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爷子深以为然,都是报应,活该。
冯庆俞也是真伤了,躺在床上都不来地,他爹听到风声想打死他这个不孝子都下不了手,她娘清河郡主跟护眼珠子似的就守在他床边看着,哪也不去,叫人没机会跟他说教。
“你敢打我儿子试试,我就和你拼命。”清河郡主不减一丝当年的彪悍,直接叫板冯子钊。
冯子钊被她呛声一下噎住,要揪儿子下床的动作顿在当场。又觉失了威严,肃着声音道“他把人打了,老子教训他不应该。”
“我儿子打人,打谁!我叫人再去打一次!你干脆也打我算了。”清河郡主一双美目瞪得大大的,护犊子还讲什么道理。
冯子钊气的血气上涌,“我懒得和你说。”
“那就别说!”她理直气壮腰板挺得笔直。
“你可知他打的是沈侯爷的外孙女林筎阴。”他搬出这名字来就不信她不动容。
清河群主还想刚他一波,要脱口的话一下卡在喉咙里,她怔愣的想,林筎阴,这名字好熟悉啊。
沈侯爷的亲孙女,那不就是她的至交好友沈风瑶的女儿,这下也坐不住了“真把人打了?”
见冯子钊肯定的点头,清河群主有些抹不开脸,气急的往儿子身上几处好肉掐上去“我让你打人,你下手前不能打听清楚再打人吗!”
“嗷嗷,娘你下手轻点,我快没命了。”冯庆俞见状况不妙,使出杀手锏,对付他娘先服软准没错,他爹不懂的道理他简直学到了精髓,运用的炉火纯青。
冯庆俞也实在没想到林筎阴竟然是娘至交好友的女儿,不说这个,就说昨日他被黑衣人粗鲁的扔在冯府门口,一下给痛醒了,他再次昏迷过去前还眯着眼看清楚了那人身上的锦衣佩刀。
真的惹不起,惹不起啊,没想到林筎阴看着软绵绵的,实际可以拿下凶兽,还属于第一凶的那种,再看她昨日弄死了图男,敬畏之情油然而生。
冯子钊听了清河郡主的话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是没看清楚再打人的问题吗,气的他也想揍儿子,然而被他夫人挡到了一边。
清河郡主的脸上差点没写着,我儿子只有我能教训。
下人们对主人家拌嘴已经习以为常了,刚上火那阵子他们还会胆战心惊的缩起脑袋过日子,现在面色平静见怪不怪了,哪天不吵他们还会担忧是不是感情不和睦了。
冯管家派遣人过来询问“老爷夫人,沈侯爷和林小姐过府了,现在刚到正堂。”
两夫妻对视一眼,最后冯子钊在清河群主的威逼中败下阵来,只得独身一人前往正堂招待。
估计没啥好事,这会上门就是讨说法了,他面无表情内心苦涩,真正见了沈家人只得赔笑了。
“沈侯爷来,真是让我惶恐啊。”冯子钊迎上前。
沈侯爷端坐主位喝茶,咂咂嘴道“冯小子,你这做的不厚道啊,你看看我家筎阴给你小子打的。”
冯子钊尴尬一笑,林筎阴身上哪里不好他真没看出来,他儿子是真的在床上躺着,就算结果如何,毕竟是冯庆俞招惹在先,“是我家那混小子不对,等他伤好了,我就罚他跪祠堂。”
他话里微微示意着冯庆俞也伤的不轻,这恩怨也说不清不是。
沈侯爷见他打马虎眼,态度还算可以,重重冷哼一声。
林筎阴帮着说好话“爷爷这次就算了吧,好在孙女这次没出事,冯公子吃了苦头也算得到教训了。”
冯子钊颔首附和“那混球再不乖,我揍死他!”
林筎阴表露出想去看冯庆俞的意思,沈侯爷虽然嫌弃但也不反对,拉着冯子钊闲聊。
冯子钊叫来婢女,“你带这林小姐去少爷那看看,有什么事情你再来回禀。”
他担心一会再闹起来可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