,“说啊!你们倒是给本候说说,你们怎么会把主意打在小少爷身上?又怎么会对小少爷下如此的狠手?”

“啪”一声,靖安侯再次一掌重击到桌上。

虎目中的冰寒,宛若利剑一般,刺向喜鹊和杜鹃。

“奴,奴婢没,没推奶娘,没推……”喜鹊颤声回道。

没有证据的事,她是不会承认的,能多活一天是一天。喜鹊存着侥幸心思,为自己在靖安侯面前辩驳着。

凌无双转头,朝侍立在她和傻王椅后的雪影,递了个眼色。

雪影会意,从凌无双和傻王椅后绕过,将手中拎着的布包,递到靖安侯手中,然后退回原位重新侍立好。

“贱婢,你们看看这些都是什么?”靖安侯冷寒着脸,将雪影递给他的布包,扔到了喜鹊和杜鹃面前,“打开看看,告诉本候你们还不知道什么?”

手指打颤,喜鹊过了良久才将靖安侯扔在她和杜鹃面前的布包,解了开。

其实,当喜鹊和杜鹃二人,看到地上布包的颜色时,整颗心,便已坠入冰谷,冰冻了住。

“说说,你们还有什么不知道的?”看到喜鹊,杜鹃二人脸上的惨白样,靖安侯立时从椅上起身,怒吼道:“说,是不是你们主子指使你们做的?”

宁氏被靖安侯这一声怒吼,吓得双膝一软,跪在了地上,“侯爷,妾身不知情啊!妾身真的不知情啊……”宁氏望着喜鹊,杜鹃二人面前布包里的物件,颤声对靖安侯叩着头道。

靖安侯根本就不搭理宁氏的话,语声更加森然入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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