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睁大眼,哭唧唧地讨饶:“我保证不恼你,你现在放开我就好。”
“不行哦。”他咬着她的耳垂,笑得很坏:“不是说好要把情人节礼物,新年礼物都补给我吗?就现在。”
这讨礼物的方式太惊世骇俗,也太叫人生气。
许柔两天没出过阁楼,脚上锁链够长,足够她去临近的浴室洗漱方便,吃饭是荆念亲力亲为喂的,喝水也是他全程伺候。
听上去很美是不是?
但吃饱喝足以后就得被迫侍寝。
无论她说什么狠话,拍什么马屁都没用,就得老老实实承受。
他说这是他的一个梦,他做了好久的梦,如今梦境成了现实,他要完满,以后再也不逼她做不愿意的事了。
许柔冷笑了声,鬼才信。
她气疯了,在岛上剩下的日子里都没和他说几句话,回国后更是一头扎进了实验的海洋,连出发去柏林那天都没通知他,自己一人坐上飞机撤了。
这难以启齿的事情她和董妍也讨论过。
董大妞不以为然:【你爽了没?爽了就行,再说是你男友,是你未婚夫,又不是陌生人,矫情个屁啊!】
许柔发飙:【你试试被绑在床上两天两夜?你以为拍五十度灰呢!】
董妍:【感觉好刺激,下次我也找大苗玩玩。】
许柔:【……】
道不同不相为谋。
她懒得和董大妞再废话了,回到柏林租住的小公寓后,一心一意倒数据。
交流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她当然珍惜。
期间男人每天晚上都会打电话过来,问她气消了没。
日子过去好久,她其实没有特别生气了,当时也就是不爽太过屈辱的承受姿态,而且耗时太久,要是让她在上面……
那可能就大不一样了。
不过想归想,这话不能乱说。
许柔在研究所的交流非常圆满,四个月的时间临近结束的时候,甚至还有幸和他们一同出席了在德国举办的基因科学学术交流会。
交流会上多的是能人大拿,她受益匪浅,互相留了不少科学家的联系方式后,才回了公寓。
月明星稀,长长的走廊上站了个黑影。
她没敢走近,直到辨别出身影有些熟悉后,才试探道:“荆念?”
他转过脸来,眉眼一如既往地精致,表情有些无奈:“还要气多久?”
许柔转开钥匙,进了门,把他的行李箱拖进来。
男人跟着走进来。
她看着他,慢慢走近一步,想说点什么缓和气氛,然后亲亲他给个台阶下了算了。
还没来得及动作。
她手里突然多出一根小皮鞭。
特别熟悉的款式,上次陆衍的骚包飞机上似乎有一箱情趣用品里也有这么一根。
他把外套脱了,指尖从上往下,慢吞吞地解衬衫扣子。
美男脱衣,养眼得紧。
尤其是上半身赤.裸,人鱼线和腹肌再无衣物遮挡后,许柔没忍住咽了口唾沫。
他的口气无辜极了:“女王陛下,要不你也报复回来?”
她怔了半刻,挥了挥小皮鞭,得意地笑了。
于是又是一夜胡天胡地。
许柔清醒过来后,看着身上的青青紫紫,还是觉得自己亏了,她趴在男人胸口上,汗津津的脸上带着懊恼。
他反而神采奕奕的,从书桌边拿了随身智能笔电,打开图片给她看。
许柔凑过去:“什么呀?”
他把设备递给她:“你挑一下。”
全是华美的婚纱款式,出自好几个设计师的手笔,每一位……都挺出名。
手工蕾丝和复古花纹太迷人了,她不由自主被吸引,看了好久才反应过来:“我们要办婚礼了?”
他捉着她的手指,放到嘴边,亲了一口:“不是说好毕业么?”
许柔义正言辞地纠正:“还有半学期!”
他惊讶地眨眼:“可是我请帖都发了洁。”
什、什么!
她急了,直接翻身骑到他身上,佯装掐着他的脖子,恶狠狠地道:“说!你背着老子干了什么洁!”
他指指行李箱最外侧的口袋。
许柔跳下床,果然看到了一张请帖,烫金红纹,偏中式的风格,客人名单没写,只有邀请人的落款—— xu
她哆嗦着手:“你!”
他唇角弯起:“要抓紧时间了,婚礼就在下个月呢。”
“啊!”许柔尖叫一声,扑向他,拿着枕头拍他的脸:“荆念你有毒啊?你信不信我逃婚洁!”
他任由她打闹,直到她精疲力尽,才提着她的腰往上托了托。
两人面对面,鼻尖抵着鼻尖。
他一字一顿地道:“你要是逃婚,我这辈子也不会娶别人,就一直等着你。”
夏日的午后,打着冷气的屋内因为他这一句话陡然热起来。
她低着头,耳根子红红的。
他继续道:“你有梦想有冲劲,有想要实现的目标,你就去做,我不会把你绑在身边。结婚只是个形式,然而我恰恰最需要这种形式洁。”
她脱口而出:“为什么?”
他抿着唇:“我渴望让全世界都能知道我们的关系。”
安全感太少,占有欲又太强。
他是人间浮浮沉沉的灵魂,遇见了她,才知晓了活着的滋味。
没有过亲情,也无太多友情,唯一剩下了爱情,全给了她,若不能